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唐诗解读——李白之《永王东巡歌十一首》(其三)

雷鼓嘈嘈喧武昌,云旗猎猎过寻阳。

秋毫不犯三吴悦,春日遥看五色光。

注:

雷鼓:响声就像打雷一样大的鼓。

猎猎:军旗在风中飘扬的声音。

寻阳:浔阳,位于江西九江一带。

三吴:吴兴、吴郡、丹阳三地。

五色光:五彩云的光辉。古人认为五彩云是吉祥的象征,预示着天下太平安定。全句意谓永王出师将要取得胜利,很快会实现国家的和平和统一。

解读:

这四句主要描述了永王东巡的大致历程,并以乐观的心态的预料战事的顺利。

“雷鼓嘈嘈”“云旗猎猎”是诗人亲眼所见,还是靠意象复制,抑或是主观猜度,估计也只有诗人自己晓得了,但可以确定的是,诗人作此诗的曾有的实际感受和亲历的愉悦之情溢于言表。以至于后来诗人自己说自己是“受胁”入幕,都难以自圆其说。

诗的后两句——“秋毫不犯三吴悦,春日遥看五色光”同样反映出诗人在永王幕中的兴奋之情,但更多的是带有预料的性质。其中“遥”反映了他对前景的预料——永王东巡至三吴,秋毫不犯,所谓“保有江表,如东晋故事”,自然呈现五色光。但同样意却被政敌理解为李璘到达江东后遂起割据之谋,李白追随他,自然毫无胁迫的意义,相反诗人兴奋、乐观,也就坐实了他谋反的罪名。

李白(701—762),字太白,号青莲居士,排行十二,陇西成纪(今甘肃秦安西北)人,其先隋末窜于碎叶(今吉尔吉斯斯坦托克马克附近),李白即出生于此。中宗神龙元年,公元705年,随家迁居绵州昌隆县(四川江油)。陈寅恪先生曾认为李白其先为西域胡人,陇西李氏乃伪托。其出生地亦多异说,或谓生于条支(今阿富汗加兹尼),或谓生于焉耆碎叶(今新疆库尔勒与焉耆回族自治县),或谓武后神功年间迁蜀而生于蜀中者。曾官翰林供奉,故称“李翰林”。贺知章誉为“天上谪仙人”,后世称“李谪仙”。在蜀中度过青少年时代,开元十二年,公元724年,李白出川漫游,先后隐居安陆(今属湖北)和徂徕山(在今山东)。天宝元年,公元742年,李白奉诏入京,供奉翰林。因得罪权贵,三年后,即744年赐金还山。此后漫游梁宋、齐鲁,南游吴越,北上幽燕。天宝末期,安史乱起,李白应召入永王李璘幕府,后王室内讧,李璘兵败被杀,李白受累入狱,获释后又被定罪流放夜郞,肃宗乾元二年,公元759年三月于途中白帝城遇赦,返回江夏,重游洞庭、皖南。上元二年,公元761年闻李光弼出镇临淮,时已届暮年,仍欲从军,半道病还,次年卒于当涂(今安徽马鞍山)。代宗即位后,曾以左拾遗召,然李白已经去世。旧《唐书》有本传。李白一生以大鹏自喻,以“安社稷”“济苍生”为己任,欲以布衣取卿相,不愿从科举入仕,然始终未能得志。其作品散失甚多,今存近千首。《全唐诗》存诗25卷,《全唐诗外编》《全唐诗续拾》补诗36首、断句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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