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识趣(76):残件觅得真影踪 可作标本识古工
残品往往是古玉留存的标本件,观摩欣赏颇具玩味(参见(《古玉识趣(16):残缺之美》和《古玉学步(165):虽无整器高大上残片留存真模样》)。
藏者《石家庄銘书屋》的一枚战汉玉剑首(图1)即是其一。
图1-1
图1-2
战汉代玉具剑多选用优质玉材,种类繁多,工艺精湛。玉剑饰除极少数为素面外,绝大多数都有纹饰。纹饰的题材丰富多彩,有谷纹、涡纹、花瓣纹、卷云纹、勾连云纹以及螭虎、风鸟、熊、猴、松鼠等动物纹饰;雕琢技法也多种多样,有阴刻、浅浮雕、高浮雕、透雕等。玉剑饰中有不少纹饰生动优美、雕琢技艺精湛、工艺水平极高的佳品(图2)。
图2:南越王墓出土玉剑饰
此剑首分内外两层纹饰,外层雕浅浮雕谷纹,内层凸起雕三朵卷云纹,为典型的汉代玉剑首型制。与南越王墓出土的一枚外层雕浅浮雕谷纹、内层凸起雕四朵如意云纹玉剑首(图3)型制类似。
图3
剑首碎裂为四部分,其中青色的玉质部分留下了原始朴素的沧桑痕迹:解玉砂打磨痕、砣雕痕、沁蚀烂斑(图4):
图4-1
图4-2
图4-3
图4-4
以上的工艺痕迹和自然沁入痕迹,清晰地诠释了工上自然态,为大开门的古玉特征,可为辨识战汉古工的标本之一。
战汉是古玉的一个巅峰时期,其工艺有精、粗之别。精工古玉制工严谨、打磨精细、雕琢一丝不苟。比较而言,此剑首显然工艺略显粗糙,非为战汉的上乘之作,具体表现在——
(1)战汉精品玉剑首往纹饰华丽繁缛,剑首正、背面纹饰“全包装”,此剑首正面两层纹饰背呈素面(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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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2
(2)战汉精品玉剑首雕工精细,纹饰一丝不苟,此剑首砣工冲出连连,打磨相对粗糙(图6)。
图6-1
图6-2
比较而言,这是一件战汉普品玉剑首。虽为普品,却非普通人所能够拥有,即非王侯也应为将相才能有资格佩戴。
剑首碎裂为四部分,其中白色的非原生玉质部分,无明显砣制痕迹、常见砣痕遇裂而止、两色之间的纹径衔接欠流畅到位(图7),加之色块之间有粘接痕迹,此剑首似应为战汉玉剑首的残缺修补件。
图7
从碎裂程度和各块沁蚀差异太过看,此剑首似为入埋前就已碎成四分五裂,埋土后所放置位置颠倒不一所导致,毕竟非考古发掘所见,此意仅为一推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