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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1月15日

木心美术馆开馆

那一天的乌镇有点凉

已经快入冬了

美术馆在西栅

乌镇分东栅和西栅

西栅是游客最多的地方

乌镇大剧院也在这里

比美术馆早几年建成

乌镇大剧院

那天的开馆仪式在下午

整个美术馆坐满了人

黄昏将至

陈丹青作为美术馆馆长

最后一个出场

这位出生在上海的少爷自称是乌镇人

他站在讲台后面,台上灯光刺眼

他试图辨认台下的嘉宾

介绍每一位木心的恩人和往事

这之前4年的7月

美术馆还是一块草滩

乌镇大老板陈向宏带着84岁的木心到过这里

那时,老人的身体已经很弱

4个月后,木心被送往医院

在病床上看到自己的美术馆图纸

当时,他已神志不清

看着图纸,只说了句“风啊,水啊,一顶桥”

但没人能够真正确定

离世前,先生是否清楚自己有一座美术馆

同年9月,美术馆开始筹备

那时的木心还没住院

纽约两位建筑师林兵和冈本博到乌镇拜访他

他们想为美术馆的设计方向找一些线索

两位建筑师都曾在大师贝聿铭的工作室任职多年

当时他们已在纽约成立了OLI建筑设计事务所

OLI建筑设计事务所合伙人 林兵

OLI建筑设计事务所合伙人 冈本博

那时的木心已不太见陌生人

他一生喜欢和讲得来的人交往

那时他的日常由两个男孩和一个厨师照顾

那一晚

陈丹青陪着两位建筑师到了先生的宅院“晚晴小筑”

这是陈向宏在先生家原址为他新盖的宅院

四人在客厅聊了一晚上

晚年陪护木心的两位年轻人小杨和小代

木心对外人有一种戒心

文革的经历颠覆了他的天真

这后来成为了他的本能

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聊天中,木心逐渐信任林兵和冈本博

他把客人带到书房

把自己的作品铺在地上

请两位感受他的创作

木心的绘画作品之一

木心的绘画作品之一

冈本博没想到木心的画竟这么小

却仍然包含了巨幅的风景

这也是木心的复杂和难懂之处

那晚临走时,木心对两位建筑师说

“我们一起犯个错误”

木心和陈丹青在纽约

美术馆2012年开始动工

清水混凝土结构

三年时间,工地上只看见钢架和一面墙

完全看不出外形

两位建筑师和室内设计师全部驻守乌镇

室内设计师是法国人法比安

他干脆在乌镇住下

三年里还学会了中文

游刃有余地与当地的包工头周旋

木心美术馆室内设计师 法比安

美术馆完工的那天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建筑迎风而立

远看,像是漂浮在乌镇的元宝湖边

“风啊,水啊,一顶桥”

陈丹青觉得可以给师尊一个交代了

和乌镇大剧院相比

木心美术馆不是大体量的建筑

它由几个单体组成

不同的空间形成一种经历,一种线路

像是木心所经历的人生

木纹的清水混凝土

代表木心的木

也应和乌镇的水乡

自然光进入展厅空间

抬起头就能直晃晃看见天空

天晴时,蓝天白云

阴天或下雨,室内恒温恒湿

身体和灵魂同时感觉舒适

木心美术馆的一楼和二楼

分为五个展区

展示木心先生的大量绘画与文学作品

图书馆区域

大大的落地窗减弱了室内与室外的隔阂

一侧都是木心曾经在作品中提及的著作

当然也有他自己的作品

坐在台阶上读诗想象

木心一生所经历的劫难和孤独都在这里得以平静

木心原名孙璞

本是乌镇的富家少爷

他的家在东栅财神湾186号

今天已重新修缮,成为对外开放的木心故居

先生生前最后五年就生活在这里

木心曾经的家

是三开间的高屋

正厅悬堂名匾

厅后有左右退堂

厨房三间

楼上楼下,卧室十间

一切都雕梁画栋

是上个世纪的奢华

1946年在上海美术专科学校的木心(左一)

文革没来之前

木心左耳戴着金环

吃饭用的是越窑的餐具

家族周年时跟着母亲上山做佛事

佣人前呼后拥

平常理发也有专人伺候

全家福 父亲孙德润(左一)、木心(左二)

母亲沈珍(右二)和两位姐姐

文革之后,家破人亡

他自己三次被囚

1971到1972年

被关在一个废弃的地下防空壕里

防空壕全是脏水

他在里面呆了18个月,不见天日

但他在狱中手绘了黑白琴键

没事时,摸着纸面琴键的位置

无声“弹奏” 莫扎特与巴赫

用关押处给他写自白书的纸

密密麻麻地开始写作

每天写10个小时

最后共写了65万字,整理成《狱中笔记》

出狱时,他把笔记藏在衣角里后缝起来

这些手稿才得以幸存

文革结束后,他已无家可归

母亲已去世

祖产的宅子被迫交给政府

后来被当地的炼钢厂占用

到1995年左右才收回来

木心一直在上海生活

55岁那年,他只身去了纽约

重新开始绘画和写作

1989年,也就是在纽约的第七年

他开始给一群年轻人讲世界文学史

当时并没有固定场所

大家在逼仄的空间里席地而坐

听一位老人借着世界讲自己

木心在纽约时住的公寓

木心很会讲笑话

讲课时常手舞足蹈

完全不像一个在羞耻、自卑和惊恐中活过来的人

文字和绘画拯救了他的孤独

20多年后

他的书在国内出版

当年的讲课笔记成为厚厚的两本《文学回忆录》

谈论木心,成为一种时尚

他的诗《从前慢》被谱成曲

红遍各大音乐节目

文艺青年都抢着唱

木心的大半生颠沛流离

但最终在美术馆以另一种方式重生

人生的大悲或大喜

来势汹涌

但最终都将归于平静

以下是木心的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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