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 B. 叶芝《驶向拜占庭》
图: Alice Boughton摄于1903年
选自《塔》(The Tower, 1928年)。
W. B. 叶芝 (William Butler Yeats, 1865-1939)
驶向拜占庭 (Sailingto Byzantium)
那里绝非老人的国度。年轻人
在彼此的怀抱中，树上的鸟
——那些垂死的世代——正鸣唱，
道道鲑瀑，挤满鲭鳀的海洋，
鱼，肉或禽类，赞美整整一夏
孕育，诞生，死去的万物。
沉陷在那感性的音乐里众皆无视
一座座不老智慧的纪念碑。
II
一个年长者不过是微末的一物，
一根棍子上挑着件碎布衫，除非
灵魂拍手歌唱，唱得更响亮
为它凡胎肉衣的每一片碎布，
亦无歌唱学校而唯有不停研习
自身之宏伟的座座纪念碑；
因此我已乘帆远渡重洋而来
抵达这座神圣之城拜占庭。
III
哦立于上帝之圣火中的哲人
如在一墙的黄金嵌画之中，
来吧走出那圣火，蜂鹰般回旋，
做我灵魂的歌唱导师。
来销磨我的心；欲望成疾
而系于一头垂死的动物
它不自知为何物；来收揽我
投入那一门永恒的技艺。
IV
一旦脱离自然我将永远不取
任何自然之物为我的身形，
而只要形如古希腊金匠所制
由锤炼的金与金的锻镀铸成
以令一个困睡的皇帝保持清醒；
或是落在一棵黄金枝头歌唱
让拜占庭的王公仕女倾听
已逝去，正逝去或将来的事物。
陈东飚 / 翻译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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