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青春的梦》 三十二 归程 作者/雪月空明
作者/雪月空明
嘭嘭嘭，有人用力敲门，胡汉林迟疑了一下，司马雨就在这一刻猛从床角跑到了门边，打开了门，李副导演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外。
“胡导演，我找了你好半天，你怎么在这呀？我可到处找你。”李副导演面色冰冷。
“啊，这个”，胡汉林整理了一下衣服。“这个嘛，我和司马小姐商量问题，我这个人急性子，有什么意见非立刻说出来不可，所以找司马雨小姐商量一下。”胡汉林心里有鬼，面上显得不自在。
“哦，商量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意见基本一致，啊，小李呀，时候不早了，没什么工作，回家吧，我也该回去了。”他知道呆在这没好处，说完话转身就走，手一摆，溜了。
“你。”司马雨气愤已极，终于吐出了一个字。
“司马，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李副关切地问。
“呜呜。”司马雨趴在床上哭了。
“到底怎么了？”
“他，他对我，呜呜，动手动脚的。”司马雨很难为情的说出了原因，她不想说，可憋在心里，实在难受，她想找一个人倾吐，然而在这，能倾吐的人只有李副导演，司马雨把一切都告诉了李副导演。
“这个王八蛋”，李副愤愤地用手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仗着他的三亲六故，买了个导演的头衔，到处骗人蒙混，我饶不了他。”
“李叔叔，你不要去理他，会对你不利的。”
“司马，这事儿你不要管，对我不利，顶多不在这吃这碗饭了，决不能让他胡作非为。”
“李叔叔。”司马雨在李副面前哭了。
李副怎么来了呢？原来李副和胡汉林一起去办公室，胡汉林一心打着司马雨的主意，见时间不早了，就说下班了，收拾好东西出去了。李副导演也收拾好东西走了，可李副导演出了中心大门走了一段路也没瞧见胡汉林，李副想：不对呀，我们差不多一同出来，应该瞧见他才对，起码也会瞧见个影儿，怎的不见他人呢？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李副导演心头，难道有什么事儿要发生，回想起下午胡汉林见到司马雨那个样子，李副导演心一惊，不好，我得回去看看。
李副导演急匆匆回到中心，直奔司马雨房间，在门外就听到胡汉林淫亵的声音，便立刻敲响了房门，救了司马雨。
李副导演走了，司马雨躺在床上呜呜的哭了，屈辱的眼泪流了出来，也许会好受些，她趴在床上，哭了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胡汉林一早就让李副去看望老导演，好显出他对老导演的关心，李副导演走后，他召集了自己的几个人开了个会，上次老导演开会时的人几乎没有，司马雨也被叫去了。
“关于这个讨论会呢，主要讨论一下司马雨小姐小说中一些方面的问题，关于司马雨的小说，部分地方需要改一下，你们谈谈意见。”
“是应该改一下”，他的人顺杆儿往上爬，怎么和胡汉林心意怎么说。“就如说吧，沈老师的妻子瘫痪多年啦，哪能说好就好呢？假的么，谁会相信，我看，改成她死了好了，让沈老师失去这一累赘，不是很好么，我们可以在为沈老师找一个老婆么？”
“好，这个提议很好，我赞成。”胡汉林用小眼睛注视着司马雨，看她的反应。
司马雨气急了，气的说不出话来。
“依我看，剧中小云和杨刚上中学时被人误认为早恋，我看，改成真的好了，现在的中学生，早恋现象已经成风了，要符合时代气息么，让他们一同考上高中，考上大学，这期间，他们总是热恋着，而且出轨。”另一个狗腿呲着大牙开始胡说。
什么时代气息，歪曲事实还说成时代气息，司马雨气的几乎背过气去。
“对，还有，书中小云的父亲也不必死了，割草掉下崖去，鬼才相信，我看，让他当个个体户好了。”另一个狗腿也趁势说着。
