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CC原创】美军联合任务规划过程分析和系统建设思考
摘要
讨论了联合作战任务规划的作用和过程,依据当前新的作战理念、云计算和大数据的巨大影响,对如何构建未来我军联合作战任务规划系统、服务和应用作了初步的分析和思考,旨在为未来联合作战任务规划业务、技术和系统发展提供思路.
联合作战任务计划是联合作战部队实施作战任务的基本功能,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CJCS,简称参联会主席)根据美国武装部队联合作战活动和效能,制定联合作战计划条令JP 5-0[1−2],为跨机构协同和美国参与的多国行动提供了联合作战计划过程的基础.美军联合作战规划(Joint operation planning)概念是:由作战指挥官和他们的下属联合部队指挥官为了应对意外事件和危机发起的与联合军事行动相关联的规划活动.基于这个概念规定了联合作战规划过程(Joint operation planning process),目的是:通过一个条理分明的、有序的分析过程完成使命分析、选择最佳的行动方案、产生联合作战计划或命令.为了有效地实施联合作战规划需要构建一个适应性的规划和执行技术系统和作战信息环境的支持.本文将从联合作战任务规划的作用、过程和技术系统建设3个方面作初步的分析、研究和思考,提出一些参考性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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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作战任务规划的作用
1.1 联合作战计划
涵盖与联合军事行动相关的各类作战计划活动,这些活动是作战指挥官(CCDRs)及其下属联合部队指挥官(JFCs)在应对应急事件和重大危机过程而策划的.联合作战计划通过作战产品的开发将国家战略目标转化为各类作战活动,这些产品涵盖联合部队的动员、部署、使用、维持、调配和复员等规划.
1.2 战略指导
为整合和同步联合参谋部、作战司令部、军种、联合部队指挥官、作战支援机构和别的国防部机构之间的计划活动和行动提供公共主线.它为军队使用计划提供依据.作为顶层术语,总统和国防部长提供的战略指导涵盖了计划过程和行事惯例.如联合作战任务规划对陆军使命指挥[3]起到关键的指导作用,推动作战过程[4]规划活动的实施,加快战场态势理解、预见期望结果和设计有效的途径,达成目标的实现和完成使命.
1.3 为理解和适应提供公共平台
清晰的战略指导和频繁沟通(包括高层领导、作战指挥官(CCDRs)及下级的联合部队指挥官(JFCs)之间)能够促进对战略和军事最终状态、目标任务、计划假设、存在风险及其他关键要素的预先理解和初步共识.为了实现这个目标,需要良好的信息环境和技术系统的支持.联合作战计划产生于自适应计划与实施(APEX)系统,该系统是一个关于联合政策、过程、程序和报告结构的部门级系统.该系统建立在现代通信与信息技术基础上,联合作战计划与实施委员会(JPEC)用该系统来监控、计划和实施与联合作战相关的动员、部署、使用、维持、调配和复员等活动.自适应计划与实施(APEX)系统正式地整合了联合作战计划与实施委员会(JPEC)的各项计划活动,在处置各类危机过程中有助于联合部队指挥官(JFC)从规划到作战实施的无缝衔接.国家战略指导是国内各部门或跨国参与者之间联合作战计划整合的基石.该系统活动跨越许多组织层级,但重点是国防部长与作战指挥官(CCDR)之间的互动,从而在最大程度上帮助总统和国防部长决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以及用何种方式动用美国军队[2].美国国防部正在构建基于云计算的联合信息环境(JIE)[5−6]支撑网络中心战的构想,也为联合作战规划业务提供了面向作战大数据的联合情报分析和确保信息优势的作战规划信息保障环境.
1.4 建立共识和减少不确定性
在组织联合作战计划过程中,指挥官和参谋团队将作战艺术、作战设计运用于联合作战计划过程(JOPP).规划者运用作战设计提供概念框架,为联合作战或战役计划及其后续实施打下坚实基础.作战艺术和作战设计的应用进一步减少了不确定性,为复杂问题制定合适命令,为制定详细计划提供基础.
1.5 提供选项、核对资源与缓解风险
计划参谋使用联合作战计划过程(JOPP)进行详细计划工作,完整制定可选方案,确认资源,识别并减轻风险.计划人员制定作战构想(CONOPS)[7]、部队计划、部署计划及支援计划,其中包括多种可选方案,这样一方面在不断变化的条件下具备了灵活性,另一方面做到了和联合部队指挥官(JFC)的作战意图保持一致.
