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灯火】雷春翔:《话菜香》
【总第013703期】
《话菜香》
文/雷春翔
今天中午,妻子做了一锅东北名“杀猪菜”。一进屋,就被那浓郁的菜香所吸引,恨不得马上就想大快朵颐。可是当吃饭的时候,吃了几口后,却感到好像差了些什么,虽然还是那些东西,还是那个味道,却吃不出菜的香味来。
想想以前,杀猪菜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一次,家里杀完猪后,炖上一大锅酸菜,在里面放上血肠、方子肉,炖好后,将方子肉切成片,一部分重新放到锅里,另一部分切好的肉放到盘子里,沾着蒜酱吃,杀猪菜是那个香,也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现在人们的生活好了,油水大了,自然吃什么东西也就不香了”。母亲的一席话也说出了其中的道理。
想想小的时候,到了冬天能吃些什么,也就是萝卜、土豆、白菜老三样呗,天天就是这些东西,就连吃油也要定量,每人每月才半斤,想吃肉就更难了,那时家里的长菜就是咸菜和大酱,腌萝卜、腌芥菜、腌胡萝卜和豆瓣酱,后来母亲还学会腌朝鲜辣白菜。
记得小的时候,家里经常做一锅玉米大碴子饭,中间摆上一盘子辣白菜,吃起来那是个香,我还曾向小伙伴们炫耀说:“玉米大碴子饭就辣白菜是最好的饭菜了”。那时家里来人,朝鲜辣白菜也算一道大菜,每每都有一席之地,深受众人的欢迎。
而小的时候,吃顿肉是非常难的。每天白菜汤、萝卜汤、土豆片、萝卜条,经常一家人稀里呼噜就将一大锅白菜土豆汤和半盆馒头吃得精光。想吃肉那只能等到年节了。
后来家里条件好了些,开始每年杀年猪,母亲做的杀猪菜全连有名,经常挨家挨户去帮忙。记得每年到了杀年猪时,在亲朋好友的帮助下,杀好猪,大家分工明确,有烧火的,又切酸菜的,有灌血肠的,有剔肉的,大铁锅下木头火熊熊,满屋也是热气腾腾。
到了中午杀猪菜做好了,香味也飘出好远,馋得孩子们直咽口水。只是按照家里的规矩,先大人上桌,等大人吃完后才能轮到小孩子。这时大家抡起了旋风筷子,那大块的肉,大块的血肠,一个劲的往嘴里塞,不一会儿就把小肚吃得溜圆,抹着满是油的小嘴,是那一个惬意,那一个舒坦。如果家里经济条件不好,过年不杀年猪了,每年过年的时候也就能买个七八斤猪肉,吃起来就相当的节省了。
母亲要把肥的一些猪肉炼成猪大油,剩下的油渣子,还要和萝卜馅惨到一起,做成大包子,吃起来也是蛮香的。而那些猪大油要装到坛子里,留到夏天豆角下来的时候,炖豆角吃,借着猪大油的香味,炖出的豆角也是油汪汪的,吃起来是分外的香,让一家人是赞不绝口。只是那时猪大油也是特别的少,没吃几顿就见了底,也让我们这些小馋猫们满眼里都是期盼。
记得那年,我看到邻居家的孩子将乳白色的猪大油夹到馒头里,吃得特香。于是自己也跑回家找了馒头,夹上猪大油,结果一吃根本不好吃,于是就偷偷地把馒头丢到了猪食缸里,结果被妈妈发现后,狠狠地打了两烧火棍。
现在想想,如今生活是越来越好,鸡呀、鱼呀、肉呀,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家里天天不断肉,自然这些肉菜对人们也就没有吸引力了。前段时间母亲过生日,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母亲特意买回了很多的熟食,结果大家吃得都很少,基本全剩下了。在老人眼里的好东西,在现在人的眼里早已不稀罕了,自然也吃不出它的香味来了。
雷春翔,1972年5月出生,本科学历,先后在云山农场广播电视局、农场工会和基层管理区工作,热爱文字,喜欢写作和摄影,愿做一名生活的记录者。先后在《星星诗刊》、《党的生活》、《黑龙江经济报》《黑龙江科技报》和《北大荒日报》等报纸和刊物,发表大量新闻和文学作品
在场文学 The presence of literature 主 编:明华微 信 号:zhaominghua0526本期编辑:三月雪微 信 号:shaiwangnv来稿须知:原创,文责自负。稿件题材:诗歌、散文、小说、杂文,书法、摄影、绘画作品。初次投稿:附作者姓名(笔名)、个人简介(150字左右)、照片一张。投稿信箱:438371346@qq.com qiufengjj@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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