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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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故土

恒之乐(网名)

我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们一辈子生活在农村,忙着农田,干着农活;到了晚年,也不愿离开老家故土,也不忘在房前屋后种上瓜果蔬菜。施肥浇水,除草治虫,整天忙忙碌碌。因此,他们希望我能金榜题名,跳出农门,为祖上争光。

三十四年前,我踊跃报考农校,竟成为千名考生之中的幸运儿好佼佼者,洗去了脚上的泥巴,成了地地道道“城市人”。户口安在县城,可我却失去了本属于我的士地,理论上与农村的土地绝缘。

这些年,我一次次返回家乡,总喜欢一个人静静地来到田头林间,拍几张里下河“独特”的风景照,发到朋友圈让朋友们一道观赏,或闲暇之余对着照片“发呆”,浮想联翩。

我喜欢在夏日看家乡的树影婆娑、风吹麦浪的情景,喜欢闻着蚕豆花香,听着虫鸣鸟语。每每此时,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惆怅与忧伤。

我对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一往情深。

我考取农校前,曾在这里做了近两年的地道农民,曾插秧移苗,播种育秧,除草治病,割稻割麦,推把脱粒……

那时父母承包了十五亩田,“双抢”的时候父母忙不过来,我就像大劳力一样从早忙到晚忙碌,肩挑百斤担子也毫不费力。记得有一年夏收,我和弟弟四点钟起床,用板车拖麦把,中途只休息吃个中饭,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将五亩田的麦把拖到三华里外的打谷场上。十二点时,生产队“老虎机”(脱粒机)轮到我家脱粒,我站在机旁推送麦把,随着轰隆一声“巨响”,脱了麦粒的麦把从“老虎”口中喷射而出。期初我很害怕,担心手被绞进去,但是干着干着,我就熟练地像炮手一样将炮弹推进炮膛里。看到炮弹再从炮口里喷出,我内心有说不出的喜悦。我很感谢当年做了两年地地道道的农活。艰苦的磨练,使我有了强壮的身体,也使我对生活有很多的体验;它磨练了我的坚强的意志,造就了我坚韧不拔的毅力。

此时,站在乡村的土地上,我如痴如醉地听张雨生的《我的未来不是梦》。少年、青年繁重农活的磨砺,让我知道什么是在“在太阳下低头,流着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

当我两位耄耋双亲因难抗“自然规律”将来离开这片土地,当我和我的至爱亲人都离开了这片土地,我们将以什么方式与故乡、故土、故人相逢?

写于2017年9月19日

注:作者恒之乐(网名),本公众号网友,宝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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