1.6 持续改变、学习与适应
在持续变化的作战环境下,联合作战计划在保卫国家利益中发挥重要作用.通过审查、评估与完善框架,联合部队指挥官不断评估与更新计划,同时,联合计划与实施委员会(JPEC)和美国国防部(DOD)高级领导层也不断审查计划.这种公开和协同计划过程促成了多层次机构之间的共同理解,为适应性调整和改变作战计划奠定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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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作战任务规划过程分析
联合作战规划过程(JOPP)是一个有序且可分析的过程,由一系列检查担负使命的逻辑步骤组成;制定、分析和比较可供选择的行动方案(COAs);选择最优行动方案(COA);制定计划或命令.联合作战规划过程(JOPP)促进作战指挥官、参谋、下级和支援司令部之间的相互交流.联合作战规划过程(JOPP)帮助指挥官和参谋组织计划活动,达成使命和指挥官作战意图的共识,制定有效的计划和命令.图1显示了联合作战规划过程(JOPP)的主要步骤[1].
图1 联合作战规划过程
2.1 计划初始阶段
有关当局使用军事作战力量以应对潜在的危机或实际发生的危机,此时,联合作战规划工作就开始了.计划初始化的条件是以下几个方面:
1)在战略层,总统、国防部长或参联会主席决定动用军事武力时,开始制定计划.
2)兵力使用指南(GEF)、联合战略能力计划(JSCP)和相关的战略指南文件,可作为预先规划的主要指南.
3)作战指挥官和其他指挥官可在自己的权利范围内制定计划.
4)总统、国防部长或参联会主席通过预先号令或其他的规划命令来启动军事规划.
5)采用军事行动选择通常与非军事行动选择相结合来制定计划的方式,以使总统使用所有的国家力量手段响应危机.
尤其在应对危机事件而制定计划时,联合部队指挥官(JFC)和参谋将对初始阶段进行评估,确定执行任务之前可利用的时间、当前情报产品的状态和参谋判断以及其他具体因素.基于当前作战环境、存在问题、初始作战方法等的理解,联合部队指挥官(JFC)提供初始阶段计划指南,明确规划的时间限制,概括初始协作需求,在其权利范围内授权关键运输能力.
2.2 使命分析
联合部队的使命是单个或一组任务及其完成这些任务的目的,明确指出采取的行动和采取这些行动的原因.使命分析主要用于研究指派的任务,并明确其他与完成使命相关的配套任务.使命分析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其能为指挥官和参谋提供指导,能使他们更加有效地专注于自己手头的问题.
使命分析的主要输入是上级司令部计划指南、其他战略指南以及指挥官的初始计划指南,其中,初始计划指南包括作战环境描述、问题定义、作战方法、初始意图和作战环境的情报准备等.使命分析的主要成果是参谋判断、使命说明、完善的作战方法、指挥官意图说明、更新的计划指南以及指挥官关键信息需求(CCIR).
使命分析帮助联合部队指挥官理解所面临的问题和作战意图,发布合适的指南以驱动后续的计划过程.联合部队指挥官和参谋团队通过一系列逻辑活动完成使命分析.这些活动包括:分析上级司令部计划活动和战略指南;研究指挥官初始计划指南,包括对作战环境、存在问题的初始理解和作战方法的描述;确定已知事实和制定计划假设;确定和分析作战限制;确定明确的、隐含的和必要的任务;确定使命说明;组织初始兵力分配审查;制定风险评估;制定使命成功准则;制定指挥官关键信息需求;准备参谋判断;准备和分发使命分析简报;发布指挥官更新的计划指南、意图说明和完善的作战方法.
1)尽管上述各子活动的实施有时序顺序,但任务分析中很多子活动通常也都以“螺旋”方式同步展开,特别是在计划时间较紧迫的危机行动规划期间.
2)在使命分析过程中,以下几个方面是非常重要的.任务(具体的或隐含的)及其目的清晰明了,保证涵盖所有计划需求;理解指挥官或下级部队采取行动的限制(包括不能做的和必须做的);理解指挥官使命和意图与上级或者其他指挥官使命和意图之间的关系.
2.3 制定行动方案
行动方案是一种潜在的途径(解决方案、方法),用以完成所分配的使命.为了完成军事任务,参谋人员制定多种行动方案供司令官选择.一个好的行动方案能很好地完成司令官的构想,它能灵活应对方案实施过程中不可预见的事件,能合理部署作战部队,掌握最大主动权.
使命分析的结果驱动行动方案的制定.制定行动方案的关键输入是参谋判断,使命声明,指挥官完善的作战方法,包括:联合部队指挥官作战意图说明、联合部队指挥官更新的计划指南,指挥官关键信息需求.行动方案制定的结果是修订的参谋判断,附带有构想说明和框架的可供选择的行动方案,包括:目标、关键任务、主要需求能力、任务组织、主要和支援任务、部署构想、维持构想、信息作战支援方案、识别后备力量、识别需要的跨部门支援任务.
