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运动场就是一个观星场 |《棒球与写作》

1968年4月10日,摩尔在纽约杨基体育场为当年开球日投出第一球。图:《盖提斯堡日报》(Gettysburg Daily)

《玛丽安·摩尔诗全集》(The Complete Poems of Marianne Moore ) 选12首之九。


1924年由纽约日晷书局出版的《观察》

棒球与写作

受赛后广播启发而作
狂热么?不然。写作令人兴奋
而棒球就像写作。
两个你都从来说不准
它会怎样进行
或你会做什么;
产生兴奋——
受害者的一场热病——
投手,捕手,外野手,击球手。
何种范畴的受害者?
从记者席上注视的鸮人么?
它适用于谁?
何人兴奋?可以是我么?
它始终是一个投手的战斗——一场决斗——
一个捕手的,如同,以残忍的
美洲狮爪,埃尔斯顿·霍华德[1]轻轻移步
回本垒板。(他的弹跃
令一记挥棒折翼。)
他们有那种杀手本能;
但埃尔斯顿——他捕捉的
手臂伤害了所有持棒的人——
面对提问,说道,毫无羡慕,
“我非常满意。我们赢了。”
被剥夺了击球王冠,说,“我们”;
因一个技术细节而旁落。
当三名球员在一方打三个位置
并改变形势,
大量跑动无需成为一切。
“飞,飞……”完
了么?罗杰·马里斯[2]
搞得定,疾奔而去。你永远
不会看到一记更精彩的捕捉。那么说来……
“米奇[3],跳跃如魔鬼”——何必
以陈言文饰,麋鹿听上去更好——
套住那疾速驰向其树顶窝巢之物,
单手截获即将成为的纪念品
它本该由你或是我接到。
派尤基·贝拉[4]到卡纳维拉尔角[5];
他能对付任何导弹。
他绝非羽毛。“一振!……二振”
击偏。模糊一闪。
直飞场外。你会推断
球棒有眼。
他将木头砸准了那一下。
获赞时,斯考龙[6]说,“谢谢,梅尔。
我想我稍稍帮了一点儿。”
皆为职责,每一个,并且谦逊。
布兰查德[7],理查森[8],库比克[9],博耶[10]。
在那九人的银河之中,说哪一个
赢得了锦旗?每一个。就是他。
那两记自膝部作出的华丽扑救——投者
为博耶,成双的技艺——
像怀提[11]的三种投球和预先
诊断
伴随突然击杀的精神错乱。
投球是一个巨大的主题。
你的手臂,起初太过真实,可以学习
勾到垒角——甚至困扰
米奇·曼特尔[12]。(“擦过了一个扬基[13]!
我的宝贝投手,蒙特霍[14]!”
通过某种教学法,
你会变强的,早熟的神童。)
他们迫近他投之以弯球并瞄准膝盖。千方百计
确实!秘密的暗示:
“我可以站在这里,球棒举稳。”
有一个可能适合他;
没有一个打中过他。
不可估量之物将他击垮。
肌肉扭结,感染,鞋钉伤
需要食物,休息,远离群氓的暂歇。(该死的!
成名以隐私为代价!)
牛奶,“虎奶”,豆奶,胡萝卜汁,
啤酒酵母(高能量)——
专注预示胜利
由路易斯·阿罗约[15],赫克托·洛佩斯[16]加速——
紧要关头才致命。以及“是的,
这是工作;我要你全力以赴,
但须享受
你进行它的时候。”
侯克先生[17]和塞恩先生[18],
假如你们要搞一场杂物甩卖,
别卖罗兰德·谢尔顿[19]或汤姆·特莱什[20]。
腰带和皇冠上镶满了星星,
这运动场就是一个观星场。
哦闪烁的猎户座,
你的星星像狮子一样浑身是劲。

[1] Elston Howard(1929-1980),美国棒球手。
[2] Roger Maris(1934-1985),美国棒球手。
[3] Mickey Livingston(1914-1983),美国棒球手。
[4] Yogi Berra(1925-2015),美国棒球手。
[5] Cape Canaveral,佛罗里达州东海岸一海角。
[6] Bill Skowron(1930-2012),美国棒球手。
[7] Johnny Blanchard(1933–2009),美国棒球手。
[8] Bobby Richardson(1935– ),美国棒球手。
[9] Tony Kubek(1935– ),美国棒球手,电视播报员。
[10] Ken Boyer(1931-1982),美国棒球手。
[11] Whitey Ford(1928- ),美国棒球手。
[12] Mickey Mantle(1931-1995),美国棒球手。
[13] Yankee,纽约扬基队(New York Yankees)的球员。
[14] Manny Montejo(1935-2000),古巴棒球手,1961年在美国棒球大联盟底特律虎队(Detroit Tigers)打球。
[15] Luis Arroyo(1927-2016),美国棒球手。
[16] Hector Lopez(1929- ),美国棒球手。
[17] Ralph Houk(1919-2010),美国棒球手,教练,职业大联盟官员。
[18] Johnny Sain(1917-2006),美国棒球手,教练。
[19] Roland Sheldon(1936- ),美国棒球手。
[20] Tom Tresh(1938-2008),美国棒球手。
陈东飚 / 翻译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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