“好，说得好，司马小姐，你看呢？”胡汉林瞧着司马雨，心中却转开了磨，你不叫我好受，你也别想舒服。想拍片儿，就主动一点儿吧，要不然，休想。他心里打着鬼主意，脸上却笑吟吟的看着司马雨。
“我不同意，不能改，不能歪曲事实，我不同意，什么也不能改，否则，就不要拍了。”司马雨心情非常激动，说出几句话，已经是气喘吁吁，脸涨得通红了。
“司马小姐，你这是什么态度吗？剧本要拍的，只不过更改一下吗？你这个态度我们很难合作的。”这个老奸巨滑的老狐狸，一再给司马雨施加压力，反怪司马雨不合作。
“司马小姐，你这是什么态度吗？剧本要拍的，只不过更改一下吗？你这个态度我们很难合作的。”这个老奸巨滑的老狐狸，一再给司马雨施加压力，反怪司马雨不合作。
“不能改，就是不能改。”司马雨气的说不出话来，脸涨得好似猪肝色。
“我说司马雨，你要明白道理，都什么年代了，根本就没有这么个地方，就算有，也不能登上银屏呀，就算不叫外国人瞧见，自己看见也不好呀，影响形象么？改一改还是有好处的。”
“不，不能改，我不同意，不同意。”司马雨心情激动，大声嚷嚷着，站了起来。
“司马小姐，不要这样吗？不要激动，坐下来谈，这不是商量嘛？是有余地的，咱们可以商量嘛？”
“商量，商量就是改、改、改，是不是？”
“这要看大家的意见，大家说呢？”胡汉林故技重施，要死党制造压力。
“改，一定要改，不真实么，谁信呢？改了好，不改影响不好。”死党甲大声嚷嚷。
“对，改，改了对大家都有好处，也更符合事实。”他的死党继续制造着压力。
“我不改，剧本不要拍了。”司马雨气愤已极，猛地冲出屋子，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哭了。
“司马小姐太没党性了，怎么能这个态度呢，商讨问题就是要解决问题，这叫什么？没法子拍了，作者反对，怎么拍，散了得了。”会议室里，胡汉林装模做样的咆哮着。
“不拍了，不拍了”，死党们一致附和，“这不能怪咱们，是她拒绝合作，我们工作没法做干，不拍了。”
司马雨趴在床上，想着宁可不拍，也不能乱改，走吧，这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知道这个胡汉林还会耍什么花样，对，走，离开这个曾经令他温馨、快乐，而现在带给他屈辱，痛苦的地方，走。她下定了决心，李叔叔待我非常好，对他不能不辞而别，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写封信给他吧。她拿起笔，墨水和着泪水写下了一行行字迹。
李叔叔，我走了，我不能在这呆下去了，这不适合我，带我向老导演问好，我不能去看他了，李叔叔保重……。
她写完了，把信纸折起来，走到李副办公室门前，犹豫了一下，推开了李副的房门，里面没人。李副导演走时匆忙，忘记了锁门，否则司马雨也进不来了。她把信压在玻璃杯下，把自己房间的钥匙放在桌上，对着李副导演的坐的地方深深地鞠了一躬，含着热泪，走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司马雨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仍旧穿着新买的衣服，因为这是唯一值得和老导演和李副导演纪念的东西，她也十分喜欢这身衣服。背起包儿，走到门前，回头望了一眼屋子，毕竟她在这生活了几天哪。关上房门，走出中心，没有人注意他，回过头来注视着大楼良久，这里有她的爱和恨，使他更加懂得了世间的美与丑，善与恶。这个世界上有她很多不知道的东西，令她心力交瘁，使她失去了生活的信心，面对凶恶的野狼，她竟没有反抗的能力，更不懂得保护自己。吃一次亏，学一次乖，从这次教训中她学到了很多东西。她望了中心良久，猛转身，向公共汽车站走去，踏上了归程。
作者简介：雪月空明，号闲野，又名义云天、燕赵不笑生。爱好文字多年，多篇短文见报，微信多个公众平台有短文、诗歌发表。红袖添香、起点中文网签约作家，多部长篇小说在网站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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