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哲学祛魅》增强版

哲学于人,极具理想性,以“虚幻”的真善美为标准,是超现实的人生追求。无奈许多人却只追求活得现实,于是哲学就自然而然地被束之高阁,自然被人为地神秘化,然后成为少数人的专利。

知识成为稀缺资源,被少数人专门把控,这是文明发展的阶段性必然,但绝不是终极性必然,因为知识是一定要自上而下进行扩张的,这是其不变的使命,蕴含的最终结果就是知识(哲学)的普及化。

活得现实的人虽然惯于苟且,但一样富有好奇心,哲学恰好源于好奇,当然最能满足人的深层次好奇心,所以只有哲学才能真正成为好奇心重的人的最好玩偶。当然,哲学的方法论与对现实之人谋利谋权极富指导意义,于是哲学也成为许多功利之人的最好帮手。

这两类人,学哲学的目的昭然若揭,从起点处便违反哲学第一义——真,所以不可能真懂哲学,于是导致思想洁癖横行于民间哲学圈子。当然,所谓的官方哲学圈子也一样如此,因为哲学难学是共性于全体人的,所以哲学界根本没有官方与民间这样区分的必要。

哲学,能学会的,在哪儿都能,学不会的,在哪儿都不能,只要考虑到哲学普及的必然趋势,任何人都自然明白,哲学圈子的褒官贬民现象很无聊。在如今的全民休闲时代,哲学是帮人终极解决焦虑,实现平和人生境界的最佳工具。

我以白丁的身份对哲学的常识化和普及化絮叨了一年多了,得到了许多反对声音,却少有针对我具体思想展开的,这种现象当然不正常,因为我的好心非但没得好报,反而获得学术公敌一样的尴尬地位——我要用自己思想帮助的人,不认同我的思想不说,还绕开思想直接攻击我的为人。

这其中真的尴尬了我吗?当然不是,因为我有思想自由和言论自由。也就是说,在现代文明语境内,他们没有针对我个人展开批评的资格,只应该针对我的思想与我辩驳,既然实际不能,就只能说明他们自己无法真正进入现代文明语境,所以他们并不是真的文明人,所以只能尴尬了他们自己。而这恰恰表现的就是哲学不能普及的文明尴尬,是现代人经常做错误的价值判断的深层次文化根源。

既然没活在现代文明语境里,那么还能活在哪里呢?我认为他们活在错位的现实里,就是与真正哲学化人生所追求的理想性完全相反的现实里。我能活在理想化的现实里,而他们不能,这说明他们的哲学化水平还不到位,所以只能对我展开徒劳的攻击,以维护自己苟且偷生的合理性。

这里说到“理想化的现实”,这个概念表面上自相矛盾,实质根本不矛盾,因为人的生活从来没有时间意义上的“现实”存在,我们的生活每一刻都转瞬变成历史,同时又时刻奔向未来。所以,所谓的活在当下,根本就不是静态的,而是动态的,是时刻趋向于未来的。所以,真正活明白的人都知道要为未来而活,而不是某些人高调儿宣传的,活在当下。

其实,那些号召活在当下的理论也是正确的,但必须以常识化地讲明白“当下”概念具有本质上的趋向未来性。如果不能,还要继续强说,结果当然变成哲学常识化语境下的言不由衷。自以为高明的高调儿宣传一定是愚民的,这是对事物本质认识不足导致的必然,是低思想境界解释高层次的不能。

活在当下,是旧的劝世方法,在今日依然有效,只是需要与时俱进地重新解读。在旧文明格局下,能一般性稳定社会情绪就是好宣传,布道者与听众之间无需精准沟通,能让听者觉得像那么回事儿就行。错位地把当下这个概念理解成静态的,反而有利于社会稳定,不然都搞动态革命去了,不符合文明进程所决定的时代性。旧文明条件下,教与学之间都不懂“历史从来直通未来”的道理。

这一切,于现代文明来说,必须完全改观,因为世人皆言必称文明,尤以科技创新需求急切,这代表着世人急于摆脱全部文明局限的急切心情,这需要有更多人投身到科技事业中去。教育普及化应运而生。

