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专路的故事】如果你找我,请来师专路1号
一座城,有无数条路。属于你的,只有一条。
论长度,在淮安的大街小巷中,师专路可能是倒数第几名;但是论知名度,却是所有人耳熟能详。同事的女儿自小在师院长大,后来去西班牙留学,每次回来,必去师专路走走,感受一下那里的人间烟火。曾几何时,师专路也是创业者的天堂,中华面点王、丽人洗化……都是在师专路起步。
跟其他道路不同,这条路依傍着淮阴师院,淮师门口那棵大树,是起点,也是终点。一届届的淮师学子,既是几十年里这条路上流动的风景,也在无形中塑造着这条路与众不同的精神气质。
我问作家徐则臣,是否写过师专路,他给我发来一篇文章,文章充盈着大学校园里荷尔蒙的气息,关于师专路,他这样描述:
随着花漾城一期、二期的不断完善,师专路令人有了新的期待。街头的歌者,穿梭其间的滑板少年,还有知行空间氤氲的书香、专注的阅读者,都在给这条路注入新的元素。
随着师专路的逐渐回归,我们推出专题“师专路的故事”,将那些曾经和正在这条路上的人和事,一一道来。
如果你也曾与这条路有交集,请讲给我们听。
【师专路的故事】
第一篇:师专路1号
1997年我来到师院,从此,师专路就成了每日必经之地,在这里,我认识了胖姐岳中凤,成了中华面点王的常客,也一直关注着一位烤红薯的大姐。
2014年,随着有轨电车的建设和旧城改造,师专路短暂地消失了。
也是2014年,和几个朋友一起做“知行微课堂”,几乎每周都会聚在一起,听人谈文学,谈历史,谈哲学,也会读读诗,演演话剧。
慢慢地,这个活动聚集了一群同温层的人,三教九流,各行各业。
那年夏天,在我们微课堂里偶尔会见到一个中年人,每次安静地来安静地走,泯然众人。
他性情开朗,行事低调,很快和我们这一群人熟络起来。他的微信名“索南彭措”,大家就叫他“阿索”。时间长了,我们知道他从事房地产行业。
阿索说师专路地块由他们公司开发,他想在这儿开一家书店。
书店这个想法听起来诱人又缥缈。他自己也说,他们朋友都觉得他疯了。
一听到“书店”,我们脑子里立刻有了画面:坐在临街的窗边,绻在沙发里,一本书,一杯咖啡,偶尔抬头看看窗外,觉得自己和万丈红尘距离遥远。
受这种自我催眠的想像鼓舞,我们都很支持他这个想法——反正赔了赚了都是他,我们只管享受一家书店带来的满足感。并且我们还承诺,可以到他的书店联合做活动。
后来,我们常常见面,喝茶聊天,吃一些简单的饭,跟他一起憧憬那家连蓝图都还没有的书店。持续不断地对于书店的想像,就好像一个女人备孕、怀胎,虽然孩子还没出生,但已经小鼻子小眼睛地勾勒出了她的容貌,甚至置备了小衣服小鞋子小玩具,就等着她呱呱坠地了。
时间到了2015年的春天,也就是差不多现在这个季节,阿索说,找不到人来管理书店,你们能不能帮忙先做起来。
太荒谬了,完全不可能——我们几个连摊儿都练过,开书店?大哥,你玩儿我们吧?
“大哥”其实是我的师弟,作为南师大中文系的毕业生,做过老师,后来弃教从商,一直葆有文艺青年情结,有一阵子发朋友圈都是格律诗。
有人说世界上两件事最难:把自己的想法装进别人的脑子里,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很显然,阿索在这两方面的禀赋都异于常人。
其实在和他一起憧憬书店的过程中,我的内心也一直在起变化,从开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到后来在不断的想像中对于“书店小人儿”产生感情乃至割舍不下,继而开始纠结甚至煎熬:如果他请来做书店的人,和我们价值观不一致呢?如果书店的模样和我们的想像背离了呢?
就这样,他用这种逐步渗透的办法,让我们欲罢不能,我们貌似坚决的抵御,在他的一再游说下逐渐瓦解、溃堤。而跟着我一起入坑的,是我的同事小高小奚,还有两个认识了20多年都没散的老朋友。
后来的事情就在既定的轨道上运转了。
阿索和我们一起,南下北上,东进西突,考察了很多书店。
随后我们一边尝试着做一些读书推广活动,一边和设计师讨论设计方案,跟进施工进度。
拿着别人的钱创业,是一个很爽的经历。在这个过程中,阿索全面放权,力求尽善尽美。现在回头想想,他所给予我们的信任和背后的格局,让我们这些一直活在象牙塔中的人,得到了最为看重的尊重。当然,我们的“爽”,一定也意味着他的“酸爽”。
2017年10月28日,我们的书店——知行空间终于面世。除了前段时间因为疫情短暂闭店,自那日起,知行空间的灯光每日照耀着师专路。
每次晚上从校园里走出来,总是习惯性地抬头看看花漾城的四楼,那里的灯光都显得与众不同。我知道,师专路终究是独一无二的。
新的师专路、我们的书店,都需要时间历练、积累,也一定会沉淀、包浆,成为人间情味所系。
如果你关于师专路的情愫无处安放,如果你惦记着知行空间那一盏灯光,给我们寄一张明信片吧,地址是:
淮安市清江浦区
师专路1号
花漾城四楼
知行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