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我吹一吹这部老片
而在这之前,杜琪峰拍摄过不少风格迥异的电影,其中不乏《开心鬼撞鬼》《审死官》《八星报喜》等影史留名的商业电影以及曾感动无数观众的《阿郎的故事》。本片在第9届香港电影金像奖上取得9项提名,最终,发哥凭借极为质朴又接地气的表演获得了最佳男主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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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开场镜头极为生活化,阿郎(周润发)和儿子在狭小杂乱的住所醒来,一边穿衣洗漱,一边相互吐槽,然后骑起摩托车急匆匆往儿子的学校赶。曾经为赛车手的阿郎已经退役多年,如今在工地开挖机谋生。多年来,父子俩相依为命,虽然生活条件并不富裕,但开朗幽默的阿郎尽其所能给波仔爱和保护。
阿郎在工地休息时,父子俩吃饭,聊起未来的理想,在泥地里斗嘴嬉闹;父子俩走在大街上,阿郎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扒下波仔的裤子,拔腿就跑,两人追打、捧腹,也引得路人侧目暗笑。日子就这样静静地流淌。
一次,波仔被阿郎的朋友引荐去参加一个童车的广告试镜,波仔阳光的外形和气质让他成功入选。而当阿郎陪着波仔到公司签合同时,才发现童车公司的高管正是旧爱波波(张艾嘉),波波十年前离开香港,如今因为工作安排才来。
而这次波仔被推荐试镜也并不是偶然,而是阿郎的老朋友得知波波回来,知道阿郎还爱着波波,才自作主张制造了这次让两人重逢的机会。
十年前,富家女波波不顾家人反对,爱上了意气风发的赛车手阿郎。正值青春年华的两人肆意穿行在夜晚的大街小巷,没有烦恼,享受当下,以为生活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年少懵懂时,总认为美好的事物都是理所当然。
阿郎没有珍惜波波,在波波怀孕后,他仍和其他女子纠缠不休,前来给阿郎送便当的波波看到这一幕崩溃不已,两人争吵,扭打,阿郎失手将波波推下了楼梯。阿郎也在之后因为参加非法赛车而锒铛入狱。
波波被母亲告知孩子已经夭折,在万念俱灰中去了美国。阿郎出狱后,对以前的行为深感愧疚,去孤儿院寻回了儿子,取名波仔,独自抚养他长大。
波波在与波仔和阿郎的接触中,了解到波仔正是自己以为早已夭折的儿子。她想要弥补对波仔的亏欠:给他买最新款的衣服鞋子和他中意好久的游戏机;推掉其他应酬,带他去最高级的餐厅过生日;即使恐高,也陪着他去向往已久的儿童乐园体验过山车......
而阿郎和波波作为父亲和母亲的角色也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不可避免的碰撞。阿郎没多少文化,生活拮据。而波波如今已是公司高管,收入不菲,还有着一个跟她更般配的男朋友。阿郎还爱着波波,想要一家人破镜重圆,但波波不以为然,她告诉阿郎:自己真的已经不恨他,但也不爱他了。她想要把波仔带回美国,弥补他缺失了十年的母爱。
这个结果对于阿郎来说显然是不公平的,他言辞激烈地争辩着。但他又怎会不知道,波波可以给波仔提供的生活条件是他自己遥不可及的。
接下来就是影片最触动观众情绪的场景之一。父子俩正在家里吃饭,阿郎告诉波仔想送他和妈妈同住,别人的小孩都很精明,会玩电脑,会打游戏机,不想儿子长大再像他自己一样。
但波仔虽喜欢母亲,却斩不断和父亲的亲情,他不想离开父亲,哭着说父亲不能像踢皮球一样把他遗弃。波仔哭着将母亲买的衣物鞋子往楼下扔,阿郎劝阻无效后,边打边骂,将儿子赶走。
波仔也知道父亲怎么会舍得自己离开,但他愧对波波,也知道自己很难给儿子更好的生活,所以即使心碎,也选择放手。
儿子走后,阿郎想要对自己和家人以及过去有个交代,他不顾身体负伤的事实,选择重回赛场,用成绩和荣誉证明自己已经彻底改变。
临行前的波仔,面对人来如织的社会精英的嘘寒问暖,脑中闪现过的还是那个陪伴自己长大,养育自己的慈父。波仔在离开香港前选择留下来,而波波这时也才发现自己也从来没有放下过儿子和阿郎,她放弃了回到美国的决定,想要寻回这个家。
两人赶到赛车场为阿郎加油,阿郎却因为旧疾复发发生了车祸,但仍强忍着伤痛重新上路坚持比赛,但他被撞的头部伤势严重,情况危殆。就在离终点不远处,他由于失血过多,失去意识,连人带车在赛道上翻滚,一把大火燃起,波波和波仔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罗大佑的《你的样子》交织在一起,让观众也泪如雨下。
阿郎早已不是浪子,他想要通过赛车找回自己的尊严,重拾信心和勇气,但就在他想要重新振作时,迎接他的却是一个彻底的毁灭和悲剧。
整部影片是质朴而令人感慨的。其中展示的父子情、母子情、对家庭的依恋、对过往的悔恨、人的理想等等元素,有着超越时间和空间的感染力。
阿郎曾说:人真的别做错事,有些事情错一次就回不了头。浪子回头金不换,事实却常常是:回头时才发现岸早已无处可寻。
最后,送上本片的两首金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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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一半是冰(感谢)
原创首发:慢慢游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