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二黑子用驴肉款待恩人,第二天上午,母驴将他抵在墙上
明朝崇祯年间,山村里有一家姓方的农户,长得黑如碳,排行第二,人称二黑子。他有个不到三岁的儿子,小名拴住,长得很是乖巧,几乎人见人爱。
这一天,二黑子在田间劳作,老婆把拴住丢在院子里玩耍,自己在厨房里忙活着。拴住玩耍了一会,独自走出门去,跑到门前的大路上,打算穿过大路去找爸爸。门前的大路,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官道。
这时,有一个赶着牛车的老汉,姓顾,是邻县的人,刚刚送完一位老太太到省城,正在往家里赶去。他看见路边的拴住,独自一人,便停下牛车,问道:“小宝宝,你要去干什么?”拴住说道:“我要去找爸爸。”
顾老汉眼珠一转,说道:“你爸爸叫我来接你,快上车吧。”说完,跳下车,把拴住抱上车。拴住信以为真,乖巧地坐在车上。顾老汉扬起鞭子,赶着牛车前行。
顾老汉之所以骗拴住,是因为他起了歹心。他和老伴一生无出,想把拴住弄回家当养子。走了好一会,拴住还没有见到爸爸,开始哭了起来。顾老汉赶紧停下车哄他,却根本哄不住,忍不住吓唬起来。
这时,对面走来十多个逃难的人。李自成起义,与官兵打仗,这些人跑出来逃难,顺着官道南行。
他们见拴住哭着要爸爸,而顾老汉板着脸吓唬他,有人就说:“你这个爷爷没当好,哪有吓唬孙子的?”拴住大哭着说:“他不是我爷爷!”众人起了疑心,围上来盘问顾老汉,顾老汉支支吾吾,话语里太多漏洞。
有个姓邬的大汉说:“你是不是人贩子?快说小孩从哪里来的?不说实话,我们就把你扭送到官府去。”顾老汉只得说了实话。众人押着他,赶着牛车往回走。
二黑子回家,不见拴住,询问老婆。老婆惊慌地说,不是在院子里玩耍吗?两人房前屋后寻找了一遍,不见拴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老婆索性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正哭着,只见官道上走来一群人,牛车上坐着拴住。两口子大喜,扑上去抱住拴住喜极而泣。邬大汉讲了经过,让二黑子把顾老汉扭送官府。顾老汉一个劲地哀求,二黑子见孩子安然无恙,心一软,放他走了。
孩子失而复得,全靠这群逃难的人,二黑子很是感激,留他们吃饭。可是,这么多人,老婆发愁没有菜。二黑子一拍脑门,说道:“把病驴杀了,款待恩人们,反正病驴要死了,一直医治不好,不如杀了清净。”
二黑子家里的小毛驴,病了好长时间了,他早就起心杀了吃肉。邬大汉听说有驴肉吃,来了兴致,说道:“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驴肉是个好东西,好长时间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正好可以打打牙祭。”
二黑子带着邬大汉去赶驴,驴子被牵了出来,颤颤巍巍的。邬大汉说道:“驴子病成这样,肉都萎缩了,不好吃。不过,我有一个办法。”他让二黑子把驴子拴在树桩上,用鞭子抽打它,逼着它跑起来,血在身上快速流动,肉就活了起来。
二黑子依言,用鞭子使劲抽打着驴子,无奈驴子实在病得厉害,跑不动。二黑子拿起刀子,扎在驴子屁股上。驴子受疼,惨叫着狂奔起来,绕着树桩转圈。绳子不够了,再反着转圈。一旦驴子慢了下来,二黑子便再扎上一刀。一直到驴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二黑子才开始放血。
众人开始烧烤驴肉吃,喝着白酒,一直闹腾得很晚,才在屋檐下睡了。第二天,这群人告辞而去,继续南下。
二黑子吃过早饭,去田间劳作,走到邻居胡老三的房子附近时,胡老三拴在院子里的母驴,忽然挣脱掉缰绳,冲过来,一头将二黑子抵在墙上。二黑子大声呼救,胡老三赶出来,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母驴拉开。二黑子的肋骨被顶断了,胡老三喊人将他抬到屋里,然后让人去请刘郎中来接骨。
二黑子疼得直呲牙,埋怨母驴疯了。胡老三气愤地说:“它当然疯了,你昨天杀驴,被它看见了,它对你痛恨入骨。你杀驴,就好好地杀吧,干吗折磨它,我看了也心寒。”
二黑子这才猛然想起,他家的驴,是母驴生的,他从胡老三手里买的。千不该万不该,昨天不该当着母驴的面折磨它的儿子,杀子之仇,它岂能不报?
读罢故事,大家是不是也对二黑子的作为气愤不已?母驴没有顶死二黑子,算他万幸。大家有什么看法,不妨在文末发表见解,一起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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