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我得写写父亲
■ 父亲和我
文/雪夜清箫
我和父亲的缘分
就是上天乱画的两条平行线
他先到达我们的家
家是我们人生的共同起始点
而他却不安分于起始点的固囿
他总是随风漂泊,乱入花丛
而当他偶尔记得起始点也有温柔的轮廓
他便飘回光秃秃的起始点
在破败的小院扔下一堆烟头
和一地的无助疼痛
我到达我们的家时
父亲又一次漂远,像一艘失联的船
漂浮于某个城市的某个医院
他高大的身躯蜷缩于一堆白色的药片里
试图拱破死亡之网
而死亡却紧攫他每一秒的呼吸
我们的生命从没有交集
他是天上的云,我是地上的水洼
我们是被分开书写的两横
他短暂的生命如流星划过尘世
他还来不及用微弱的光映照起始点的我
他寂默的梦里没有我的足迹
在尘世泅渡的我独撑无桨的船
再汹涌的泪也到达不了他的岸
黯然成长,独自开花
迎着倾盆的雨飞翔
岁月倏忽便白了头
文/相思九哥
太近,怕你烦,压抑
太远,怕我的思念长斑点
这样最好,做一朵你肩上的云
不近不远,不轻不重
你不开心,陪你落泪
你若孤寂,陪你看朝霞,看落日
染红我的脸。七月流火,别急
我会送你一片阴,一丝凉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孩子
别哭,那是我已经羽化。你若想
就抬头看看天,那一朵云就是我
我就是你肩上飘荡着的那一朵云彩
文/小青
其实 是一棵枝繁叶茂的树
在跟父亲较劲儿
它感觉出 父亲的力量已不如从前
其实 争强好胜的父亲
自幼就爱跟高高大大的对手过招
一棵树总是羞红了脸
一树的杏子就在摇晃中成熟
花瓣一样纷纷坠落
我也是其中幸福的一颗呀
其实父亲杏子一样的体内
已爬满致命的毛毛虫
但他习惯了跟摇摇晃晃的命运较量
一滴一滴 其实他要把储存的甜蜜
输液一样送给儿女子孙
只让泥土 收获了一枚坚硬的核
文/杜志林
张开一把弓
你把我们射出土地的贫瘠
去触摸外面的花朵
自己却甘愿葬在黄泥里
像山一样的沉默,父亲
是谁把这头衔的称呼传给你?
是祖父,是祖父的祖父
他们也和山一样沉默
沉没在只言片语的田野
我也将做一个沉默的奉献者
捧着历史的常春藤做新客
像山一样沉默,守着故乡的小路
那是人生的重复,轮回没有落幕
文/彭新平
日子熬到季节的末端
洁白的花朵从天而降
瓣瓣透明地
写满我默默的怀想
树叶沙沙的声音
是你已遥的匆忙脚步
我欲乘一缕轻风
邀你入我的梦中
多情的唐诗宋词
述不完对亲人的怀想
古朴的月亮
照不尽人间的聚欢离伤
站在季节的末端
我把对父亲的思念
装进背上的背囊
供一生怀想
文/许跃宇
年复一年的祭奠,多年来
你的颜容,越来越清晰
像父亲一样的说话,谈笑
慈祥,皱纹,白发
甚至连走路的样子,也那么相似
每年冬至或清明,我会
与父亲对坐,对饮,聊心事
墓碑证明你还在人间,只是阴阳之隔
我能感觉到,我看你时
你也在看我。远方的孩子
也在某个角落,看着我们
文/求索
父亲垒砌的小屋
都超过了我的岁数
窄窄的木门
是父亲的脊背
黑黑的灶台
是父亲的皮肤
一条土炕
是父亲的体温
踩出老茧的日子
是父亲倔强的脚步
一盏油灯
是父亲为我打开的窗户
一个个空酒瓶
是父亲喝不尽的孤独
一粒粒黄黄的种子
是父亲的希冀
屋檐下排满的农具
更是父亲一辈子的财富
文/徐庆春
那些年,每次出远门
父亲都在我身后
一遍遍叮嘱
不厌其烦
转过墙角
父亲就看不见我了
而他的叮嘱
被那面墙折射过来
我依然听得很清晰
文/陂北
一束父亲节的季风
又触碰到
隐于心灵,三十年的
风铃
那个呼唤,是疼痛
一点一点抚平
又小心翼翼折收起
除了祭祀,孤单的母亲
也奈何不了
我落寞的梦乡
只是收捡了自己
虽然穿指的风
泛滥了别人的呼唤
如风中的蝉衣
父亲,已生僻成
