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南山庐岁末小聚

去过新旧南山庐的人都知道，石头和盆景是整个房子的主题，其次是书，再者就是茶香。

年二十九晚，迟归来的我，约了好友保全、雨霖去南村的旧南山庐喝茶。保全曾提过几次，哪天有空去南山庐喝茶。南山庐，是小城文化人最向往的地方。

永忠从新南山庐搬了一些盆景到旧南庐，我们帮忙搬上旧南山庐，雨霖说，这盆景就是工多。保全接话：盆景的乐趣就是工多才有意思，精心雕琢才出精品，享受其中的快乐。

旧南山庐看到嵌入式书橱，上一格大多是盆景裁剪和收藏常识书籍，几次来，没有留意这半壁精致书橱，忽然间，发现有半壁书橱的旧南山庐，更加有品味了。

靠北的窗台摆着一盆风景竹，我看了几次，心里颇喜欢，保全问永忠竹子在哪里买的，永忠爱人告诉保全：十五元一盆，在小城有得卖。

旧南山庐半截露台，桂花香味弥散，南村干净微凉的夜风时而徐来，永忠搬出煮炉，一壶大益老茶，四个好友，品茶聊俗事，其乐融融。

永忠爱人是一个开心果，在我们身旁说些身边轶事，逗得大家开怀大笑。她给我们拿来杨桃和仙女果，几个老友，一边喝茶，一边吃水果，享受南山庐的清宁。

南山庐总不缺零食，比如绿豆饼是常有的。喝茶喝到一半时，永忠会拿几个绿豆饼出来。

今晚的饼是东街的老饼家，夹肉绿豆饼，我吃了两个，雨霖说起小时家里自制的绿豆饼，硬如石头，一个要吃很久。保全说他小时吃绿豆饼，放嘴里含着，直到饼在嘴里融化。永忠笑了：那时的绿豆饼要是像现在的饼，那吃十个八个一下子就吃完了。

永忠曾在朋友圈写过他旧南山庐的桂花香，一大早打开露台大门时，桂花香迎面扑来，沁人心脾。

微白的灯光下，旁边的树影摇曳，别有一翻滋味。永忠说他喜欢看灯光下的树影，保全说起了“树影斑驳”，每个人看树影的收获都不同，各有感受。我提到旧雨初堂睡房的树影，睡房东墙有大窗，每天早上读书，阳光把窗外的树影照在书上，摇曳生姿，我把它当作每天拾到的第一道好风景。

去旧南山庐，是奔着半截露台的夜风而去。风不大，清鲜，轻轻抚过，心旷神怡。一年四季，都有特独风景。夏天，可以看星空。秋季，可以享受四野秋虫呢喃。

永忠打开假山泉水的开关，潺潺流水声，轻轻传来，坐露台上，有如听到山涧溪流水声。

聊到恶人好人，保全说：恶人放下屠刀就成佛了。雨霖说起唐僧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要不是三个恶人徒弟帮他，经也取不了，佛也成不了。几个恶人徒弟为善后，都成了佛。

隔离有人家放烟花，五彩斑斓的花冠在夜空散开，带来了一些年味。

2020-01-23小城静心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