制定行动方案需要考虑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可用的计划时间.同时还需要考虑行动限制、政治因素、作战区域、已存在的灵活威慑选择以及之前的使命分析和指挥官指导下已得出的结论.
制定行动方案技术和程序包括:审查信息;确定行动方案制定技术,顺序规划或反向规划;审查作战目标和任务,制定完成任务的方法;通过使用指挥控制、情报、火力、转移和机动、保护和供给这些系统的联合作用,规划人员应该整合、协同在部队数量、资源、时间、空间、目的方面的需求;假定的行动方案应该聚焦于战役重心和关键决策点;为每个行动方案确定活动的顺序(同时、顺序或组合),考虑使用失败和稳定机制适当创建期望的效果(排除不期望的效果);确定主要工作和支援工作;确定军种级别的使命或任务;制定信息战支援条令;任务组织;维持构想;部署构想;定义作战区域;制定初始行动方案框架和声明;测试每一个假定的行动方案的有效性;行动方案制定简报;联合部队指挥官为行动方案提供指南.
其中,测试每一个假定的行动方案的有效性.所有的行动方案(COAs)选择分析必须合法,参谋应该对不符合5个有效性验证标准的行动方案(COAs)拒绝.这5个有效性验证标准是:
1)充分性,在指挥官的指导下可以完成任务;
2)可行性,在建立的时间、空间和有限的资源条件下完成任务;
3)可接受性,用获取的有利条件来平衡成本和风险;
4)可区别性,必须充分地不同于其他的行动方案;
5)完整性,回答问题谁、做什么、地点、时间、如何做和原因.
2.4 分析行动方案
行动方案分析是严密检查潜在行动方案的过程,以揭开每个行动方案的细节,便于指挥官和参谋临时确定方案的有效性,再进行行动方案的比较.行动方案分析将确定每个被推荐的己方行动方案的优点与缺点.兵棋推演是用来实施分析的主要途径.兵棋推演用来形象化地展示一系列的作战过程,给出联合兵力的强弱,敌人的能力以及可能的行动方案,作战分析和其他作战环境.兵棋推演将使指挥官与参谋以及下属指挥官与参谋对己方与敌人的行动方案达成共识.每一个己方行动方案通过兵棋推演来对抗所选择的敌方行动方案.
行动方案分析的关键输入是修订的参谋判断;供选择的行动方案,包括:目标、关键任务、主要需求能力、任务组织、主要和支援任务、部署构想、维持构想、信息作战支援方案、识别后备力量、识别需要的跨部门支援任务.行动方案的结果是潜在的决策点、评估准则、潜在的分支计划和后续计划、完善的行动方案和修订的参谋判断.
兵棋推演是一个训练有素的过程,用规则和步骤尝试将作战流程可视化.针对行动方案分析需要用到评估准则和已知关键事件两个首要考虑的因素.在行动方案分析开始前,还需做两个重要决策,第1个决策是确定使用的军事演习类型;第2个决策是军演需要对抗的敌方行动方案的优先级.
组织军事演习的主要步骤是准备军事演习、组织军事演习及评估结果、制定军事演习成果.在准备军事演习阶段,需要考虑是计算机模拟还是人工模拟.在组织军事演习并评估结果阶段,服务商与红队指挥官共同商议军事演习规则,在兵棋推演期间,参与者必须要持续不断地评估行动方案的可行性.同步矩阵是一个决策支持工具,也是记录兵棋推演结果的方法.制定军事演习成果,经推演后应得出完善的、更准确的事件模板.行动方案推演的输出结果将用于比较或决策步骤、命令制定与转换等.
2.5 比较行动方案
行动方案比较是一个主观的过程,其中许多行动方案是独立考虑的,通过指挥官和参谋所建立的一系列标准评价或比较.目的是识别和推荐最有成功可能性的行动方案(COA),来应对指挥官最关注的敌方行动方案.行动方案比较促进了指挥官的决策制定过程,通过平衡每一个行动方案的目标(ends)、方式(means)、手段(ways)和风险(risk)来决定.
行动方案比较的关键输入是有利条件和不利条件、兵棋推演的结果、评估准则和修订的参谋判断.而行动方案比较的结果是已评估的行动方案、被推荐的行动方案、行动方案选择依据、修订的参谋判断、完善的指挥官关键信息需求、更新的作战环境的联合情报准备(JIPOE)产品、指挥官对未来分支计划的识别和适当的预警号令.
