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花》连载:第二十四章 出墙的红杏 (上)

各位看官,你们一定要问,棉花来到了谁家?这个男人是谁?棉花为啥上了这个男人的床?这里,我有必要给大家来段插叙!

王红旗是个“三不”干部。那“三不”?自己的老婆基本不用(只真正用了一次),庄稼基本不种(没有当队长前种过几个月的地),存折基本不动(搜刮来的钱财还用不完呢!)。棉花最受不了的就是王红旗不碰自己的身体。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棉花刚刚过了三十岁的坎儿,对那事儿可以说是夜夜期望。可是,王红旗就像是一个夜猫子,夜不归宿。就是回来,也是后半夜。后来,棉花索性与王红旗分开睡,由着王红旗在外面胡搞!各位看官,大家想想,正值青春年少的棉花,如何能熬得住?

这个男人,是个移民,大家都熟悉。他叫白喇叭。白喇叭是三官殿白家庄的。白家庄搬迁后,白喇叭随亲到了杨家洼舅舅家,然后,又随杨家洼的人搬到了方方。白喇叭的老婆来到方方后,不服水土,得了一种怪病,撒手归了西。留下了两儿一女,喇叭是又当爹又当娘,其苦劲儿,那是可想而知的。按理说,棉花是不会看上白喇叭的。可是,白喇叭会吹喇叭!白喇叭的喇叭吹的好,各庄的人家有了红白喜事儿,请白喇叭吹喇叭。棉花看上了喇叭,便偷偷地跟喇叭好上了。

其实,棉花与白喇叭好,那只是一般性的好,也不过是打情骂笑,还没有在床上真刀真枪地干过。这次,棉花在工作组魏组长那里受了惊吓,这才鬼使神差地跑到白喇叭的床上。她忘却了恐惧,忘却了烦恼,忘却了王红旗,整个身体都随着白喇叭一起,飘了起来。飘到了空中,飘到了花丛里,飘到了那一望无垠的绿色海洋里。

一场激战之后,棉花妩媚地躺倒了喇叭的怀里。棉花说,你带俺走吧,那个狗东西不是人,他让俺用自己的身体为他的权力铺路呢!我再也不想呆在那里了,一天也不想呆了。

白喇叭搂着棉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说,你别糊涂,俺走了,俺这三个孩子咋办?

棉花说,带上吧!俺就是睡在野地里,也比跟那个活死人强。他只知道出去挂女人,自己的女人,他从来都正眼看一下,还骂俺是个不会生蛋的鸡,他不碰俺,俺自己能生下娃?

两个人躺在一起,边说边相互摸着对方的身体。猛然间,有人在床前擦亮了火柴,照亮了整个屋子。两个人都惊呆了。但是,那火焰很刺眼,两个人一下子看不清那个人的模样。

这个人是王红旗。床前有一把椅子,王红旗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翘着腿,看着自己的老婆跟白喇叭做爱。他用火柴点亮了烟,吸着。

棉花一惊,但很快稳住了神。她从白喇叭的怀里挣出来,低声说,别怕,是红旗,你把灯点着!

白喇叭当然很怕。王红旗是支书呀!你小子活腻了,敢上支书的老婆?白喇叭的手哆嗦着,摸到火柴,可就是擦不着。王红旗擦亮了火柴,点亮了床头的灯。

棉花与喇叭都穿好了衣服,坐在了床帮上,面对着王红旗。王红旗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递给白喇叭。白喇叭的手哆嗦着,接不住。王红旗把烟点着,直接送到了白喇叭的嘴里。白喇叭噙着烟,狠狠地吸了两口,总算稳住了劲儿!

还是王红旗先开了口。王红旗问,做完了?

棉花看着王红旗,嘴儿一撇,说,完了,做完了,咋的?你欣赏够了吧?

王红旗吐了一口烟,慢慢地说,够精彩的。我不知道,你在床上有这般浪劲儿。我有点喜欢你了!我说过,女人就像是柿子,越烘越烂越有味儿。你有些甜了,我喜欢了,我想吃了!

棉花说,可是,王红旗,你晚了。我不想跟你了。我要跟他!

王红旗还不生气。他抽了一口烟,悠悠地说,你真的要跟他?

棉花用手理了理头发,说,你做初一,俺做十五。你干的那些事,俺都知道!你不想碰俺,俺只有找别人!俺就是要偷汉子,要改嫁,要气死你!

