雁门口，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在雁门口镇大官桥水库下游西边有座小山叫牧牛山。说起这座小山，还有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话说很久以前，山下有位落第秀才，一心只想捞个功名，不事稼穑，家里穷得叮当响他也不管。有一年年关已到，妻子埋怨道：

别家年货用车拖，只有吾夫诗着魔。

四壁家徒且不管，囊空愁煞我阿婆。

那位秀才听到妻子的如泣如诉，心中自然感到酸楚惭愧，仰天长叹，暗自思忖道：

森挺吾躯八尺金①，饥肠咕咕耻妻吟。

鸣玉拽金非吾梦，想尽勾当度现今。

他听说邻居三狗子一伙人这几天卖牛发了大财，于是找到三狗子低声下气求道：“三狗弟，你们卖牛总得要人看管，我不会做生意，帮你们看管下牛，该可以吧？”三狗知道这秀才迂腐老实，不会耍花招，于是满口答应了，并说：“生意做好了，利分三成给你，不过你要尽忠职守哟。”

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三狗一伙带上秀才出发了，他们把偷到的牛都交给秀才，让秀才把牛牵到附近山上去，他们再去盗牛。秀才明白了这是盗窃，开始后悔起来，他想起了孔夫子“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论语·卫灵公》)的话，但马上又想到了“三成之利”诱惑之语，又坦然了：反正我没去偷。

由于三狗们胆大妄为，终于被人发觉了。三狗们作鸟兽散，都逃跑了，只有秀才还傻乎乎地在山上帮他们看管着偷来的牛。人们一涌而上，将秀才捆了个结实，送到官府。

官府见跪在地上的他面相端正，衣服虽旧，但还整洁，不像下三流样子，于是惊堂木一拍：“大胆盗贼，从实招来!”

秀才从未见此场面，当然颤颤惊惊。于是秀才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合盘托出，招供了。县官明白，秀才因饱受贫困讨尤而受他人利用为之。为了证明此秀才是否真有学问，当堂命秀才以“秀才牧牛”为题，吟诗一首，把今天的事写进去。秀才略思片刻，口占一绝道：

纵然淘尽西河水②，难洗今天满面羞。

有辱斯文书枉读，声名不顾协偷牛。

县官听后，点头称是，见秀才有悔过之心，当即令人拿出二两银子，叫秀才拿回以度年关，从此好好教书，不要误人子弟，再也不要干此等傻事。

从此，人们把此山改叫“牧牛山”，为的是让人们记住“要得人不知，除非己不为”之教训。

注：①古时一尺只相当于今七寸左右。

②西河，即今大官桥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