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滴化雨伴笔耕】杨勃//山脚下的小屋之放牛（小说连载）
山脚下的小屋之放牛（小说连载）
山脚下的小屋（小说连载）
文/杨勃
题记：谨以此文献给逝去的爷爷和快乐的童年。文中故事一部分为作者亲身经历，一部分是上一辈老人的口口相传，如有雷同，均在情理之中。
放牛
小虎离开家，顺着小径向西，大约走了一百多米，便来到了柱子的家里。柱子的父母下地干活还没有回来，只有他和爷爷在家。柱子的爷爷正在屋檐下的台阶上晒草药，柱子则在一旁打下手。看到虎子来了，柱子的爷爷便笑着对柱子说：“去吧，和虎子玩去吧”！柱子高兴地放下手中的箩筐，“嗯”了一声，便飞快的朝虎子跑去。这两个小伙伴手拉着手，兴高采烈地向小溪边跑去。
溪水清澈见底，阳光透进溪水，水底的细沙便映出了点点金光。“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对于生在山里溪畔的山里娃是再明白不过的了。他们踩着河里的大石头，来到了河对岸的芦苇丛中。小虎和柱子伸手拨开浓密的芦苇，隐藏在其间的河汊便显露了出来，河汊里全是拇指般大小的虾，还有茶杯口大小的蟹。它们受到了惊扰后，忙不迭地拥挤在一起，继而又四处跳窜。河汊又细又长，它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小虎和柱子挽起裤腿，跳到沟渠中。然而，还没有等他们俯下身子去摸河里的虾和蟹，两人就如同被闪电击中般“哎呀呀”地先后跳上了河岸。原来，无路可逃的鱼虾还有蟹们，似乎是做了鱼死网破的斗争，它们对着小虎和柱子的腿，又是咬又是用鳌来夹。虽然不疼，但那种异样的痒令两人难以忍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鱼虾毕竟是鱼虾，不是水蛇或水蛭。很快，小虎和柱子的竹篓里就装满了蟹和鱼虾。
晚餐肯定是营养而丰盛的。
下午四点左右，山里人的下午饭便吃完了。小虎的爷爷走进牛圈去牵牛。小虎家养了两头大黄牛，其中一只母牛在一个多月前还生了一只小牛犊。这两头大黄牛都非常的健硕，脊背像小虎家吃饭的乌木方桌一样宽阔，牛身上的毛被小虎爷爷用专门给牛挠痒痒的小铁耙梳理的光如绸缎。牛绳刚被解开，两头牛便冲出了牛圈，边喷着鼻响边巍巍地朝小河边走去。小牛犊长得十分周正，边叫着，边撒欢往前跑。它跃入溪中，踩的水花乱溅，看着小虎追上来，小牛犊还低下头，做出了抵人的架式。小虎爷爷牵着两头大牛，走在前面，小虎则在后面跟着小牛，以防它乱跑乱窜，踩坏了庄稼。
夏天，下午四点钟的太阳依旧很毒辣，山路两旁的野花已被晒蔫了，草丛和灌木也显得无精打采。知了在林间聒噪地嘶叫着，偶尔还有一两声蝈蝈干哑的叫声。牛的脖铃铛铛的响着，让山林显得更加寂静。终于，到了牛经常吃草的山坳边。此时，小虎和爷爷已累得汗流浃背。爷孙俩还没有来得及喘气，只见一群牛虻飞了过来，它们死死叮在牛背上，两头大牛疼得又蹦又跳。小虎和爷爷急忙脱下鞋，用鞋底使劲拍打牛背上令人恐怖的牛虻。一时间牛背上噼啪作响，想必牛被牛虻叮得实在难受，站在那里竟然一动也不动，任凭鞋底在身上狂乱拍打。终于，牛虻被打得差不多了，牛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小虎和爷爷这才松了一口气，将牛缓缓地赶下沟，到了沟底，爷爷往草里插进两根大铁钎，把牛缰绳拴在上面，这才和小虎爬到了山沟上。
爷俩坐在山沟边上，大口地喘着气，浑身已被汗水浸透。一阵山风吹过，凉意透彻全身，顿时觉得惬意了很多。一只山鹰从眼前划过，极速跃升之后，又如闪电般扎入茂密的林子里。寂静的山谷里便传来鸟儿的悲号，旋即一群野鸽扑愣愣闪动着翅膀，四散而逃。一阵骚乱之后，山谷又恢复了平静。爷爷掏出旱烟袋，一边眺望着远方，一边吧嗒吧嗒的抽起了旱烟。小虎则爬上了一棵山杏树，摘那还未成熟的青杏儿吃。
每次放牛就像打仗一样！然而，那紧张之后的放松，却又是无比的惬意与自在。
（未完待续）
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杨勃，中学历史教师，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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