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克对话马云:一场哥伦布与炼金术士之间的思想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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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2年夏季的一个清晨,西班牙巴罗斯港波平浪静。蔚蓝色的大海上海鸥低低地翱翔着。阳光洒射在海面上,给三艘整装待发的轮船涂抹上一层亮丽的金色。

海风轻轻地吹拂着面庞,海浪静静地拍打着堤岸。哥伦布在履行完向前来为他送行的西班牙王室及王公大臣们的道别仪式后,就转过身,走过甲板,大手一挥,向87名水手发布了开启远航的命令。

人类大航海时代从此开启了。

在此之前,哥伦布已为自己这个“向西航行穿越大西洋到达印度”的计划游说了十几年。哥伦布分别到英国、法国、意大利和葡萄牙游说过,但毫无例外都遭到拒绝。直到1492年的时候,哥伦布得到了西班牙女王伊莎贝拉的认可。伊莎贝拉说服了国王斐迪南二世,甚至准备拿出自己的私房钱用于这次远航(对比一下慈禧太后挪用军费修建私家园林颐和园),并与哥伦布签下著名的“圣塔菲协定”,协定规定:西班牙国王是一切新发现土地的宗主和统治者,任命哥伦布为上述地方的总督、钦差大臣、海军司令,有权获得当地总收入的10%。

哥伦布带领87名水手,分乘圣玛尼亚号、平塔号、尼尼亚号3只船,先向西南方向航行,9月初抵达加那利群岛的戈梅腊岛。9月8日,又从戈梅腊岛出发,向西航行后再向西南航行,进入茫茫大西洋。终于,经过七十个昼夜充满无数风险与挑战的艰苦航程后,船队到达了位于中美州加勒比海巴哈马群岛上的一个小岛。哥伦布当即以西班牙国王的名义将其占领,并将之命名为圣萨尔瓦多岛,意思是“救世主”的意思。

哥伦布以为自己来到的是亚州,却不知道,自己已发现了一片新大陆,从此,以前彼此割裂的世界被联系成了一个整体。历史学家以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为标志,将世界自亘古以来的历史分成为两个截然不同的阶段,即“1500年以前的世界”和“1500年以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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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之后的数十年间,明朝皇帝嘉靖幽居在深宫之中,钻研着他的道术。作为一个偌大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嘉靖皇帝炼丹修道当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长生不老。然而,尽管嘉靖帝幽居深宫,炼丹修道,甚至数十年不上朝理政,但他却并不是一个昏庸无能之人。相反,大明朝的政权与军权牢牢被掌握在嘉靖手中。甚至在皇帝前期,一度出现“嘉靖中兴”的大好局面。

嘉靖皇帝即明世宗朱厚熜,生于1507年9月16日,卒于1567年1月23日。朱厚熜出生于湖广布政司安陆州(今湖北钟祥),是明宪宗朱见深之孙、明孝宗朱祐樘之侄、兴献王朱祐杬之子、明武宗朱厚照的堂弟,国号嘉靖。

嘉靖皇帝既非皇储,也非皇子,而是在武宗朱厚照无子的情况下,由朱厚照的生母张太后与内阁首辅杨廷和商议,以一个藩王的身份继位的。作为一个毫无根基的藩王,如无非常之事,可想而知,一辈子只能是个弱主。甚至连皇帝的宝座保不保得住,都还是个问题。然而,在其后由嘉靖帝发动的长达三年半的大礼仪之争中(嘉靖帝皇考之争,即以谁为嘉靖帝宗法意义上的父亲),嘉靖帝充分利用自己作为皇帝的威权,坚持自己的主张(即追尊生父生母),打击异己,压服朝臣,最终取得了政治斗争的胜利,树立了皇帝说一不二的威信。其后,嘉靖帝利用自己的机敏聪慧,大刀阔斧进行改革,严厉打击权臣势力,逐步巩固及强化了皇权,使明王朝一度出现欣欣向荣的局面。

然而,尽管嘉靖帝聪明过人,决断异于常人,却并没有利用他的聪明才智好好治国理政、积极开拓进取,而是用了一辈子的时间用来玩弄权术,炼丹修道,以致导致历史上罕见的“壬寅宫变”。要不是宫女们在慌乱之下将绳子打成了死结,幸得逃过一命,嘉靖帝差点被几个宫女勒死。明朝中叶,海事已开,本是积极拓展海疆的机会,嘉靖帝却命令对海上贸易进行打击,闭关锁国。致使后来的海上商贸转为地下,形成几百年难禁的海盗现象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由于皇帝迷信道术,整个国家沉浸在对道术的热衷中,炼金术盛行。大臣如果与皇帝同样信奉道教,就会得到擢升的机会。民间谁发现一个好的炼丹方术,马上会得到追捧。朝庭纲纪废驰、社会停滞不前,国家不再有前进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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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对新边疆的开拓永无止境。自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以来,地球已被联结成一个地球村,人类已经到达了目前所能到达的物理边界的极限。面对人类生存的极限,面对非常有可能发生的、难以测度的外来天体的毁灭性打击,我们该如何保存我们地球人的火种?我们该如何扩大我们生存的空间?

