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朗诵•《苦 楝》作者 老 徐、朗诵 雪如玉

苦楝

——读瘦风的《楝树花》

作者 老徐

朗诵 雪如玉

1.诞生

村口

光秃秃的楝树

麻着一张苦脸

在北风头上呜咽

枝丫上的几颗苦楝果子

遭北风摔打在雪地上

裂开苦涩的滋味

被同病相怜的铜八哥惦记

一声婴儿的啼哭

惊悚了暴风雪的夜晚

一个小生命

在他无法挑剔的人世间诞生了

本不应该苍老的农夫

手足无措  揑着衣角

在雪地里踩出一道弯弯的忧伤

他  满脸的愁云比夜空还灰暗

破棉袄里裹着憨厚

被北风灌的瑟瑟发抖

忐忑不安的他

脚步越来越踌躇  沉重

因为

他要去乞讨喂食婴儿的米汤

他的妻子饿的面黄肌瘦

干瘪瘪的乳房

只剩一张皮

雪地上

留下一串无可奈何的脚印

滑向远方

冰封在苦难的记忆里

2.丧母

三年后的一个冬天

火堆旁

鹅眉豆炸响的快乐

驱散了母亲脸上的愁云

愁云里

露出一丝不易觉查的遗憾

我的“泥巴”儿终于活下来了

为了好养

母亲给他起名叫“泥巴”儿

因为泥巴不需要吃喝

遗憾里

含着几点放心不下的清泪

母亲走的时候

手里揑着一只鸡蛋

那是他一岁时想吃的

而挨了父亲一巴掌后

没有吃成的  最好的东西

父亲顶着他

他举着招魂幡

和寒冷的北风一起送他的母亲

3.生活

从此

他把苦楝的花

装在蓝色的心事里

把苦楝果

埋藏在心底

苦恋在  隔壁秀玲姐的袄子上

他知道自己出生卑微

家境贫寒

所以发愤读书

想出人头地

但最终当了一名“解放军叔叔”

这是秀玲姐对他的称呼

她叫她的儿子也这样叫他

他终于走出

口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

在体制里一晃就几十年

由于从小就缺乏营养

个子瘦小  没有别人伟岸

所以

他自知之明给自己取名叫“瘦风”

连家里煮饭的锅  都叫“瘦锅”

他一直背着这口“瘦锅”

在文学的道路上乞讨

最怕到他家里吃饭

因为没有油水可捞

他骑着一辆除了铃不响

浑身都响的破自行车

挎包里装满了书

没有几个铜板

偶尔做一碗粉蒸肉

那是他一生的至爱

因为他小时候太缺爱了

他要把他母亲没有吃过的那一份

全吃回来

把母爱全讨要回来，再还给他的儿孙

他在火堆旁

做梦

烤熟了人生的红苕

惊醒了打盹儿的母亲

身上破棉袄绽开的笑容

与秀玲姐袄子上的小紫花

一起陷入儿时的沉思

儿时的欢悦

冲淡了母亲的愁容

他  至今

还记得母亲的音容笑貌

2020.5.4于攀枝花写给青年节

朗诵者简介：

雪如玉，女，原名：石淑琴，现已退休。爱好唱歌，登山，徒步，诵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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