在行动方案比较过程里,参谋评估所有的行动方案是通过建立评估标准和选择最佳完成使命的行动方案.参谋可以使用参谋判断矩阵来比较行动方案.指挥官与参谋制定和评估了一系列重要的标准,来比较所有行动方案的优势和劣势.依据这些标准所选择的的行动方案应该具有以下特点.
1)将风险缓解到部队和任务的可接受水平.
2)部署部队到未来作战的最佳位置.
3)为下属提供最大范围的行动自由.
4)提供最大的灵活性满足突然的威胁和机会.
2.6 批准行动方案
在这个联合作战规划过程中,参谋向指挥官汇报行动方案比较和分析以及兵棋推演的结果,包括对重要支援信息的审查.参谋团队将在指挥官决策简报会议中向指挥官呈报方案比较的结果,并正式提交建议采纳的行动方案.
行动方案批准的关键输入是完善的行动方案,参谋建议,联合部队指挥官的个人分析、经验和判断.经指挥官审批后的输出结果是行动方案修订,联合部队指挥官的行动方案选择,指挥官判断,完善的指挥官意图.
2.7 制定计划或命令
作战计划或作战命令的制定是联合作战规划过程中的最后一步.在计划或命令制定期间,指挥官和参谋,协同下级支援部队和组织,通过最初制定的可实施的作战构想(应急计划或作战命令的关键),把批准的行动方案扩展为详细的应急计划或作战命令.
根据联合战略能力规划指示或总统或国防部长下达的任务(通常由参联会主席转交),制定计划和命令;参联会主席,协调被支援和支援指挥官、其他参联会成员,监控计划行动,解决计划缺陷,审查被支援指挥官提交的应急计划,重点审查计划的适用性、可行性、可接受性、完整性及其与联合条令的一致性.如果总统或国防部长决定实施这个计划,所有3个自适应计划与实施系统的作战活动–态势感知、规划与计划实施–是一个持续完善和迭代的过程.
联合部队指挥官(JFC)指导规划工作,通过发布计划命令或类似的计划指令,便于协调司令部与参与机构的各项活动.许多活动与规划相关,这些规划活动包括,制定兵力计划、制定支援计划、制定核打击计划、制定部署和调配计划、缺陷识别、可行性很细、完善(计划的修订更改)、文档化(计划文书正式制定)、计划审查与批准、支援规划.这些计划活动通常会采用一个并行的、协作、迭代的方式来完成,而不是顺序的,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制定计划的可利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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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典型联合作战任务规划系统分析
美军任务规划系统从作战级别/层次角度划分为战略级、战役级/战区级和战术级任务规划系统,典型系统如下.
3.1 战略级任务规划系统
战略级任务规划系统的典型特征是处于任务规划系统的顶层,帮助总统和国防部长向武装部队提供军事战略和作战指导的能力.典型系统以联合战略规划系统(Joint strategic planning system, JSPS)和联合战略能力计划(Joint strategic capabilities plan, JSCP)为代表.其中,联合战略规划系统帮助国防部长制定国防计划指南,指导联合战略能力计划的制定.联合战略能力计划含有对司令官和军种参谋长在现有军事能力基础上完成军事任务的指导.这些所分配的任务与可用兵力、情报、信息等能力和国防部长的指导相适应[8−9].
3.2 战役级/战区级任务规划系统
战役级/战区级任务规划系统的典型特征是根据作战规模的划分,在某个战区里,某个或多个军兵种内部进行的作战,将多个战术级任务规划系统进行整合.典型系统以联合作战规划与执行系统(Joint operation planning and execution system,JOPES)、美国空军先进任务规划系统和战区战斗管理核心系统(Theater battle management core system,TBMCS)为代表.其中联合作战规划与执行系统的主要特点是将多军兵种的作战过程和标准规范进行有机融合,具备一体化的战区级联合作战计划制订与实施功能[10−14].
3.3 战术级任务规划系统
战术级任务规划系统的典型特征是面向战术或武器级别的任务规划系统,由战术级的部队或分队组成,在较小的作战区域内完成.典型系统以空军任务支持系统(AFMSS),海军战术飞机任务规划系统(NTAMPS),海军任务规划系统(LAMPS),联合任务规划系统(JMPS),航母编队任务规划系统(JMPSCVIC)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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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作战任务规划系统建设思考
联合作战任务规划作为指挥控制(C2)功能域的首要作战与业务活动对后续的任务执行至关重要,因此,如何构建有效的联合作战任务规划系统和作战信息支撑环境,加快作战过程的规划、执行和评估环节,提高作战效能需要深入全面的思考.随着新的作战理念、新的信息技术环境和新的任务要求,联合作战的任务规划系统建设需要考虑的重要方面如下.