王红旗说,你偷汉子可以,偷多少都可以,天天偷,夜夜偷都行,但是,离婚不行!

王红旗说,不为啥,因为,你是支书的老婆。再说,你这个柿子现在已经烂了,甜了,香了,我想吃了!

棉花生了气,走上前,狠狠地甩了王红旗一个耳光,这是棉花嫁给王红旗后,第一次大王红旗。这耳光很响,很亮,把王红旗嘴儿上的烟卷打掉了。棉花说,王红旗,你这个混蛋,你不是人!

王红旗还没有发火儿。他从地上捡起被棉花打掉的烟头,用手擦了擦,又送到了自己的嘴儿里。他吸了一口,站起了,柔情地对棉花说,好老婆,咱们回家吧!

棉花也站了起来,对白喇叭说,你别怕,我明天夜里还来,咱们夜夜在一起!

白喇叭没有说话,单薄的身子在寒夜里颤抖着。

王红旗用手拍了拍白喇叭的肩,说,谢谢你,喇叭兄弟!

白喇叭不知道王红旗要谢自己什么。自己干了他的老婆,他还要谢自己,他是不是正话反说?喇叭望着这两口俩走出了自己家的院子,插了门,回到床上。喇叭捂着被子,身体哆嗦得像寒风中的秋叶!

棉花跟着王红旗回到自己的家。王红旗点着灯,两口子坐到了床梆上。王红旗又掏出一根烟,点着,吸了一口。王红旗说把嘴儿里的眼圈吐出来。昏暗的灯光下,蒸腾着浓浓的烟雾。王红旗问,你与魏组长谈得咋样?

棉花说,不咋样!

王红旗问,不咋样是咋样?你们上床了吗?

棉花的心里犹豫了一会儿。她不知道给怎样回答王红旗。王红旗从啥时间跟踪自己的,棉花不知道。反正,王红旗在跟踪自己。棉花与喇叭上床的时候,王红旗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进去。棉花有些后悔,她不该太性急,不该不让喇叭插门。要是插上了门,王红旗也不会来到床前。

棉花不知道自己在魏组长的住室里演的戏,王红旗看到没有。棉花心里没底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王红旗。魏组长说过,你要对王红旗说,我与你已经上了床。魏组长的意思棉花明白!魏组长是想把王红旗稳住。稳住王红旗,有利于整个案子的调查!棉花不敢说没有。她知道,要是说没有,王红旗就会狗急跳墙,弄不好,啥事儿都可以做出来!

棉花对王红旗说,还不都是你教给的?该做的,俺都做了!

王红旗笑了。王红旗嘿嘿嘿地笑,笑得棉花的心里发了毛。王红旗笑了一阵儿,问,那魏组长为啥要放枪?

棉花看王红旗可能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就放下了心。她继续骗王红旗说,我咋知道?他喝了你的黄酒,就上我的身子。做完,就从床头拿出两把手枪,朝着窗户就打。啪啪啪,把人吓死了。要不是吓得我晕了头,我也不会跑到白喇叭的床上!

王红旗走上前,拍了拍棉花的肩膀,说,好!好!好!

王红旗连说了三个“好”字。棉花不知道王红旗连说三个“好”字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感到王红旗有些陌生了。王红旗的笑,阴森森的,就像是猫头鹰在叫!棉花的心里禁不住打了几个冷战!

王红旗停止了笑。停止了笑的王红旗一把把棉花推到在床上。棉花说,王红旗,你个龟儿子,你轻点。

王红旗不回答,他像发了疯,把这些天的压抑都用在了手上,嘴儿上。通过手,通过嘴儿,发泄到棉花的身子上……王红旗退下来之后,看着棉花身上的牙印,还有青一块紫一块儿的伤,“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王红旗说,我说过,女人就像是柿子,越烘越烂越有味儿。你甜了,够味儿了。

棉花听了,转过身,拽过被子,裹在身上,嘤嘤地哭个不停!(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田野,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五四文艺奖获得者,南阳市五个一文艺工程奖获得者,淅川县文联副主席,淅川县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在全国各大报刊杂志刊发作品3000余篇,《读者》、《意林》签约作家。出版有散文集《放歌走丹江》、《坐禅谷禅韵》;长篇小说《泪落水中化血痕》;参与主编《魅力淅川》丛书(六卷),撰写的《北京,不渴》微电影剧本拍摄后荣获国家林业部“十佳影片”。电话:13569243979 0377—69229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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