一个名词
文/许我半盏清茶
一直牵挂着 像天上的云朵
飘过头顶
慈祥的眼神 在我身上
度了一层余辉
那是我的父亲
站在广袤的田野
向一朵小花 挥手
像看我
一直沉默着 不善表达
像冬日里的太阳
温暖着田野
田野里 种满我的梦想
那是我的诗和远方
被他扛在了肩上 那高高举起的双手
托起的 不只是幸福
还有我对成功的渴望
——献给辛勤劳动的父亲
文/方晓英
父亲有一种力量是坚韧的
他把众多叫责任的担子
还有一个叫压力的名词
全都揽入自己手中
而后,握住拳头
揣着使不完的劲
撑起我们幸福的日子
父亲总会用勤劳足迹
迎着希望走出去
尽管,每一天脚步匆匆忙忙
每一年都会刷新加班时长
常常汗水染湿了衣服又变干
在反反复复劳作间
把背压弯
父亲用朴实纯朴的大爱
像牛一样奉献
带着厚重深沉情感
他把汗水苦涩味道转化成
一股甘甜的清泉
浇灌着午后酷暑骄阳下的农作物
浇灌着他的孩子
就这样辛苦过着他的老年生活
多少个年华悄悄地溜走
多少个时光成为过光
今天的父亲像天边最美的夕阳
一如即往把那份不褐色的爱
抢在在星星之前
一点点的
全都倾斜给我们
文/农阿忠
那反复染洗的假黑发
眉间的愁苦与眼角的皱纹
渐渐老去的身影
我知道
生活的苦
就在一夜夜 一杯杯酒里
那煎得金黄的荷包蛋
是我的最爱
有些鼾咸
喜欢又不太喜欢
如同你的爱一样
那记忆里
是和你走过月光照亮的路
星光点点、微风徐徐
小小的我与醉话连连的你
我想,我要当你永远的小尾巴
关于你
是陪伴,是成长
是强大又无声的爱
是你倾尽所有的给予
是一声“父亲”
一生守候
■ 失重的年龄
文/马建峰
曾懵懂的少年已是
两鬓斑白
水流和时光无法静止
岁月是父辈的目光里
最深沉的爱意
就这么在注视里老去
就这么无法转身
父亲的定义在以后
份量越来越重
压弯了父亲,也
压弯了自己
■ 父亲
文/张琳华
和孩子一起溜达
或会走进那双慈祥的眼
目送小书包歪歪扭扭上学
耳畔响起:读书惟把天空的云炼蓝提纯
教如何做人是根本
拜谒不多,一年
须斟满酒,火一般的爱溢出来
碑竖高些
托举人间的无尽思念
■ 父亲
文/王景波
父亲节,我得写写父亲
相比于母亲,父亲似乎被我们
遗忘在角落
当我提起笔,搜索关于父亲
一切,忽然觉得异常的空茫
原来父亲更多的爱,被淹没在
不经意间,他们留给我们
更多的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的背影,是黝黑的脸庞
下一脸的憨笑
他是我们心中的
老好人,一辈子活成母亲的
陪衬
■ 六月,父亲的笑脸
文/喊月
六月,父亲的笑脸
从一茎荷花长出来
从一朵白云长出来
从窗前明月光长出来
一页一页地抚慰
我长满叹息的沧桑
一行一行地抚慰
我写在露珠上的诗章
我的笑脸,紧贴着
父亲的笑脸,让父亲节
感动得泪流满面
让人间六月
多了一场荷花雨
让我的六月没有沧桑
让我说给白云的乡音
只有阳光,只有荷香
六月,父亲的笑脸
是一曲,鲜为人知的
心底交响乐
■ 如雾
文/清叶酸
一朵云牵着另一朵云
一片雾连着另一片雾
翻滚着透明的白
让人在沉默中看不透
黑暗中,一个人转过了身
丢失的空旷,咀嚼着苦难
有人在独自艰难的寻找
那一支名为父爱的红烛
有人言,父爱如山,如天空
沉默而伟大
但我言,父爱不是山,更
不是天空
是雾
摸不透,看不透
都始终在周边飘散
无形之中保护你我
不信,你看
云雾中的人
脚下的路,早已不一样
■ 父亲节为父亲理发
文/董朝云
今早为父亲理发
镜子里
倒映出父亲苍老的样子
扶正父亲的身躯
开始为他梳理岁月的痕迹
其实
我没有半点理发的技艺
就想在人生的季节
留住一个温暖的日子
哪怕收容的只是瞬间的彼此相依
如风霜般的花白伴着我笨拙的动作一起落地
父亲额头的沟壑让我想起了儿时我们曾趟过的河
此刻!
