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无人问津”的《Plastic Love》,为何会在这个时代重获新“声”?

今天的话题,是前两年在网络上爆火的City Pop神曲《Plastic Love》(塑料爱)。它的原唱者,是日本创作女歌手竹内まりや(竹内玛莉亚),收录在在1984年的专辑《Variety》当中。在竹内的作品中,这明显不算Hit曲目。可就在2019年,这首歌突然又在全球各大视频网站重新翻红,也顺带为City Pop的回潮起到了推动的作用。甚至目前拥有这首歌版权的华纳唱片日本公司,都为这首三十多年前的歌重置了MV。关于这种网络时代的翻红现象、和它背后的种种文化内涵,我们今天就来聊一聊。
我在这期推送的导语部分写了这样一句文案:怀旧和复古是不同的。在我看来《Plastic Love》的意外翻红,是一种复古的潮流,而不是“情怀党”的集体怀旧。这也得益于竹内まりや在日本乐坛,可以横跨J-Pop和City Pop两种不同的音乐流派。以我自己距离,我在“塑料爱”翻红之前就知道竹内的大名,但这是基于她诸多被港台翻唱的名曲。《駅》、《Single Again》这些明显不够“City”的曲目,却成为了我了解这位City Pop巨匠的入门。其实《Plastic Love》也很早就有中文改编版了,梅艳芳的粤语版《寻爱》、以及国语版《找爱的人》。时任梅艳芳国语专辑制作人的小虫,有自己独到的审美,选了这首在粤语专辑里并不火的歌亲自填了国语版。只能说,这个旋律相对于梅艳芳翻唱的其他竹内的作品,不算太红。梅艳芳会多次翻唱竹内的曲,也是因为那些原本就是竹内写给中森明菜的歌。梅艳芳那几年又有些模仿中森明菜的影子。
《Variety》是竹内与丈夫山下达郎结婚后复出的作品,再度把她拉回了一线歌手的行列,也开始了她的City Pop时期。随着这种复古曲风的回潮,国内许多写手开始蹭City Pop的热度,谈来谈去无非是“泡沫经济时代的靡靡之音”等论调,却没有过多深入探讨音乐的本质。其实City Pop同任何一种流行音乐风格一样,都是从西方的Jazz和Blues音乐汲取养分而来。其实想想欧洲流行Disco的年代,也差不多可以对标日本的City Pop时期,两者都有很清晰、很明确的节奏感,简单易于模仿的旋律,加上刚刚风靡世界乐坛的Synth Pop,满满的80年代味道。总而言之,City Pop没有摇滚或民谣那么深刻,但相比流行音乐又有它的个性。所以City Pop和J-Pop都属于“日文歌”,甚至是“日文老歌”。但它们的受众群体是完全不同的。
《Plastic Love》在网络爆红之后,又有香港歌手瞄上了这个复古潮流。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梅艳芳的徒弟、草蜢成员蔡一杰。他的版本叫《独行派对》,关于草蜢翻唱竹内玛利亚的记录,我之前做过专文推荐,有兴趣可以翻翻看。
《Plastic Love》也好、City Pop也好,甚至是根据它们衍生而来的港台翻唱曲,能够在这个本不属于它们的时代翻红,除了作品本身够优秀之外,更主要的,还是身处信息爆炸时代的年轻人,想通过复古的方式,来筛选一些真正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佳作。这个范畴不仅仅是音乐,也包括其他艺术形式。好了,今天先聊这么多。
同时今天也是竹内玛利亚的66岁生日,祝她生日快乐、身体健康,期待疫情过后有机会看到她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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