4.1 面向网络中心战的作战理念设计联合作战任务规划业务活动模式
网络中心战的理念改变了传统基于平台作战的方式,通过网络将战场内外分布的作战资源连接起来,通过数据和信息的互通和系统的互操作使得作战要素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实现体系作战的整体优势,其基本思想就是将战场的信息优势转变成为了作战优势,也为面向使命的指挥提供了条件.这种变化也必将转变层次化协调的联合作战任务规划业务活动模式,向网络化协同的联合作战任务规划业务活动模式转变,使得联合作战任务规划业务过程的各个步骤的并发性、协调性、统一性和一致性更加明显,规划活动的效率更高,极大地缩短过程周期.因此,联合作战任务规划系统的建设要符合和体现这种新的变化和要求,在系统体系结构设计和系统建设上要加大变革和创新.
4.2 基于云计算环境发展联合作战任务规划服务与应用软件
美国国防部(DoD)正在努力打造联合信息环境(JIE).联合信息环境主要包括共享的信息技术基础设施、企业化服务与安全认证体系等重要的组成部分,其目的是要推动全谱优势的达成、增强军事网络的安全性并提高军事任务的效能[15].通过与计算设备或位置无关的、安全的、无缝的信息访问,JIE实现了更快、更好的有价值的协同和决策.DoD企业云环境是JIE的关键部分,提供了把当前重复的、不方便的和代价高的独立应用转变到灵活的、安全的和性价比高的服务环境,以便快速地应对变化的使命需求.DoD通过促进采纳云计算、优化数据中心的联合、建立DoD企业云计算基础设施和交付云服务等4个同步的步骤实现上述目标.
DoD参照美国标准与技术国家研究所(NIST)的云计算概念,根据军事特点将分布的DoD核心数据中心统一合并到DoD云计算框架内,该云计算框架不同于NIST定义的规范的软件服务(SaaS)、平台服务(PaaS)和基础设施服务(IaaS)模式,而是重新分为DoD云应用与服务(DoD cloud apps and services)、企业数据环境(DoD enterprise data environment)和云平台(DoD cloud platform)3层,强调数据即服务(DaaS)的DoD数据云关键概念.
因此,为了适应未来我军云计算环境的发展,联合作战任务规划系统的建设要依赖基于云计算的平台服务和作战数据服务,规划业务应用的开发和建设方法也应符合军事云应用和服务模式,将现有的桌面和客服/服务模式的规划应用和工具的功能分解、改造和迁移到云计算环境中,通过云计算环境的安全和管理为用户提供网络中心的联合作战任务规划能力.未来作战与规划信息环境构想如图2所示.
图2 未来作战与规划信息环境构想
某联合指挥所、某部队接入联合作战数据中心,战区联合指挥所接入战区数据中心,某军种指挥所与某军种作战部队接入本地作战数据中心.通过云计算环境打通各信息中心之间系统、平台、信息、服务、应用和用户端设备的互联互通互操作问题,实现我军信息优势,进而提高联合作战效能的目标.
4.3 构建作战大数据和利用信息挖掘手段提高联合作战任务规划的质量和效能
使命分析和精准的战场态势判断(包括敌方情报和我方战力状态)是联合作战任务规划的基础,同时云计算能有效地改善DoD数据和信息的管理,因此,美军重视基于云的数据技术研究和基础环境建设.DoD云数据服务(DaaS)包含两个主要的活动,一个是持续性的DoD数据战略和标准化数据接口的实现活动,推动DoD信息对所有授权用户的可见和可访问;第2个是开发合并正在出现的“大数据”技术和方法,有效管理快速增长的信息量和传递新的知识和可行动的信息.
随着未来我军作战大数据分析技术和手段的发展,利用大数据挖掘技术获得联合作战任务规划更加全面和精准的数据和信息,成为未来联合作战任务规划系统设计和研发的方向,使得基于大数据的任务规划推动作战效能的提升和使命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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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联合作战任务规划与过程起到整合和同步作战各个要素之间的计划活动,并且对作战行动提供公共主线,结合作战艺术和作战设计的应用减少不确定性和为复杂问题制定合适计划和命令.为更好地理解和适应未来网络中心战环境,需要研究支撑作战规划的云计算和大数据技术,开发具有新的信息技术特征的自适应计划与实施系统公共平台、服务和应用,支撑未来我军联合作战复杂任务规划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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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与控制学报》总第12期刊发，
作者：朱晓梅,李磊,仇建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