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磨刀的时候不要急着去砍柴——给新手律师的几点建议

从事法律职业这些年,兜兜转转,磕磕绊绊,一路走来收获很多,感慨不少,若说有什么心得能分享给刚入行的年轻律师,我觉得主要是“踏实”二字。
律师是一个逐步积累、分阶段提升的职业,很多事情心急无益。对很多人来说,实习期和执业初期(姑且称之为“新手期”)是一个充斥着迷茫和焦虑的阶段。
但这个阶段客观来说也是时间相对充裕的时期,倘若能踏踏实实地做好几项基础性工作,积累下一些有用的东西,会对今后的长足发展非常有帮助。
换言之,新手期是个磨刀的阶段,不要因着急砍柴而忽略“原始积累”,否则便容易造成整个执业生涯的“先天不足”。
一、你可以少读几本书,但不能不健身
书是读不完的,但身板只有一个。
我身边的成功律师,大多从年轻时起就保持着健身的习惯,人至中年仍然精力充沛,思维敏捷。有了能扛事的身板,才会有敢扛事的心智。
律师是个典型的高压职业,随着执业成熟期的到来,各种加班、熬夜、谈判、出差、水土不服、饮食不规律会扑面而来。
从这时候起,律师在很大程度上就开始拼身体了,有了一副健壮的身板,你才会有力量去执行、去斗争、去创造、去捍卫。
如果熬了几次夜、出了几次差就累得不行,你的学识、经验、技巧等一系列引以为傲的东西,就会全部丧失发挥的空间。身边很多很多功力深厚的朋友干着干着就头也不回地离开律所,转行做了法务,就是因为身体受不了了。
据不完全统计,从2020年至今,已有约34位的律师英年早逝,其中年纪最小的25岁,年龄最大的66岁,而且逝世原因几乎都是因为自身疾病所致。
所以各位要明白,工作不是全部,生命健康才是基础。
因此,当律师一定要养成健身的习惯,运动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付出就有回报的事情之一。
特别是当你感到无精打采、工作效率低、没自信或者思维不活跃的时候,干脆放下手中的笔,果断去健身房撸一会铁,大汗一出,你很可能会发现——好多事突然变简单了!
二、单打独斗已过时,合作才是潮流
随着业务领域的不断细分、不断深化,单打独斗的时代已经过去,不会有完美的个人,只会有完美的团队。通过合作“力出一孔”,才能最终“利出一孔”。
“人多了,分钱的也多了”,身边有些年轻律师总是走不出这个狭隘的思维定式。事实上,优势互补的合作完全可以产生1加1大于2的效果,怎么把蛋糕做大永远比蛋糕怎么分更重要,就像刚才说的,这其实是个格局问题。
格局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实实在在影响你的执业生涯,而且越是到执业后期,格局发挥的作用越明显。
三、别光动手做事,更要动脑思考
在新手期,“思考”是个极其重要的关键词,要动手,更要动脑。
一方面是微观,要思考自己经手的每一件法律事务,这些实践与自己当初学的理论有哪些距离,通过这些法律事务都接触了哪些客户,这些客户的情况和需求是怎样的,该如何展开服务等等。
另一方面是宏观,思考社会规则与学校规则的不同,如何适应社会规则,自己的专长是什么,该往哪些方向努力,平时应该注意积攒哪些资源等等。
总之,新手期的律师要有对未来的思考、对未来的把握,才能更好地发挥自己的优势。有所执,有所持,方有所成。
四、大所情结别太浓
最后,讲一讲心态,以及律所的选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身边的年轻法律人开始对“红圈”为代表的大所充满了向往,认为毕业后进大所才是唯一正途。
诚然,大所起薪高,案源丰厚,机会多,竞争力强,但在我看来,律师生涯起步阶段并不一定非要在大所度过。
大所的工作量一般很大,但服务的业务领域却很专一,或者说将业务分得很细。这样的情况下,新手律师很难得到全面锻炼,很容易造成“偏科”。
这种情况下的律师很像机器上的螺丝钉,纵然兢兢业业,也难以得到长足发展。
这样的情况下,可以看看小的律所。小律所大多会让年轻人全面接触案件,使得新手律师快速得到锻炼,形成一个更宽的视野,对案源拓展、费用收取也会形成一定的认知。所以从长远来看,小所对个人能力的打造更为有利。
虽然说专业化是律师行业的发展趋势,但是对于新手律师来说,当“万金油”的这几年对于自身未来长足的发展很重要。
“万金油”阶段除了可以实现快速创收,解决生存问题;还利于拓展视野和人脉资源;更重要的是在经历种类不同的案件后,才能为将来选取适合自己的主打领域。
也许有人会说,小所工资低,不值得去。但我觉得,执业初期应当以学习、沉淀、总结、复盘为主,不能过于计较工资。从实质上说,律所给的报酬并不是工资,而是对年轻律师学习的补贴,资深律师的收入承担了年轻律师试错的风险。
大所工资确实高,但往往是拿着两三个人的工资干着五六个人的工作,加班成常态,长期超负荷,很难有时间静下心来学习,这其实很不利于成长。
五、结语
青年律师的执业初期,可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沉淀的阶段。
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锻炼不要忘,更要好好吃饭!要培养自己的合作思维,毕竟有团战的开黑才有意思。要着重对于自身的思考,总结好理论与实践结合的方法。最后,对于律所的选择,能进大所当然最好,但是小所也不差,不必太过执着于大所。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希望各位年轻律师在这个阶段能把刀磨锋利了,这样再砍柴则会无往而不利!
作者简介
杨再旺: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基层审批机关的公职律师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