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奖后莫言与妻子恩爱如初,莫言:诺奖有我的一半,也有她的一半
序言:
2012年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消息像电一样传遍了中国大江南北,一时间他成了家喻户晓的大名人,在那些日子里,每天他都要接受大量的采访。
面对电视荧光屛,莫言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小幅简简单单,甚至有几分笨拙得有点可爱的画面:画面上是一个胖胖的男人,他穿着厚厚的袄子,嘴里正啃着一个圆圆的大白馒头,除此之外,在画纸的右下角,写着一个工整却又略显拘谨的“兰”字。
想到这里,莫言的脸上挂上幸福的笑容,说:诺奖有我的一半,也有她的一半,所以糟糖之妻不下堂。
画面中的-兰-就是莫言的妻子杜勤兰。
莫言是中国首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大作家,在中国文学史上是一个里程碑。
莫言说:……我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引发了一些争议。起初,我还以为大家争议的对象是我,渐渐地,我感到这个被争议的对象,是一个与我毫不相关的人。我如同一个看戏的人,看着众人的表演。我看到那个得奖人身上落满了花朵,也被掷上了石块、泼上了污水。我生怕他被打垮,但他微笑着从花朵和石块中钻出来,擦干净身上的脏水,坦然地站在一边,对着众人说:
对一个作家来说,最好的说话方式是写作。我该说的话都写进了我的作品里。用嘴说出的话随风而散,用笔写出的话永不磨灭。我希望你们能耐心地读一下我的书,当然,我没有资格强迫你们读我的书。即便你们读了我的书,我也不期望你们能改变对我的看法,世界上还没有一个作家,能让所有的读者都喜欢他。在当今这样的时代里,更是如此。 尽管我什么都不想说,但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我必须说话,那我就简单地再说几句。 我是一个讲故事的人,我还是要给你们讲故事
01
平常莫言回家探亲,晚饭后总要坐在妻子跟前,与她说长道短。但是这次回来,晚饭后莫言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话也不多。
被细心的妻子杜勤兰发现了,她知道,莫言有了心思不爱说,总是自个儿闷在心里。
杜勤兰很关切地问他,是不是病了?
莫言摇摇头。
杜勤兰又问:是不是与人闹意见了?
莫言又摇摇头。
在杜勤兰一再追问下,莫言才说,这几年他写了不少稿子,投出去的稿件有去无回,村里有风言风语了。、
……
任何一个领域大家的成就,除了天才之外,必须有勤奋,必须有超人的付出,还有一个曲折的成长过程,莫言也不例外。
文学之路是个慢功夫,是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
莫言从部队复员回来后,喜欢上写作,拼命地读书,拼命地写作,不停地投稿。
在莫言从事写作最初的几年,投出去的稿件,几乎都是有去无回。农村人都很务实,看见莫言,有了时间不是看书,就是在纸上写什么,也没怎么见到成果,村里人就有人小看莫言,有了闲话。
有人说,莫言根本就不是写书的料,
有人说,莫言写作是白天做梦。
有人说,莫言写了几年,也没有什么结果,真是浪费时间。
村民们的理由是全村几代都没有出过一个读书人,你莫言文化程度也不高,难道能真成了气候不成?
本来,在莫言开始写作的最初几年,不是很顺畅,投出去的稿件都没什么结果,心里憋屈得慌,又再加上这些风言风语,对莫言也是一种沉重的打击,他的情绪很低落。
莫言的妻子杜勤兰听后说:作为你的妻子,我不成全你,谁成全你,既然喜欢写东西,你就好好写,家里有我呢?地里的活我能干,家里的老人我能照顾。
杜勤兰的这些朴实又闪光的话,无疑是春天里的一场及时雨,给了莫言巨大的鼓舞。他眼睛里挂上了泪珠,激动得握住了妻子的手,说:勤兰,有你的支持,我一定不灰心,坚持下去,写出个名堂来。
每一个为理想奋斗的人,在最困难时刻,需要自己最爱的人,能成全自己,支持自己。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站着一个女人,默默地为他付出。
莫言身后的女人就是杜勤兰。
杜勤兰的这番话就是选择,无条件把地里的活计全部承担下来,把照顾老人孩子的活计全部承担下来,而且这样做要坚持很多年,文学之路是条漫长之路,而且又是前途未卜。
是不是所有追求文学家都能成功呢?不是的,成功只是少数人。但是杜勤兰不考虑这些,只要莫言喜欢的事,她就支持。
“我不支持你,谁支持你,”这句话即是充满情意,也是一生无悔付出的承诺。
02
莫言每次回家,杜勤兰都要给他包饺子吃。莫言因为胃不好,并没有吃太多。虽然吃得不多,过了一会儿胃便开始疼了,疼得他坐在椅子上,弯着腰捂住肚子,胃越来越疼得厉害,不小心跌到地上,在地上打起滚来。
把杜勤兰吓坏了 ,把莫言拉起来,抱住他痛哭,再三盘问莫言是怎么回事?
