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中专生讨生活》35“荷锄葬花 ”
岁月更迭,不知不觉,又是一年春天。
春天,原本是一个充满生机的季节,一个草长莺飞、花香鸟语的季节,一个阳光明媚的人间四月天!
时间定格在2003年的四月天。
这一年的春天却充满了寒意,愁云惨淡,黄沙漫漫。几场大雪铺天盖地,那阵势比起寒冬腊月,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街小巷,清清冷冷,拖泥带水。
所有的超市,店面都打了烊。
就连平时最热闹的唐朝酒吧也寂寥无人,门口蹲着一条无精打采的哈士奇,半死不活的打量着外面的世界。
偶尔,从窗户伸出半个脑袋的人,也戴着一个大大的口罩。死鱼一样的眼神,没有一点儿春天的气息。
惊恐的打量着外面,随即又关好窗户。
这是怎么了?
原来这个春天不寻常,传言闹一种能死人的疫情,一种谈虎色变的病毒——“SARS”。
真是一个多事之春。
这个春天发生了很多闹心的事儿。
前不久,雁天南和女友分手。
和平宣告,各自安好!挺好的!
人家阳光道,咱家也有小木桥。各走各的,从此天涯!说好,不见!其实,见或不见,都一样!终究人家是别人的姑娘。
记得那天,他们坐在第一次见面的那家酒吧,什么也没点。雁天南嘴角抽动,对望着,却没说话。说什么呢?其实不说更好!
静儿笑了笑,期待着什么......
看着桌子上的玻璃杯里,水中浮着苹果形状的蜡烛,小情小调的亮着,回想起他们在一样的点点滴滴……只是没想到,曾今的山盟海誓、海枯石烂,竟然在这个终结的时刻又清晰的浮现出来。难道,自己还未曾放下?
放下吧,雁天南不愿意头顶青青草原去牧羊。受不了那个罪!自己毕竟不是大斌,能吃苦耐劳,忍辱负重。
自己这火爆脾气,大麻炮,一点就着。
前几天,静儿曾夜闯宿舍,哭过,闹过……也曾托她最好的“哥们儿”苏小妹找雁天南谈过。
可,终究是回不了头啦。破镜终究不能重圆,裂痕越来越大!
雁天南是一个认死理儿的人。倔强!脾气又臭又硬。
美名其曰,文人的骨气。背地里,却惭愧的很。因为他只剩下这一点儿可怜的自尊和骨气。
与其丢了面子,还不如扒了他的内裤。
他,走过去,没说话!吹开她额上凌乱的散发,轻轻的吻了一下。
扭头,走了。
留下愣在酒吧的静儿,刹那泪水滂沱。
“看看,哭啦!?”
这就是爱的代价!
走到门口,没回头。扔下干巴巴的几个字。
潇洒!
牛逼!
可他内心的苦楚和伤痕,就像这一年的春天,灰迷处眼。
窗外,掀起一股旋风。
许多枯枝败叶被无情的席卷,吹落……
雁天南回到宿舍,打开功放机,是一首老歌,郑智化的“水手”。
“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
他以泪和墨,写下一首“花祭”。
飘零的花
掩盖了你一往情深的双眼
在这
人间四月天
却不见你醉人的笑脸
只是
一切太晚
雨骤风急
花落无数……
我只能荷锄葬花
把你
留在心底
来年
能否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