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楼阁]朗诵//《猫抓狗咬与女孩治狂犬病的故事》 / 四六文摘

《猫抓狗咬与女孩治狂犬病的故事》

去年四月的今天
一只白野猫
由我上班
店门口上面
巨大广告牌处
掉落地上
抬头见
一只大白猫
站在店门楣上面
广告牌上
看着自己孩子
掉到地面
一群人
组成的血盆大口中

听着自己孩子
一声声凄惨的求助声
母猫的心都碎了
（真想打110报警）
猫眼
顿时珠泪成线
鼻涕横流
面对地球上
最大的灵长类动物
惹他们
等于早点见上帝

小猫崽子
见人走来走去
喵喵喵地哀鸣着
用头不停地撞击
店门上
一块密封的透明玻璃
小猫也许急晕了
敞开大门
就在眼前
可能连续用头撞击玻璃
真晕了头
我两手
由白猫后背
抱起它
猫的四个爪子
在空中无目标的
拼命且剧烈
带着反抗一切
带着爪子上
那沾满血肉的“挠”字
要活命
必须尽快
摆脱两只手的束缚
怕猫伤我的手
伪装成刘备摔孩子
将猫放到地上
猫怪叫着冲进店里
钻进木制暖气罩里
打死都不出来

后来
我正在给顾客按摩
女老板
惊闻猫
钻到封装暖气罩
最隐秘的空隙里
杞人忧天地
怕死在暖气里
室内死猫的霉烂气味
影响店里生意的红火
我同老板讲明
下午
由家中取皮手套
我把猫
抓出美容院
就行了

没想到
老板和一位革命女同志
蹲在暖气罩外
不停地用棍子捅猫
猫的高一声
低一声的哀叫声
猫
终于由暖气管线
空隙跑出
满店里乱窜……
女老板
大声喊“老赵！老赵！
快抓你的猫来。”

我放下手中的活
三步并做两步
冲进有猫那屋
一个顾客正做后背
我钻到床下
将小猫用力按住
它在地上
不停地挣扎
我用手抓住猫背
一翻腕子
小猫仰面朝天
四个猫爪
同时向空中挥动
我用力将猫
固定手中
四爪乱蹬的猫
总算将它运到店外
扔到门外

（后来听说
小猫跑到隔壁药店
躲起来了）

自己的手
刚才
被极度惊恐的猫
抓出血来
我把埋怨的话
用舌头弹射给老板
接着做未按摩完的顾客
同老板借二百元
后来
她没让我还
中午
由家中揭不开的锅里
将一千五百元生活费
放在口袋里
头上太阳有点晒
由于没开门
我在房山中医院
外面
来回走了
一个多小时的瞎路
医生说
“猫抓狗咬
不管家养
还是野外
只要出血
必须打高蛋白
狂犬病毒
二十四小时能控制
你要命
就不要心疼钱”

为了活命
自己咬着后槽牙
怀揣着
对救命医生的感恩
将钱
全部交给医院
医生让我
开着水笼头
用流动水
不停地蘸着肥皂
清洗伤口
十多分钟的功夫

同时
这里来了好多
猫抓狗咬的病人
全打防疫针的
全叫家中宠物猫狗
抓咬的
家中宠物
每年
打防疫针也不行
只要出血
不打高蛋白针
一旦犯了狂犬病
只有死路一条

男医生挺坏
用酒精棉
边擦我胳膊
边说：
“这针特疼！
好多女同志
疼得掉眼泪”
老先生
先给我伤口处
扎了一针
注射了一点药
再给我另一胳膊上
打了满满一针管药
我也没觉出疼来

然后
余下四针
三天、五天、
一个星期、三个星期
打狂犬疫苗针
打针期间
害得我不能爬山
一次
由燕山到房山
南大街打针
街上碰见
三十多年
未见的女同学
依旧风韵犹存

还有一次打完针
一人撑伞
周口店猿人博览馆
猿人遗址公园
龙骨山向北一百米
上山三里地
看看旧址
新建的庙
一人步行
山口村
官地村
卧虎山公园北门
房山岩地质公园
塔弯、杏花西里
留下我瘸狼的身影

自己明明上了一百元
意外保险
今年四月才想起来
赔偿肯定过期
猫
让我对自己的生命
担惊受怕
多次

一次北庄饭店
吃请大宴回家
自家猫
围着我叫
多次在地板上
冲我打滚
向我撒娇
我欢喜地
捧起猫的两个前爪
两只后爪
放在我大腿上
人与猫四目相对
因猫后爪没站稳
猫
为保持猫身平衡
自身安全
两个受惊的前爪
将我两个胳膊的前小臂
挠出两条深深血线
不是猫的错
全是我自找的
刚打防疫针
两个月后
再次出现挠伤
我马上
用水笼头清水
不停蘸着肥皂
清洗伤口
猫抓的消息
再次
惊动家和班上
咎由自取

一次按摩时
医院护士长说
房山县医院
治愈一例
狂犬病人
二十岁小姑娘
刚有症状就送来
狂犬病人
不能见光
不能有声响
病人一见光
全身燥动不已
一喝水
嗓子
一旦有喝水声
容易燥狂中
咬舌而亡
病人必须
黑暗特护病房
幽闭治疗
一个多月
治愈出院
我还是第一次
听说狂犬病
能治好
太让我意外了

作者简介：
赵趣，1965年出生，原燕化地毯厂买断职工，房山作家协会会员，房山诗歌学会会员。八十年代诗作发表在《北京文学》、长春《诗人》月刊、安徽《淮风》季刊、《中国实验诗选》、苏州诗院诗情画意公众号平台《传世诗歌》专栏长驻神秘诗评人。喜欢诗外写诗，注重健康、生活方式，常同房山登山健身群一起爬房山的山山水水，尤其喜爱过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的快乐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