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与哲学的关系——哲学漫谈之二十二
哲学先贤凭借自己无边的智慧悟得人类终极自由之境,无奈一般世人只盲从于现实的苟且,不舍得将自己的智慧运用于寻求终极自由的冲动,他们鄙视修行的清苦。是故,是人类社会属性的本质与人类从零起步的认知局限共同决定了哲学先贤只能在自己的头脑中终结哲学史的宿命。
以当时的历史局限,先贤们当然想不到哲学常识化与普及化命题。既然先贤们一时也想不出帮助其他人直接获得类似自己解脱的捷径,那就只能留下艰深晦涩的学说让后世信徒参拜,只有少数悟性相当的人能通过领会先贤的思想精髓而通达智慧巅峰的自由境界,而人类社会依然只能继续在蒙昧中前行,继续演绎人性善恶不分的悲喜剧。
人类是否能够终结这种宿命呢?当然能,先贤有这样的预言,人类历史也在顺着这种趋势演绎,与人类历史伴生的哲学史就一直在努力寻找更加简化的答案。当然,由于整体认知水平仍有限,找到再多答案也不过是在给哲学先贤们的理论做注解。
实现人类终极解放仅靠在先贤们的理论内注解是远远不够的,因为先贤们的理论分别自成体系,怎么注解都免不了自说自话的嫌疑。但这个漫长的注解过程却暗合了哲学的常识化与普及化命题,虽然缓慢,但毕竟推动着人类历史的向前、向上发展趋势。哲学史就是这样展开与演绎的。
人类怎样才能彻底变命——一起终结哲学史,一起用哲学帮助自己获得终极自由呢?我认为,人类要想彻底变命,就得学会跳出个别先贤的理论看全部先贤们的差异,并在差异性中寻求更多的共性,这样才能真正赶超先贤,才能让人类智慧不仅局限于帮助人们实现个体解放,而是实现基于社会属性的社会整体解放。
我是按以下逻辑抽象理解先贤智慧中的共性的:
人类产生之前,没有人,便没有痛苦与喜乐,便不可能有哲学,但世界仍是客观存在,世界的运行是有规律的,世界是先在的,世界运行的规律当然是先在的先在,我们中华文化把这种先在的规律命名为道,西方哲学命其为本体。
中华文化道法自然,让这个文化抚慰的人群相对平和,而西方文化却遍寻本体不着,于是活得分裂扭曲,幸好有个上帝偶尔能安抚一下。
中华文化的道是具象的,具备高屋建瓴的宏观格局,而西方的本体是纯抽象的,具有类似坐井观天的微观局限。中华文化主体因道的具象而先天平和,西方文化因本体过于抽象而导致其文化主体永远难掩盲人摸象般懵懂。是故中华百姓因平和而非被压抑到生无可恋是不革命的,而西方人在科技掀翻了上帝之后,开始搅动整个地球都不得安生。
西方文化的这种革命性源于其科技基因的革新性,其长期压抑后的后发优势导致了其莽撞与躁狂的小人得势式性格,需要真正的文明像给年青的马驹套上缰绳一样中和掉他们过多的亢奋情绪,最终是要让他们寻找到类似东方文明的平和。
当今世界正是这两股文化力量激荡交织地主导着世界的发展,融合的趋势日益明显。当然,这也预示着人类未来文化的融合方向——由不和谐趋向和谐,由局部和谐趋向整体和谐。
道与哲学之间是什么关系?怎样主导了人类史的发展呢?
没有人类之前,先在的道在地球上制造了海洋,原始海洋孕育了生命,直到人类产生后,始有哲学。哲学指导了人类知行合一的生活,但这样的生活充满痛苦,人类为了有效规避痛苦,于是开始反思,反思自己和他人的生命历程,产生了人生观;反思社会和自然,产生了世界观;反思人与人、人与世界之间的关系,产生了价值观,于是整体的狭义哲学产生了。
由此可见,道与哲学在着逻辑上的先后与包含关系,道是先在的整体,哲学是后发的部分。
我觉得这样的认知很客观,能够比较容易地化解惑乱人心的种种文化优越论,让人类融合的成本最低,希望得到更多认同者的认同与传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