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十本书了解我
十本书了解我,了解一个人,这怎么可能?对于人而言,哪怕再加九十九本书,也不可能了解一个人。这仅仅是个书单游戏,却又是我在看到这个游戏瞬间潜意识想出的十本书名。鉴于之前是在书店工作,每天上班过手的图书在100品种以上,每年的阅读量也不知多少,毕竟读书不输出,囫囵吞枣,没有输出或没有质量输出的阅读犹如蝗虫阅读,不是饥不择食,而是随手拿起一本书就看得稀里糊涂,一头雾水,还看得不亦乐乎。
(堂哥带回来的小波)
头两本,想起的是王小波的《我的精神家园:王小波杂文自选集》和《黄金时代》。
这是我堂哥带回来的书,那时候,我才念初中,可以说是个人思辨的启蒙书。书中的内容忘得差不多了,甚至可能跟后来看他的书里的篇章都混淆了。
那不如来说说《沉默的大多数》里也有的一篇题目叫做《萧伯纳的芭芭拉少校》:
“工业巨头安德谢夫老爷子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儿子斯泰芬,问他对做什么有兴趣。这个年轻人在科学、文艺、法律等一切方面一无所长,但他说自己有一项长处:会明辨是非。老爷子把自己的儿子暴损了一通,说这件事难倒了一切科学家、政治家、哲学家,怎么你什么都不会,就会一个明辨是非?我看到这段文章时只有二十来岁,登时痛下决心,说这辈子我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做一个一无所能,就能明辨是非的人。因为这个缘故,我成了沉默的大多数的一员。我要反对愚蠢。一个只会明辨是非的人总是凭胸中的浩然正气做出一个判断。”
今夜,我再次读这段话的时候,我觉得一切科学家、政治家、哲学家以及那个家这个家,倘若不能明辨是非,再多的知识,再多的智慧也只能成为一个平庸之恶的帮凶而已。
又想起小波《有关贫穷》里的这段话:在萧伯纳的《英国佬的另一个岛》里,有一位年轻人这么说他的穷父亲:“一辈子都在弄他的那片土、那只猪,结果自己也变成了一片土、一只猪。”要是一辈子都这么兴冲冲地弄一堆垃圾、一桶屎,最后自己也会变成一堆垃圾、一桶屎。
自此,已经引用了两段话。还是说说《黄金时代》。其实,王二这故事,我也不打算重新复述里面的故事。阅完《黄金时代》,总感觉里面有股存在主义哲学的味道,打住,不要以为我懂什么存在主义或哲学的味道。其实,就是一个非正常时代的压抑人们的眼中一个正常人的胡思乱想而已。我听说,一个正常人的大脑在无法处理日常繁杂信息和众多观念冲击的时候,往往会陷入某种抑郁或精神分裂症。我希望,阿Q在疯癫过后,不再懂得用精神胜利法,做一个明辨是非的人。倘若做不到,那就做个正常人。
在《时代的稻草人》所说的:“我的确担心自己成为这个时代的稻草人。这个稻草人不是插在那个军阀混战、民族屈辱的田野,而是生活在一个国家空前繁荣、强大的时刻。你的焦虑与呐喊,不会惊醒在铁屋中沉睡的人们,而是立刻消散在四周的喧哗与躁动中了,再惊人之语,都显得平淡无奇,连忧虑本身,都像是时代的另一种笑料——它既不实用,也不好玩。”
潘恩的《常识》,冲击脑海的一段话:有些作者混淆了社会和政府的概念,他们认为这两者并没有太多差异,甚至根本不存在任何区别;然而,这两个概念不仅是不同的,而且它们在起源上也迥然有别。社会是人民需求的产物,而政府则来自于人性的邪恶与不道德。社会通过汇集情感积极地提升人民的幸福感,而政府则通过限制人民的恶行消极地带来幸福。前者是善意的赠予者,鼓励交流和融合;后者扮演惩罚者的角色,制造差别与分裂。
这段话,能够使人明白,爹妈以及科学与迷信并不是雌雄同体合二为一的,只有蚯蚓和藤壶才是雌雄同体的。
柏拉图的《理想国》里有一个著名的故事,学界称之为“洞穴隐喻”。阐述的观点五花八门,有人说是有一些人在洞穴里面不愿意出来,甚至出来了也要重返洞穴生活;也有人说是信奉某种理念的人走出洞穴重新回到洞穴生活并且告诉睡觉的人说,该吃吃该喝喝,外面也就那样,等那些在洞穴中的人睡着了,自己又到洞穴外面看风景了;更有人说,这是自我感性认识与理性觉醒的能力分野;又或者说是要做人还是做鬼的选择?
德·拉·波埃西里的《论自愿为奴》开篇说得好:据荷马讲述,有一天,尤利西斯对希腊人发表演说:“有多位主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只要一个主人就足够了。”
如果他只是说:拥有多个主人并非好事,这样就太好了,可以说完美无缺。但出于更多的理由,他本来应该说:多位主人的统治不可能是件好事,因为仅仅一个人的统治,只要他一旦获得主人称号,他的统治就是苛刻的,令人反感。可他却相反补充说:“只要一个主人就足够了。”
波伏娃《第二性》: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任何生理的、心理的、经济的命运都界定不了女人在社会内部具有的形象,是整个文明设计出这种介于男性和被去势者之间的、被称为女性的中介产物。唯有另一个人作为中介,才能使一个人确立为他者。
傅高义著的《邓小平时代》,使我能够看到从五六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的社会历程,可谓:精读此本著作,跨越几个时代。
以赛亚·伯林《卡尔·马克思:生平与环境》,回到那个时代,还原身处时代变革中的马克思,了解其思想历程的转变以及人生的抉择。他仅仅是一位思想家,然而却被后来人异化为柏拉图里的哲人王。
福柯的书,我都喜欢,之所以瞬间想到这本《说真话的勇气》。难道说真话还需要勇气吗?也许是需要的吧,毕竟某些哑巴聋子瞎子就不愿意有人说话,认为说话或说真话是对神圣谎言或对他们王国的一种冒犯。
©️阿威
大家可以做个游戏,说出你的十本书,让你的朋友猜猜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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