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文化苦旅》解读文化散文写作技巧,跟余秋雨学写散文
余秋雨在上世纪九十年代靠一本《文化苦旅》一举成名,开创了文化散文的先河,从此他就成了文化散文的标志性作家,随之带来了之后一场读者的文化散文欣赏盛宴,后面紧随其后的有南帆、祝勇等人的文化散文作品,因他们的作品不断的涌现文坛,从而让文化散文的品类更加丰富多样起来,然而往往事态总会不如人愿的走向两个极端,之后的批评和指责也如潮水般涌来。
但不管如别人所说,他的作品是煽情也好,还是沦为文化消费品也罢,我关心的永远是为什么?为什么读者会欲罢不能的被他的作品所吸引,所着迷?今天我就对其散文作品进行一个简单的解剖,让我们一起看看余秋雨的作品到底有哪些不同之处,到底这些不同之处是如何的具有如此的魅力,吸引了我们的目光?
余秋雨的散文一般篇幅都不算太短,内容涵盖古今中外,读起来感觉荡气回肠、气势磅礴,描写、记叙、议论纵横交错,议论的同时又穿插着浓浓的抒情,富含人生哲理,充满睿智与情趣,在公认的精彩之处,多来自议论与抒情交错,理性与感性的重叠之处。
在余秋雨的散文里,我们不能不重视他对修辞的应用,在我印象中最深的是他使用的两种修辞方式,一种是排比,一种是引用,他用排比句渲染了情感的高度,引用句延伸了思想的深度,如我们在《莫高窟》这篇文章里看到这个排比例句:它是一种聚会一种感召……它是一种狂欢一种释放……它是一种仪式一种超越宗教的宗教……
我们再看看他在《三峡》里还有这样一组排比例句:历史在这里终结,山川在这里避退,诗人在这里萎谢!这种排比的修辞格式是用三个及三个以上,意义相近或者相关,结构同或者相似,同时语气相同的句子完成的内容排列,从而提升了语势,增强了内容的情感,加强了内容的表达效果。为了表现这种情感的不断递进和语势的攀升姿态,彻底的抒发自己内心被激起情感,从而感染读者,使其感同身受,作者在《苏东坡突围》那篇竟然用了八个句子的排比:“一个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八个排比)”
我们仔细分析《三峡》的排比句,你还会发现作者有心的特意通过时间、空间、人物三个维度组成:历史-山川-诗人。从而增强了这种情感对于人心的感染。除了这种几乎每篇都有的排比句,另一个常出现的修辞方式就是引用,大量的引用诗句、典故、历史文献等等,让我们因为这些引用而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感受一种文化长河的岁月沧桑感。
对于引用的修辞使用,可以表现出自己的独特见解,同时增强自己的内涵表现力,不仅丰富了我们对于文化知识的涉及面,还增强了内容的文采,从而使其富有说服力和启发性,这也是提升文章逼格的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要利用这种方式,就需要我们平时多读书才能多积累,“引用典故”基本已经成为我们当今一种与读者对话的特殊语言,我们有时表达一种人物特征,也许仅仅需要几个字,如:他就像贾宝玉。
简单易懂,如果没有这些引用的文学人物及其典故,我们与读者之间的沟通就会丧失很多融洽对话的基础,我们无法准确快捷的去向读者表达人物的形象特征。当然这本书里作者用到的修辞格式还有很多,在这里我只列举我印象最深的,碰到最多的两种,其他的如反问、比喻、夸张等也都用的比较多,对于内容的效果提升也是具有积极作用,在这就不再赘述。
除了在修辞这方面,还有在表现手法上,作者同样具有丰富多样性,多样的表现手法一方面表明了作者具有的娴熟的写作技巧和扎实的文学功底,另一方面,在文章的叙述上避免了枯燥单调的平铺直叙,增强了作为散文内容,在文学艺术的表现力和渗透力,如作者在文章中经常采用虚实相生的表现手法(写实与写虚共存),这种表现方式在书画方面最为常见,而引入文字艺术,就给人一种无穷的想象空间,传达出一种思绪的深邃,神韵的淡远,使时空与时代背景极具人心穿透力。
作者还发挥自己独特的想象,这种想象是具有了深厚的历史文化沉淀之下,才会独具的一种思维呈现方式,文章中有了这种想象,就自然营造出另一种意境,这种意境会让文章更加有血有肉,更加丰满多彩,也只有这种想象能力,我们才能真正的与历史对话,我们在《阳关雪》这篇散文里可以看到这样的联想:
“我在望不到边际的坟堆中茫然前行,心中浮现出艾略特的《荒原》。这里正是中华历史的荒原: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中原慈母的白发,江南春闺的遥望,湖湘稚儿的夜哭。故乡柳荫下的诀别,将军圆睁的怒目,猎猎于朔风中的军旗。随着一阵烟尘,又一阵烟尘,都飘散远去。
在这里作者想象的丰富,有慈母、有春闺,有将军的怒目,有风中的军旗,如此丰富的联想让散文的文化韵味更为浓厚,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看金庸,最后却喜欢上了历史,当看余秋雨散文的时候,就最后又喜欢上了文学。
对于那时的文化散文热潮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如今的散文创作似乎再也挑动不起我们的那种激动的心绪,不知道是我们对这种浓厚的情感一味的闪躲,还是我们已经没有耐心做文化的积淀,或者是我们已经早就丧失了信马由缰的想象?这些都不得而知!文学理论家们说文化散文是散文从审美趣味向审智趣味通行的一座桥梁,我认为没有什么通往,这不是一条需要被时代越过的时间和空间之路,而是一种需要定格和共存的抒写方式。
看当今的散文,似乎已经再也不多见的这种抒情,取而代之的是所谓的“零度写作”,主打的是知性与智性,有的甚至还在标榜我们需要再启蒙,而所有的这些都终归于情感的退却,理性的浮出,但如果只有纯粹的理性,我不知道审美需要一种什么样的尺度,翻翻那些对其批评之言,却大多数混淆了散文的概念,其实它仅仅是自我的一种表达媒介,当为了表达自我的时候,为什么还要试图遮掩自己的情感呢?这不是一本哲学书!
文: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