为此,中国加大了教育普及力度,但远远不能满足需求。反之,过去那些教育普及度高的国家和地区就真正发挥教育的全部功用了吗?没有,因为他们的教育更多服务于个人的财团谋利,只间接服务于文明进步。

这违背了直接服务于文明进步这一教育的真正本质,说明受教育者个人和教育组织者都在南辕北辙。这种现象具有历史一贯性,所以是文明一贯局限所在,说明古往今来的社会运行机制只保障人们生活在错位的当下,是谓整体苟且,所以文明需要不断通过破坏性的战争消极促进文明进步,所以文明进步的阻力只能从人的主观能动性发挥不足处去找,结果一定是人的个体意识与集体意识的冲突。

所以,旧文明的苟且需要承认个人主义的合理性,而终极文明的成熟一定是小我意识完整地被无冲突的集体主义所吸纳,如此一来,现代文明进步后的普遍焦虑原因就容易理解了——文明越进步,人越需要在集体中找到归属感,因为人的一个本质就是只能过社会集体生活。

正因为这种归属感的潜在作用,所以近现代的主权国家得以纷纷建立,这代表着对王权的绝对削弱。这说明,封建王权是个人主义所代表的人性自私的最高点,而后在资本主义社会化大生产中隐含的文明发展潜在规律作用下,王权国家纷纷变成民族主权国家,文明发展的最终目标就是再无纷争的无国界的世界民族大融合。

正因为中华民族早已融合成单一民族主导的多民族和谐聚居格局,所以新生资本主义列强想尽办法也无法分化没落至极的旧中国,因为没落至极的中华民族文化中蕴含着人类文明融合的终极解决方案的主体内容。

正因为如此,凡真懂中国文化精华于人类文明整体进步的意义所在的人,定不乏博爱的大我情怀和人文自信,反而是小我意识越强的人,越要通过对中华文明的曾经没落和今天的局部落后的呼天抢地表现自己错位的爱国观——没有自信,当然只能焦虑地活,哲学化层次浅的人历来如此——今日富裕起来的中国社会隐现整体焦虑,则代表极端个人主义思想的盛行,需要官方引导和民间自发的哲学热抵消之。

官方普及哲学,这个热情社会主义政治可以有,但资本主义和其他政治类型绝对没有,这其中隐含着文明进步的逻辑次序,是文明真伪的分界线所在,是人的主观能动性整体终极化调动机制得以形成的关键分野,其中重要的考量指标就是教育能否直接服务于文明进步。

社会主义教育无法在个人身上体现直接服务于文明进步,但社会主义政治从诞生之日起就带有解放全人类的目的性,所以社会主义政治集中力量力教育的冲动始终强烈,而经济落后的制约因素必须首先得到化解。

中国传统最重视教育,历史上的中国经济也一直领先全球,为什么近现代重视教育却处处捉襟见肘呢?是因为教育的内容变化太大,因为我们的经济因为国际政治原因而绝对落后,进而导致教育相应落后的复兴难。

而今这股导致我们整体落后的国际势力依然不希望我们和平崛起与复兴,所以他们是打着文明旗号反文明的沽名钓誉者,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主动普及哲学的可能,所以他们所宣传的所谓文明理念的内核恰恰是在误解、误导文明的概念,因为他们在脱离文明局限谈文明,因为这样符合他们自身的利益最大化。

他们是谁?当然是从大航海时代开始诞生的,通过垄断技术而垄断国际国内政治的最大的既得利益集团——国际垄断资本。

当垄断资本接收了政治主导权的时候,当然也接收了一贯向政治做无度妥协的旧哲学体系。这导致西方哲学向政治彻底妥协的现象依然不得有效扭转,反而随着西方政治的扩张漫延至全球,并顺理成章地误导全球,曾经一直以天朝上国自居的中华文明也开始集体不自信了,至今依然不得根本改观,尤其在极端利己主义者眼中,更看不到任何希望。

但其实,真正看不到希望的恰恰是占据主导地位的西方唯心哲学,因为在科学昌明的今天,依然无法撼动唯心哲学的主导地位,不明就里的西方科学哲学工作者们只能徒劳地高喊,“哲学已死”!

