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二胎家庭轶事(一)

 二胎家庭轶事

蒋叶花||浙江

龙应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地告诉你,不用追。  ——-题     记

轶事之一:“甩手掌柜”变“暖男”

开完家庭会议的时候:我,42岁;丈夫,46岁;女儿,18岁。家庭会议的决定:今年计划再要个孩子,怀的上就生;怀不上,再没有这回事。接下来,就是两夫妻去医院检查身体、备孕。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一直心存善良还是人品大爆发,突然有几天,天天喊累,吃完晚饭就睡。走点路,肚子疼得动弹不了,以为要生什么大病,一检查竟然怀孕了。倒推时间一算,怀孕应该在体检完的第二个月。那就生嘛,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

从此后,花姐姐我“翻身农奴把歌唱”。上班下班不用自己开车了,丈夫天天早上送到单位,下班来接回家。三餐伙食,“甩手掌柜”“我来我来”。也不用操心了。卫生,“甩手掌柜”“我来我来”,也不用动手了。衣服,都是“甩手掌柜”。“我来我来”,也不用洗了。厨房“我来我来”,不用进了。“甩手掌柜”,突然之间变得懂事了,啥事都抢着干。原来,公婆不和我们住一起,家里都是我一手操办。他丈母娘我亲娘说了,“你看他手,又大又肥厚,管钱的!你看你的手,又短又薄还骨节突出,哪像坐办公室的?就是个劳碌命。”公婆从不让他做家务事情,惯坏了。他丈母娘我亲娘偏袒他,不让他做家务事情,继续惯。有时候,气不过,叫他做,也做不好的,还得自己做,老被我嫌弃,索性不做。他就成了个家里啥事不管的“甩手掌柜”,他的“掌柜的”称呼,就是这么来的。花姐姐我,年纪一大把怀孕了,可把个“甩手掌柜”乐坏了。我的任务就是吃好睡好,心情愉悦。这也是“甩手掌柜”的“中心任务”。然后,闹出好多笑话。

好好地说是杀个螃蟹。一会儿,厨房里就传出“哇,哇,哇”的“嚎叫”,过去一看,直接把我笑乐了。螃蟹没杀掉,螃蟹的两只大鳌紧紧夹着他的手指,他拎着那只螃蟹在厨房里上蹿下跳地叫,那么大个人,一只手高高抬着,整个人不知所措地活蹦乱跳。我是又好笑又好气,拿起剪刀,“咔嚓”剪断蟹鳌,才把他解放出来。到现在,我还拿这个事情来取笑他。这是厨房里的“可乐”之事。期间,还经历了“烧饭放多少米放多少水?番茄炒鸡蛋是先炒鸡蛋还是先炒番茄?”等数量和次序的“考验”,以及“切片、滚刀片、切丝、切丁”等“技术”锻炼,他的手指头在遭遇了被切出血、指甲被切掉、锅子烧成黑炭等厨房“事故”之后,大约是三个月以后了。我已经从“隔着厨房门全程监控”的第一阶段过渡到“可以坐在椅子上看电视,随时接受厨房技术咨询”的第二阶段;渐渐转变为可以到楼下转一圈,回来直接吃的“第三阶段”。怀胎十月,尽管厨房“事故”不断,“甩手掌柜”成功转变为烧得一手好菜的好“厨师”。

然后来讲讲洗衣服的“可乐之事”。“甩手掌柜”不知洗件衣服还有那么多“学问”,问也不问,外套、内衣、袜子、衬衫,全一股脑儿扔进洗衣机,然后,洗完了,被我批评了,然后我给“甩手掌柜”上了第一堂“洗衣课”:内衣要手洗,袜子要单独洗,有些衣服不能机洗。“甩手掌柜”上的第二堂“洗衣课”是把他的一件白衬衫和我的一件大红衣服扔进洗衣机一起洗了,等到拿出来,他的白衬衫好几个地方变红了。这件白衬衫是香港买的,领子上秀着英文,花了姐姐我两千多大洋,得手工洗的,这下可惨了,两千多大洋秒变鸡肋,穿不出去了。“洗衣课”缴费还是有点贵滴。后来大家都知道了,他理的毛灵清:袜子这个盆洗,用这块肥皂;内衣用那个盆,用那块肥皂;这个衣服不能拧干水要湿挂,那个衣服要脱水晾……“甩手掌柜”感叹:洗件衣服真不容易。

在经历了家务事的种种弱智的“事故”后,“甩手掌柜”变成多面手,把我养的可好了。姐姐我这个高龄产妇,甩开年轻孕妇几条街,什么妊娠高血压、浮肿啥的都和我没有毛线关系,健健康康一直上班到预产期。儿子一落地,产房里的主任和助手打赌:“这孩子肯定九斤。”结果护士上称一称,我的乖乖,“四千七百五十克!”我瞬间泪流满面。然后,我的儿子成了产房第一胖,人家要两个抵我们家一个,成了负责洗澡护士的“骄傲”。其实是因为宝宝肉嘟嘟的敦实,她洗起来不用提心吊胆、小心翼翼。他一洗澡边上好几个其他产妇的亲属来围观,人家说:只有九斤姑娘,还有九斤半的小子啊!

怀胎十月,“事故”变成美好的“故事”,我们家的“甩手掌柜”转型“暖男”,纯属不在成本预算之内的意外之喜!(未完待续)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蒋叶花,1973年出生,浙江杭州人,在职研究生学历,1994年至今就职于拱墅区康桥街道办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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