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书《广盛原传奇》清朝篇 第七回 岁月匆匆亲人故 万子万孙卜大明

原著:正哥闲话 山西老解  播讲:山西老解

第七回

岁月匆匆亲人故 万子万孙卜大明

万历三十六年六月初七,这一天,韩进开始在山西大同府城外兴云桥东 枣府楼村口的真武庙修行。

这真武庙道观的观主清虚道长,因为韩进只是外来挂单的道士,而且他深信韩进是得道的高人,因此并不以观中的戒律,对韩进进行约束。几次交谈之后,韩进的一些指点,更是让他受益匪浅,从此更是对韩进尊崇有加,韩进所有的一切,他都不过问。

也就是说,这清虚道长很有自知之明,他心里头也明白,人家韩进那可是世外高人啊,比自个儿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只不过人家是借自己的小道观暂时修行,可不是什么上下级关系。

韩进呢,倒是很自觉,从来不在庙里吃肉喝酒,而且早晚打坐修炼,坚持不懈,偶尔回普济堂瞧瞧义父义母,或者到村中薛安家中嘘寒问暖,当然免不了和任方、雷亮、李春等人一块坐坐,也对几个小辈,进行一些读书和医学方面的指点。

光阴似箭,人生匆匆。

万历四十四年(1618年)秋,薛安病逝,享年八十有二。

万历四十五年春,韩进的义母,也就是任服远的妻子病逝,享年八十有一。第二年,任服远病逝,享年八十有四。

嚯,这岁数啊,那在古时候已经算是了不起了!根据人口学家的推算,排除战乱、饥荒等等因素,中国古代人口的平均寿命,也就是五十七岁左右。因此说,薛安、任服远老两口都能活到八十多岁,在十里八乡,那是罕见的老寿星了。不像咱们现在,医疗条件和物质水平不断提升,活个九十多岁,也不算稀罕。

这几次丧事呢,明面上,韩进是从真武庙前来做法事的道士,实际上呢,是以孝子之身,对二老进行祭拜,对于这些亲人的逝去,韩进纵有逆天的医术,那也是无可奈何啊。

在料理义父任服远后事的这一年,韩进四十六岁,任方已经是五十二岁的人了,长子任伯知也已经三十岁,当年中了秀才之后,就没有再考举人,娶了大同府左卫的一个女子为妻,也就是咱们现在的左云县。结婚生子之后呢,任伯知就跟着他父亲任方学习医术,同样在普济堂中坐诊。

任方的次子任仲行一十八岁,刚刚中了秀才,在府学读书,发誓要像父亲和韩进叔叔一样得中举人,将来参加京都大考,盼望着一举高中。

万历四十八年,明朝第十三个皇帝朱翊钧,由于长期沉溺于酒色,加上辽东惨败,国事困扰,终于病重不起。七月二十一日,万历皇帝在弘德殿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终年五十八岁。二十二日发丧,谥号神宗,二十三日颁布遗诏,命皇太子朱常洛嗣位。

太子朱常洛继位之后,取国号为泰昌,可惜的是,这泰昌皇帝跟他爹一个德性,也是长年沉溺酒色,甚至说比他爹还厉害,长江后浪拍前浪,一拍拍到沙滩上!年纪轻轻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登基仅仅十天后,却一病不起。

泰昌帝病重,鸿胪寺丞李可灼进献红丸,自称仙丹。泰昌皇帝服后,不仅没有成仙,没有挽留住性命,反而变成了鬼,没多久就呜呼哀哉,到阎王殿找他爹去了,留下一段无头的公案,史称“红丸案”。这泰昌皇帝仅仅当了一个月的皇帝,就挂了,所以后人称他为“一月皇帝”。您瞧瞧这命,多惨啊!假如他当个普通农民,田间受苦,粗茶淡饭,没准儿还能活个五六十岁。

泰昌皇帝死后,其年仅16岁的长子朱由笑继位,国号天启。

天启皇帝登基,韩进却想起了当年下山之前,师门中有一位精通卜卦、名叫“神算子”的师叔,讲过的一些话。

据说这个神算子,收藏着一本名叫《烧饼歌》的书,此书与推背图一样,都属于神奇的预测学,据说是记录刘伯温当年辞官归隐前,与太祖皇帝朱元璋的对话。

书中说,朱元璋问及大明天下可传多少代的时候,刘伯温回答说:“我皇万子万孙,何须问哉!”,朱元璋那可不是糊涂人,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是刘伯温的客套话。