这意味着,西方文明已经丧失了利用哲学进步主导人的文明终极进步的任何可能性,因为只要唯心哲学占据主导地位一天,人的主体性便无法借助哲学进步得到任何实现的可能,其中就包括西方残存的唯物主义政党理论创新与实践创新的不能。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在于他们揭露唯心哲学从来缺乏人的主体性的不能。

就是在这样的畸形政治帮助下,人类至今无法建立政治共识,哲学概念在普遍误导之下至今不得统一,这是文明一贯的尴尬,但只在现代社会对人类构成最大的嘲讽,因为大家每天在自诩文明中扭曲地活,无知地活,这是人类思想分裂的直接证明,是人们甘于妥协的苟且人生的直接证明,是被伪哲学与伪文明误导着互相伤害地活的直接证明。

现实世界里,具备独立生活能力的人活出了三个层次,对位六种人生:第一层次是凄惨地活在过去的人,或积极地报怨社会和他人,或消极地否定自己,这些人的共性就是没有未来;第二层次是最多的,就如前面所说,只会活在静止的当下的人,或积极地算计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或消极地伤害与他亲近的每一个人,这些人的共性是可以适当预见未来,但仅限于可见的功利;第三层次是能长远地规划未来的人,或追求积极特权,或积极消灭一切特权,他们的共性是积极性绝对爆棚于未来。

除此之外的那些不能独立的心智健全人,是完全为未来而活的人,但其具体活得是积极还是消极,完全取决于其实际监护人群体的人生层次。这里的监护人不是法律层面的,而是全社会能够在教育上对其造成心理影响的一切人。

这些人会迅速成长为独立者,但大多直接进入上述前两个层次的人生,绝少有人能进入第三层次,因为进入第三层次需要以在前两个层次真切体会人生为前提,那意味着剧烈的心理斗争后的沉淀与反抗。

经过这样的解释,应该更容易理解那些惯于轻易否定我的人,他们当然只尴尬了自己,因为他们都是在第二层次攻击已在第三层次推广哲学常识化的我,这意味着他们的攻击是错位的,是自主进行正确思想的不能。

他们对我攻击得越猛烈,反而说明我的思想已经冲击了他们曾经极度自信的三观——我以建立大我意识为主旨的论述已经明显危及他们惯用的小我意识的合理性——于是潜在的自保机制指使他们要不遗余力地否定我,以维护他们潜意识里虚伪的自尊——结果当然造就我事与愿违如公敌,但我相信文明终极觉醒的国度会让他们迅速归于平和。

一般有较高哲学修养的人会避开这些人,不与其做正面冲突,因为他们没有普及哲学的义务与追求,而我是有明确的普及哲学追求的人,所以我每遇见这样的人,只要时间允许,我就与其展开针锋相对的辩论,目的在于用严密的逻辑逼他们入死角,然后在无法回转的情况下幡然悔悟。

结果我却从未如愿,因为人家的逻辑跳跃是习惯性的,有充分的选择苟且人生的自由,最终都是我心悦诚服地败退下来。这就引出了我想说的另一个观点——心怀至善之人有学习哲学的先天便利。因为这样的人在品性上就首先规避了太多动机不纯的干扰,这意味着这个学习主体的主观盲从与迷信强度的绝对降低,当然直接等于修行内容和时间成本的双重减少,效率提高成为必然。

文明于人的尴尬是,从没有天生绝对不迷信、不盲从的人,所以我们求学问道——修行或学习哲学——的真正目的就是追求绝对不迷信、不盲从,这样才能自主寻得人的全部主体性,才能真正成人,哲学意义上的和高度文明意义上的。

我理解,这是在思想自由指导下的自由人生,是主动克服了物质局限的人生。这种理想人生以成熟的思想占据人的头脑为前提,这种思想如今统称哲学,在中国传统文化称之为道。

可惜人类至今仍未发展出通俗易懂的哲学,所以这种思想自由只有极少数人能够通过自悟实现,中国传统文化相对最擅长于悟。随着文明发展的深入,这种悟的过程正从路径上变得越来越清晰,所以我这样的白丁才有机会提出哲学常识化基础上的普及化构想。

在哲学不能普及之前,一些具备深度哲学化潜质的人会事先显现不迷信、不盲从的特质,进而必然表现出对世俗秩序的冲撞,于是这些人被冠以犟的称号。我认为,只要心智健全,这些犟人一旦有机会走进哲学世界,他们深度哲学化的速度一定会有异于常人的表现。

