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只有中国人最懂!
自然界的石头如恒河沙数不能计量,但古往今来只有中国人最爱石头也最懂石头,古代皇家私人园林、王公贵胄、文人雅士都以拥有一块好的石头为雅。
那些孔孔相扣的石头,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个不断变化的无限世界。昔日高士名贤,则寄澄怀于拳石之中,他们观象得意、格物尽理。
《庄子·人间世》里的形体残缺避世的支离疏,观者可从中品味天真稚拙的大美,体会守拙随缘的人生哲学,让关注审美的心灵从世俗羁绊中解脱出来。以如此观念关照石头,我们也不难理解清代文艺理论家刘熙载在《艺概》中指出『怪石之丑为美,丑到极处就是美到极处』这句话了。
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领略自然,便是发现自己。
『石体坚贞,不以柔媚悦人,孤高介节,君子也。吾将以为师。石性沉静,不随波逐流,然叩之温润纯粹,良士也,吾乐为友』清人儒者赵尔丰通过石,看到了一种人格的榜样。
唐代身居相位之尊的牛僧孺就是一个酷爱收藏太湖石的人,白居易称他『休息之时,与石为伍』,甚至到了『待之如宾友,亲之如贤哲,重之如宝石,爱之如儿孙』的地步,可见其爱石之深。
白居易《双石》诗真切地表达了其对石的喜爱之情。
苍然两片石,厥状怪且丑。
俗用无所堪,时人嫌不取。
结从胚浑始,得自洞庭口。
万古遗水滨,一朝入我手。
担舁来郡内,洗刷去泥垢。
孔黒烟痕深,罅青苔色厚。
老蛟蟠作足,古剑插为首。
忽疑天上落,不似人间有。
一可支我琴,一可储吾酒。
峭绝高数尺,坳泓容一斗。
五弦倚其左,一杯置其右。
洼樽酌未空,玉山颓已久。
人皆有所好,物各求其偶。
渐恐少年场,不容垂白叟。
回头问双石,能伴老夫否?
石虽不能言,许我为三友。
习惯了都市快节奏的现代人,更渴望活泼恬淡的生活。浮生偷得半日闲,躲进斗室,把卷啜茗,再配上古朴典雅的古典赏石,感受石之美,是再惬意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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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菖蒲草堂》,感谢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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