但是按神算子道长的解释,这一句话是应验到了万历皇帝的身上,是说到了万历的儿子和孙子执掌朝廷的时候,大明江山就要完蛋了。

此时,已经是万历之孙登基,按照这个预言,大明的江山就快完了,气数要到头了。当然,韩进对大明的江山能持续多久,并不是很关心的,他关心的是神算子的另一个预测,就是说改朝换代之际,大同这个地方将有一场灭顶之灾,大同城中的人都逃不脱。这是因为韩进当年要回大同了,神算子就给韩进卜了一卦。

本来呢,韩进对这种神奇异术,并不怎么相信,但自从修炼了这道家心法之后,多少就对这种异术有些相信,这就让他想到自己这么多的亲朋都在大同城中,如果真的应验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啊。但神算子也说过,天机不可泄露,不能把这种事情向百姓透露,否则后果会变得更加恶劣。

韩进就想着,如何能不露声色地让哥哥任方和李春以及雷亮等人,尽快搬出大同城……当然,看样子大明的江山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灭亡吧,这么大的一个王朝,要灭亡总得有个征兆吧。

就这样,时光就如同城外的玉河水一般,平平静静地流逝。天启二年秋天的一个上午,大同城中走进来一位道士装扮的中年女子。这女道士,看上去神态端庄,大约年近五十岁的样子。虽然保养得不错,但岁月依然在她的眼角处,刻下了一丝丝鱼尾纹。不过还是能得看出,这女道士年轻时,是一位俊俏的佳人。

女道士向路人打听普济堂在什么地方,经过一个老者的热心指点,就来到鼓楼边上的普济堂。在门外迟疑了一下,然后走了进来。

此时,普济堂里坐诊的是,任方的长子任伯知。任伯知抬头看了一下进来的女道士,没有见过,不像是当地人,看面相也不像是生病求医的,就问道:“请问这位道姑师傅,您老有什么事儿吗?”

女道士微微一笑,答道:“无量天尊,贫道来此,是想打问一个人。敢问先生贵姓?”

任伯知一愣,心说,你想打问个人,先问我姓啥,这是什么意思,奇之怪哉。想到这里他就说了:“免贵,姓任,普济堂几代以来,都是我们老任家的医馆。”

女道士点头道:“那你一定就是任方的儿子了?”

任伯知就是一愣,这女道士竟然知道父亲的姓名,“莫非您要找的人,就是家父,不过,家父外出应诊,应当快要回来了。”

这女道士却是一笑,“我从未见过你父亲,找他做甚。”

任伯行更是惊异,正要问,那女道士却说:“我要找的,是你那位叫任进或者韩进的叔叔,我呢是他的师姐。”

书中代言,这女道士就是当年那位刁蛮的大小姐朱英。

任伯行当然知道韩进的所在了,但也知道进叔叔的真实身份,不便向外人吐露。正在迟疑的时候,任方回来了,一看医馆中来了一位中年道姑,也是一愣。

书中代言,韩进并没有向家人提起过朱英。任方就想了:韩进是修道之人,此时来的这个道姑自称是韩进的师姐,倒也有可能,于是就问道:“不知道长法号?在哪座仙山修行?”

朱英笑道:“你就是韩进常提起的哥哥任方了,贫道我哪里有什么尊号,我师门中也没有那么多规矩,我用的还是俗家的名字,我名叫朱英,和韩进一起在蜀山修道,我知道韩进早就下山了,不知他现在在哪里?”

任方还是有所顾虑,就说:“想必您也知道,韩进早已经被我父亲逐出家门,早已不是我任家子弟了,你到我这普济堂中找寻任进或者是韩进,莫不是想给我任家惹祸吗?”

朱英笑道:“就算我师弟与你任家无关,想必你也知道其所在吧。”

任方想了想,答道:“我倒是知道一位道号叫静仁的道士,他的落脚之处,不知您找的是否是静仁道长呢?”

朱英也明白任方不愿意承认韩进的身份,说道:“静仁道长,静仁?哦……还请任先生相告静仁道友所在,朱英想去拜会一下。”

任方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就不给道长带路了,你出了大同的东门,随便一打听,就可以知道枣府楼村外的真武庙,静仁道长此时就在在庙中修炼。”

朱英谢道:“无量天尊,贫道谢过任先生的指引,告辞了!”

欲知后事如何,咱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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