按“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的标准,至善本已是终极标准,所以我的上述说法有伪命题嫌疑,所以我必须强调说明,所谓心怀至善之人,其实就是心性纯正之人,这样的人在社会上还是常见的。这里我又必须特别强调一下,道德洁癖现象不算心性纯正,反而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和基本表现。

此前的思想草创阶段,我已经把倔人学哲学的优势进行了总结,现在想做的是重新梳理自己的文字以备出版之需,结果又在漫无边际的前提批判下絮叨了太多,姑且当其为吾道一以贯之的日日新吧,所以不能再展开太多。

因为一直主张哲学必须自学,所以我将在后面把自己获得哲学自觉的心路历程尽可能清晰地展示出来,如果逻辑链条真的足够完整,希望能够帮助有缘人和我一样迅速实现彻悟。

因为一直被强烈否定,所以我只能说自己可能是一个借助哲学迅速彻悟的人,所以无论你信或不信,都可以在后面大量非专业的文字中围观我到底是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如果判定结果是真,那么这个过程也是一个很好的逻辑游戏,值得尝试一看。

为了帮助大家更好地围观,我提示两个视角:一、这家伙是通过怎样的思考才相对准确把握到哲学的主流发展方向的;二、这家伙是如何通过正确的思考彻底排除迷信与盲从的。

如果我的逻辑链条完整,那就意味着我彻悟于哲学的速度确实要比别人快更多,看得比别人更深远——代表哲学真正发展方向的那种深远——所以你也得小心防备被我洗脑的可能性。

当然,非哲学主流发展方向的哲学研究所获得的真理也是哲学,毕竟在我的哲学概念里,哲学是道的部分,道是哲学的整体。道既是至大无外的,又是天地不仁的,所以我虽然一贯批判伪哲学的粗鄙,但我依然承认那也是哲学。

正是道的至大无外决定了“哲学是什么”问题的难以理解,但也正因为中国传统文化对道的模糊论述做得最成熟,所以学会参照道的概念理解“哲学是什么”,反而会更容易捕捉到哲学的边界。所以你应该相信,真正熟悉东西方哲学的人,在顿悟方面,一定会比失之于偏的人——或者偏信中国哲学,或者偏信西方哲学——要快很多。

真理就是真理,哲学就是哲学,本无所谓主要与次要之分,但这话在不能全面领会道与哲学本质的人(类)面前就不成立。以当下的人类文明状况,把握好哲学发展方向的主次关系就太重要了,因为这决定着文明成熟的正确走向与时间成本的高低。不然,南辕北辙的时间成本是许多人不可承受之重,他们只能在焦虑中活,在焦虑中死去。

之所以没说是全体人的不可承受之重,那是因为有少数人可以例外,而例外的那些人就是能在错误的方向上依然发现哲学真理的人。在我看来,马克思主义诞生之前的整个西方唯心哲学都是这种例外。

明白了这个道理,你就真明白了哲学与人的主观能动性之间的真正关系,然后你就会明白,现代的人类文明进步速度虽然是已知人类文明里最快的,但其实还可以更快,只是被愚蠢的资本所代表的小我意识给束缚住了。

这个道理以前就思考过,却在此处顺理成章地表达出来,这就是哲学写作,想得好不一定就能写得好,这与顿悟之后的表述难直接相关,是哲学常识化和普及化必须化解的关键问题之一。

反之,想得好,也不一定必然等于写得好,因为我此前的写作就经常被贬低。当然,我也是一直在提高,不然我的哲学常识化追求就只能是泡影了。

我现在看到的哲学主导发展方向是以唯物为主的,而唯心哲学已经明显式微,所以我预言,在不久的将来,唯心主义哲学必式微于人类哲学主流,成为唯物主义哲学研究工具一样的附庸。

这种思想与社会实践的互动结果就是,社会主义政治必然全面取代资本主义制度,从而使人类文明进入主动消解阶级现象模式,进而为哲学普及和彻底摆脱蒙昧创造丰富的物质与精神条件,这才是我写作的真正目的所在,通过哲学常识化为哲学袪魅,进而通过哲学普及为上帝彻底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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