父亲的脸上正盛开着一片幸福的花朵!
■ 父亲节
文/高立中
必须要记住的
惊不起的浪
是一朵最美的花
开在心中
眼里有泪
不愿让它流出来
愿用最大的忍
去吻父亲的脚印
爱总是习惯性地
拍打着我的肩膀
告诉我
成长的季节 田里不要忘记浇水
菜豆荚挂满了枝架
齐唰唰地垂到地面
这是父亲最想看到的
一年又一年的勤劳和微笑
传递着丰收的快乐
■ 父亲
文/山丹
仰望夜空只能看见一条沟星星的我
从懂得什么叫苦时起
父亲就如一座山一样矗立在我面前
高大之躯挑着一副两头压弯的担子
一头是山的那边,峪外风光逐次明媚
一头是山的这边,七张嗷嗷待哺的雏鹰
为了缝补生活,三更进山
那深一脚浅一脚的坑坑洼洼
延伸着他多少渴望和呼唤
驮着是自身体重和身高几倍的荆柴
摘下星星当拐杖,一步一挪三十里
背上一个挨一个的血泡
长在我心里
■ 父 亲
文/陆致腾
在承包的田地里,少了一位辛勤的耕耘者
在村头巷尾,少了一位步伐稳健的踱步者
古榕树下,那个健谈的老人,不再出现
听父老乡亲说,耙田犁地,种菜养猪,父亲可是村中的榜样
尤其是,邻里纠纷,兄弟矛盾
有父亲在,便化干戈为玉帛
德高望重,非他莫属
村头大叔说,入冬还见过他,那么硬朗
巷尾婶娘说,春种路上还跟他寒暄家常,不可能不可能
可那年五月的一个下午,父亲躺在床上,他真的太累了
最后,在我的臂弯里,安静的闭上了双眼
形象高大的父亲,从儿女的眼前慢慢远去,不曾回头
只有热泪,模糊了儿女的双眼
其实,父亲不曾离去,他
永远在儿女的心间
活在父老乡亲的心里
■ 父爱那座山
文/東巽
小时候
总喜欢爬上父亲的那座山
坐上它望的很远、很久
懂事时
才渐渐明白这座山的重
被岁月侵染的很深、很厚
长大后
我翻越了这座山
才看见他的影子很薄、很瘦
如今啊
我离开这座山远游告诉他
你若安好 别无所求
■ 与父亲隔空对饮
文/朱德军
今天,您在那边喝了吗?
在这个属于你的节日里
要不,我给您再斟一杯
陪陪一样孤单的我 今天
也是我的节日
我知道您还能喝还想喝
我给您点上一支烟
你的旱烟我可受不了
在那边,您还拾掇
您的旱烟吗?
您从未抱怨过
我疏于对您的看望
就像我从不抱怨您的孙儿
因为我们是父亲
来,我给您斟满
咱爷儿俩干了
彼此送上一句祝福
多多保重各自安好
■ 父亲是个可爱的男人
文/简静
父亲是名词,也是形容词
父亲并不父亲
虽然
他们常在一张桌子边吃饭
虽然她知道
他喜欢看书,蹲厕所里也看
他的鞋子熏晕过满屋的蜘蛛加蚊子
他有一面珍藏的铜镜
那个朋友堆里的说书人
天知道
对她连一个“滚”字都吝啬
父亲很父亲
告别大海的军人不撒谎,不贪婪
他不打骂老婆,孩子
她掏鸟窝,养刚出生的红色老鼠,爬树
他装作不知道
唯独逃课时,她饱餐一顿“皮带炒肉丝”
她越来越像父亲
倔得像一块特立独行的石头
由最柔软的云朵伪装
■ 父亲
文/刘佳琳
多想跟着光阴倒退
在日历初始的地方
我们再重温一遍
那段星辰月光反复照耀的小路
寻觅塑造形象的土壤
您的发间有雪,胸膛刻有命运的图腾
生命的泉水吟唱女儿的谣曲
在空灵的四野
落日晕染泛黄的钟声
晚霞在井中打水
取出一部分,用于擦拭您疲惫的身影
取出一部分,在风中储藏大海的回音
本期责编:小山
投稿邮箱:qcsk2019@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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