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散文)

陪伴(散文) 文图/尚美歌

周末本该是让人放松休整,养精蓄锐的好时节,可现实却并非如此。平日里匆匆忙忙的上班,周末了还得忙于管理教育孩子,收拾整理家务等,因此轻松舒心的周末也已成了一种奢望。

因为忙碌,所以对于处在老家的母亲,几乎无暇顾及。几次曾想把母亲接到城里来住,可生性倔强的母亲死活不肯离开她的乡土,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穷窝,待在城里半空鸽子笼实在憋得慌。姊妹们没法子,只能轮流抽空回去看望陪伴母亲。虽然见了母亲也没多少话要说,母亲也老是那几句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让人耳朵起茧的话语:吃饭了吗?娃乖着没?工作一定要认真干,千万别拖人家单位的后腿等。

也曾很想回去看望陪陪母亲,可上周孩子生病住院,婆婆老毛病发作得每天打吊瓶,老公的报告催的又紧,这祸不单行的节奏让子君不得不把看望母亲的行程再次往后挤兑。终于,雨过天晴,痛苦难耐的满满的一周总算熬过去了,孩子病情基本好转,婆婆也明显硬朗多了,一家人这才缓了口气。

现在让人欢喜的小长假来了,子君兴奋感超强,这下可以满心欢喜地去看望母亲了。因为母亲常念叨孙子,所以这次为了满足老人家的心愿,子君携家带口一起回老家看望母亲。母亲听说女儿要回来,欢天喜地的早早就在村口迎接。见面之后母亲嘘寒问暖,子君只觉得有些愧疚,说好回来,可一直有事耽搁。到家后陪母亲拉拉家常,母亲说村子里的李大妈前段日子干活时没留神脚给扭伤了,刘大伯因老梗突发突然去世,当时儿女都没在跟前,只有老伴陪着,说着说着母亲竟抹起了眼泪。拉完家常母亲做了女儿最爱吃的油泼扯面,子君帮忙搭手。这段时间母亲一个人在家待的时间比较长,为了让母亲出去透透气,子君说服母亲一起去公园踏春。

四月的公园甚是热闹,温风拂面,春阳照在身上暖暖的,如同喝红酒般令人惬意。公园很大,母亲走路很缓慢,干枯的手背青筋凸起如蚯蚓。子君手挽着母亲瘦弱的手,眼前仿佛出现了小时候母亲手挽着她的那种温柔甜蜜的画面。小女孩不小心跌倒了,母亲轻轻地走过来,温柔地扶起孩子,并给她拍拍身上的尘土,没有嗔怪没有责骂……正沉浸在往昔的回忆当中,突然,莫名其妙的一种热热的滑滑的液体涌了出来,子君不由自主地紧紧地抱起母亲的臂膀。

今天,母亲格外的高兴,子君也觉得非常满足。陪母亲走走,坐坐,感受翠绿的草坪,欣赏醉人的春花。一碧如洗的天空中各种各样的美丽风筝自由自在地美美地翱翔,那根绳子既让它保持平衡又不会使之乱了方寸。母亲是线,孩子就是线上的那个风筝。风筝与线的紧密相连如同孩子与母亲的难以割舍。

是的,孩子需要陪伴,母亲也需要陪伴,而且陪伴母亲的岁月会一日日的减少。常年在外打拼,也不知道自己都忙了啥,总是找理由找借口,总是说脱不开身,有意无意中那些最珍贵最纯美的感情被冷落被怠慢了,倏地猛一回头才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好荒谬,好自私,好虚伪。母亲不愿来城里,一方面是出于自身原因,另一方面则是她不愿给女儿增加负担,想让女儿轻松自由的生活。

人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偎依着母亲,那种久违的感情再次让子君泪流满面。自从有了自己的小家,子君几乎把全部的时间与精力都投入于自己的小家庭。常言道:母亲的心在儿女身上,儿女的心却在石头上。

偎依,陪伴,温暖的感觉,和谐的画面,希望这样的感觉,这样的画面,这样的陪伴会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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