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冰车”童年的欢乐||包瑞莲
“冰车”童年的欢乐
文/包瑞莲
六十年代的冬天,要比现在冷得多,往往是零下30几度的气温,但却丝毫影响不了孩子们享受冬季玩耍的乐趣。在冰天雪地的大背景下,堆雪人、打雪仗是常见的,但更多的时候是在冰上滑冰车、抽冰噶。
“冰车”是自己动手做的,做“冰车”都是天快黑时做,这时温度急剧下降,冰车冻的快,经过一夜低温的冻结,冰车结实耐用。为了早日玩上冰车,天气刚冷,
就盼望着快上冻,好做冰车。
做冰车时,先选好平地,摊平散土,再摆上一些谷草,将和好的碱土泥放到谷草上,用粗麻绳做上“冰车耳子”放到泥的中层,用泥板子抹成像锅底的形状,在往上浇水,夜里要起来几次,给冰车浇水。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弟弟迫不及待的拉着我要坐冰车。找一根粗的长麻绳,系在冰车的耳子上,放在肩头上,
可以拉着弟弟在院子里玩。
冰车是孩子们的大玩具,又是家里的交通工具。到年底,生产队场院里分口粮,家家都拉上冰车,排队等着把分到的一年口粮拉回家。拉着冰车到草甸子上捡牛粪、捡柴火,在北方的冬季,冰车为每个家庭都做出不少贡献。到春暖花开时候,冰车就会离开我们这些小伙伴,回归到大自然。
在那漫长的冬季,农村的孩子们没有什么好玩的,冰车是主要玩具。我是个男孩子性格,总是护着弟弟,怕弟弟受到欺负,就在自己家的房后将粪堆一点点的堆高,再延伸下去,在辘轳井里抬水,浇在上面,就像现在的滑雪道。这样,周围邻居家的孩子都来这里玩,还都听我的指挥。每次做冰车,五六个孩子一组,趴在冰车上,像草垛一样摞起来,每次都让弟弟在上面,每组都要坐。现在想起来真是好笑,小小年纪就知道当“头”好,还能让弟弟享受“特权”。
那时生活家家都挺苦的,大冬天孩子们玩,大多数都没有手套,有的孩子手都冻坏了,但也不影响玩。孩子多的也没人注意到,随着天气暖和,自然就好了。要是现在那就麻烦了,去医院打针吃药,那时的孩子就是大自然的孩子,没有玩具,没有零食,大饼子、高粱米饭、大葱蘸酱、咸菜疙瘩、白水炖酸菜,一个个却长得非常结实,这可能都是纯天然食物的原因吧。穿的就是空心棉袄、棉裤,棉袄袖口用“袜装”缝上,到春节才能拆下来洗一洗,哪有现在的大衣、羽绒服、线衣裤,就这样感冒发烧的很少,可能是老天看我们家庭条件不好,所以都赐给大家一个好身体。
冰车也像汽车一样需要保养,用一天到晚上,将冰车翻过来,慢慢的浇上水,冻一层浇一层,直到将上一次的划痕全部盖住,每天都要重复这样的工序。
冰车离现在是很遥远了,可每次想起,好像就在昨天,我也好像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美好时光。
2013.4.15.
作者简介:
包瑞莲,蒙古族,1954年生人,大庆市作家协会会员、大庆老石油创作组会员。爱好文学,有多篇作品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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