只有把目光投向浩翰无垠的宇宙,才可能找到我们新的精神安放之地和身体栖息空间。

2018年2月6日,一辆红色特斯拉超跑被spaceX的“猎鹰”九号重型火箭送入太空。它将以每小时10.7万公里的车速,飞驰在长达9.4亿公里的环型跑道上。本次旅程的时间长达10亿年。这辆跑车是以环太阳轨道作为它永恒的赛道,它也不是在与其它的跑车赛跑,而是与包括地球在内的八大行星和亿万小行星、慧星竞驰。跑车里还坐着一个穿着宇航服、与真人一样大小的假人。驾驶室前,镌刻着一行铭文:“Made on Earth by humans”(来自地球,人类制造, 而不是“Made in America by spaceX”)。

这应该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最激动人心、耗资最巨的广告(如果它算得是广告的话),其浪漫与壮丽,超越了我们普通人想象的极限。自1957年苏联发射第一颗人造卫星,1969年美国完成阿波罗登月计划以来,人类对太空的探索已停滞了许多年。尽管有一些零星的科研项目,如登陆车到达火星,向太阳系边缘发射探测器等,但人类对太空探索的热情却早已冷却下来。

直到马斯克和spaceX公司的出现。

2002年6月,埃隆.马斯克创办spaceX公司。在经历三次巨大的发射失败后,马斯克已经山穷水尽。然而,在面对要不要进行第四次发射的时候,马斯克依然孤注一掷地把所有的的钱都投了进去——包括自己仅有的一点私人的钱。如果这次依然避免不了失败,马斯克可能会变得一无所有,甚至可能会变得无家可归——因为为了融资,他已把仅有的一套房子也抵押了出去。所幸马斯克成功了,其后获得了美国军方的发射合同,挽救了spaceX公司。

自人类开拓航天事业以来,要进行火箭发射,只有举全国之力才能够办到。在spaceX公司成立以前,只有三个国家:即美国、苏联、中国才能够进行火箭发射。现在有了一家私营公司参予进来,而且其强大的科技实力,即便是进行过多次火箭发射事业的国家机构,也相形见绌。2010年12月8日,马斯克的spaceX公司研发的“猎鹰”九号重型火箭成功将美国宇航局的“龙飞船”发射到预定的地球轨道,这是第一个由私人企业发射的可折返的宇宙飞船,整个宇航界为之震惊。2015年12月22日,spaceX公司在美国佛罗里达州卡纳维尔角成功将“猎鹰”九号重型火箭发射后,于10分钟内将火箭收回,这标志着火箭的重复利用有了可靠的技术保证,人类探索太空的成本将大为降低。

马斯克梦想将人类带出地球,希望50-100年之内在火星上建设一座100万人口的自给自足的城市,spaceX公司正在大力开发星际飞船系统。星际飞船每次乘客100人左右,单程票价每张20万美元。这种星际飞船计划2024年开始首飞,首先向火星发射两艘无人驾驶飞船,然后在两年后,再发射两艘载人飞船和两艘无人飞船。

当人类开启大航海的时候,面对着茫茫大洋,谁也不知道这样的远航结果会是什么?只知道地球是圆的,九死一生的冒险之下,总能到达另一处陆地的边界。尽管这种希望是那么微缈,只有一丝可能的存在。然而,人类靠着自身难以想象的、不绝的勇气和毅力,终于战胜恐惧和犹疑,为自己极大地拓展了生存的边界。如果马斯克的梦想能够实现,毫无疑问,他将是新时代的哥伦布+爱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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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云常常说:他是“因为相信,所以看见。”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一样事物,哪怕现在它还没有出现的征兆,但是,只要我相信它会出现,我就会努力实现它。然而,对比马斯克,却是:“因为相信,哪怕看不见!”马云是知其可为而为之,马斯克却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无论是投资特斯拉公司,抑或是创办spaceX公司,马斯克都没有想过它们会成功。马斯克自己也说,当初创办这两个公司“成功的可能性是0”。然而马斯克依然要义无反顾去做它,只因为这些源于自己年轻时候的三个理念:“互联网、清洁能源、太空探索”——这三个议题可能会改变世界。

自1999年创办阿里巴巴以来,无论是阿里巴巴中国供应商,还是淘宝、天猫、支付宝,以及基于支付宝之上的蚂蚁金服等,都极大地改变了国人的生活,改变了人们的购物、支付方式。如果没有马云,中国的互联网事业不会达到今天这样的发展程度。因此,国人将马云视为商业领袖,创新天才。当2019年世界人工智能大会在上海召开的时候,人们期待着马云与马斯克这两个分属于东西方的商业巨子之间能有次精彩的对话,人们也有理由相信二人之间的对话能碰撞出智慧的火花。为顺应人们的期待,主持人也当真特意安排了一次双马之间长达近1个小时的对话。

然而,收听完马云与马斯克之间的对话后,我们却失望了。在国内,马云给人一种口才极好、辩才无碍、思想活跃、时有金句的企业家印象,然而,面对马斯克,马云却变得口舌笨拙、语言乏味、思想贫瘠、不知所云(详情可参见马云与马斯克具体的对话内容,网上可查询)。面对着马斯克的深邃、睿智、对科技的深度思考、对人类和世界的终极关怀情怀,马云只能“王顾左右而言它”。无奈之下,只能搬弄出那些无聊而陈旧的观点,才能勉强搪塞应付过去。

说马云是炼金术士当然对他有些贬低。但是,尽管马云的阿里巴巴的市值几乎是马斯克特斯拉公司市值的差不多十倍,在互联网行业里马云也有过许多创新,但马云的事业终究只是基于存量之上的改变。换句话说,马云改变了国人的购物方式和支付方式,但并没有创造足以改变我们生活的基础性架构。这一点,也是中国企业家与许多西方伟大企业家的根本性区别。无论是比尔.盖茨,还是乔布斯、马斯克.....他们毫无例外都创造出了真正改变这个世界的东西:操作系统、智能手机、新能源汽车、可回收火箭......等,所以,说中国的企业家离真正伟大的企业家还有很大距离,相信没有多少人会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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