莫言曾经有很长时间,一个人在北京坚持写作,那些日子也是异常艰苦的,他一个人常常写到深夜,写得握笔的指头都有老茧。
那时他还不太出名,经济很拮据,写到半夜肚子饿了,没钱买吃的,就用大葱煮开水喝,久而久之得了胃溃疡。
胃病多是因为不规律的吃饭,或者饥饿时食物得不到补充而造成的,胃溃疡的疼痛一般是在饭后一小时左右。
莫言的胃溃疡很长时间了,怕杜勤兰操心,一直瞒着她;这次病在家里发作了,杜勤兰才知道莫言得了胃溃疡。
在莫言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杜勤兰一夜没合眼,烙了厚厚一叠高粱红薯煎饼,用塑料袋包好。杜勤兰对莫言说,老管,煎饼能放得住,再熬夜的时候,就撕下一块添添肚子,千万要记住,要满满地嚼,嚼到让高粮与红薯的煎饼有了甜味,再吃下去,不然你的胃受不了。
当时因为条件限制,杜勤兰不能时刻伴陪在莫言身旁,在他写作累的时候,为他准备可口的饭菜。她只能做这些煎饼,为莫言夜晚写作累了充饥。
以后在很长时间内,莫言写作写到半夜,饿了就撕下一块烙饼,放在嘴里慢慢嚼着,让高梁红薯饼的甜味在嘴里弥漫,他的胃病也得到了缓解。
在这段时间里,杜勤兰虽然没有和莫言在一起,但她以特有的方式,为莫言送去关爱。
03
随着时间的推移,莫言的写作越来越成熟了,创造了更多的优秀作品。自从创作了《丰乳肥臀》后,名声更大了,也拥有了大量的粉丝。
有一次一个女粉丝来到莫言家问:你与你妻子的学识水平,文化层次不对等,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应该勇敢追求属于你的幸福。
女子的话是向莫言示爱的。
莫言说,我很勇敢,我已经追求到自己的幸福。爱情与学识地位无关,与内心的灵魂有关。
我早已认定,与我朝夕相处的糟糖之妻,就是与我相伴一生的人。
那个女粉丝,自讨没趣,悻悻地走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莫言与杜勤兰一直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莫言在北京写作,杜勤兰在家乡照顾老人孩子,只有莫言探亲的时候,二个人才能见到面。
有一次莫言跟杜勤兰开玩笑地说:我现在大小也算个名人了,难道你不怕我,在北京有人?
杜勤兰笑笑回答说,当初嫁给你的时候,我就清楚你的为人。知道你为人踏踏实实,沾花惹草的事情,你根本没心思去做。我没读过多少书,但也知道牛郎织女的故事,牛郎织女一年才能见一面,但也没见牛郎有人啊!
莫言从妻子的话中听出了妻子对自己的信任。
夫妻长期两地分居,是夫妻关系的最大杀手。也有许多人功成名就后,经不住个花花世界里的诱惑,就抛弃了糟糖妻子了,另娶嫩妻,比如演艺界的大导演张艺谋;比如赵本山;周立波;李连杰等等。
莫言成名后,会不会也走另找新欢的老路呢?对这个敏感的问题,杜勤兰没有任何的猜疑。表明了对丈夫的绝对信任,带着这个美好的信念,她陪着莫言走过了最困难的岁月,迎来了云开月明的好日子。
04
莫言成名后,他守住做人的底线,保持初心,不赚不义之财,不接商单,凭自己的真本事赚钱吃饭。
莫言虽然得了诺奖,但是他并不富,一家三代人,挤在一套91平米的小三居里,
杜勤兰是从苦日子熬过来的,她非常希望目前的生活条件能得到改善,能换套大一些的房子,全家人就会住得舒服许多。
其实对于莫言这样的大作家来说,赚些钱也并不难,接几个商单,凭他的名气,为几个商家做做广告,或者做做商业性的讲座,金钱就会滚滚而来。
但是清高的莫言从不接商单,于是有些商家就打起杜勤兰的主意,在杜勤兰出去买菜或散步的时候,就有商家塞给她红包。希望她能做做莫言的思想工作,还答应事成以后赠给莫言女儿一套大房子。
面对这样的诱惑,对于文化程度不高的杜勤兰顶住了,拒绝了商家的红包。
莫言问她,有人给你的口袋里塞那么多钱?
杜勤兰笑着说,我当然心动了,这还不是为了你,我还不了解你,你把名声看得比生命还重要,我可不能毁你,我得尊重你。
莫言感动地说:真是知夫莫若妻啊!
杜勤兰尊重莫言的做人底线,是夫妻感情长期向好的重要因素。杜勤兰的话虽不华丽,但是深刻表明了对莫言声誉的爱护之心,令莫言感到尊重。
05
每当每年的莫言与杜勤兰的结婚日,往事一页总在莫言头脑里出现:在他参军前一天,约杜勤兰见面谈谈。
那天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雪地上留下了两串长长的脚印,距离不远也不近,但却都有些细碎与杂乱,莫言结结巴巴,话不成句,杜勤兰则稍显不耐,转身要走。
但就在这时,莫言深吸一口气,嗫嚅地说了句:“杜勤兰,你知道不?我一直喜欢你!”
霎时间,杜勤兰的睫毛一颤,脸腾地一下红了,她低下头好一阵儿都不看敢他,但最后她终是侧过脸轻声说道:“那你赶快托媒人上俺家提亲啊。”
莫言怔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表白成功了!一时间他感觉周身的一切都被隐去了,天地万物尽数消失,有的只是眼前人,而眼前人即为心上人。
有些往事虽然已过去了几十年了,但对于亲历者而言,那一幕的感动还仿若就在昨天,每一处的细节都像是刻入了基因,成为生命里一朵永远缭绕的祥云。
莫言经常说,他的成功不在写作上,而是有个幸福的家。
与妻子三十多年来,感情深笃。唯一的掌上明珠管笑笑,是莫言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