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书红颜录》雕弓天狼篇初稿(十九)
梅花林
黄蓉:〈方当韶龄,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这坏人,难得本小姐早早到了,难道居然敢爽约不成?岂不是白费了我一番心思?」
欧阳克:〈轻摇折扇〉「我寻觅那女子不到,想不到竟也能遇到如此佳丽,实是意外之喜。这中原果是人杰地灵,美人如玉,却胜过塞外大漠良多了。」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这梅花虽美,却哪及姑娘花容万一?你我今日有缘相逢,不若共赏这满林梅景,才子佳人亦是风雅韵事。
黄蓉:「倒不如打听一下那坏蛋的下落」〈脸现嘲弄之色〉哟,想不到原来如今世道变了,大才子也要靠背李太白的诗句度日了。你从哪来啊?
欧阳克:〈心下得意〉我踏月色而来,轻挥衣袖,风度翩翩处处留香,月光山中幽幽亮,晚风吹愁如海浪。
黄蓉:〈诧异无比,看看了太阳〉这位月色兄,你不会是脑子有恙,烧糊涂了吧?
欧阳克:〈脸色微微一僵,但见黄蓉秋波流转,娇腮欲晕,虽年齿尚稚,实是生平从所未见的绝色,不觉更是心痒〉姑娘说话倒也有趣,你叫什么名字啊?
黄蓉:〈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赖皮蛤蟆教的徒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老想着吃天鹅肉,我才不告诉你呢。
欧阳克:〈脸色一变〉姑娘见闻广博,想来也是武林中人,既然不愿说那也罢了,在下愿领教姑娘十招,定能知姑娘武功家数。若在下看不出姑娘师承,自是转身就走;但姑娘接不住在下十招,那姑娘师父也是误人子弟之徒,便改拜我为师,永远跟着我,如何?
黄蓉:「这人当真烦人,哼,误人子弟?爹爹听到这等话语不顺手把他宰了才怪哩。不如好生做做戏,也省的来日他那叔父有什么说头。」〈小嘴一扁〉救命啊,赖蛤蟆臭蛇咬人啦!
谢衡:〈身披鹑衣,难掩绝色朱颜,笑语嫣然,面若春花〉欧阳公子又见面了,想来昨日的教训还不够嘛,今天便又四处拈花惹草。
欧阳克:……〈侧目望去,不由口干舌燥,但觉惊艳无匹,几不能直视〉慕容家的妹子,你也来了,怎生扮成这番怪摸样? 昨日你也是顽皮,我功力一复便来找你,却四处寻你不得。
谢衡:〈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哦?那你现在又在干嘛?看来是认为人家比不过这小丫头了?
欧阳克:〈略有尴尬〉这个自然不是…
谢衡:哼哼,那你说说是我美,还是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美?
欧阳克:〈沉吟片刻〉你二人都乃人间仙姝,实在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瞅见二人脸色不善,心知不能两面讨好,心下一横〉若说谁更胜一筹么,自然是…
黄蓉:〈小脸早气的通红,按捺不住〉还不帮我打跑这臭蛇!否则我这辈子再也不理你了!〈一掌拍出,虚实变幻,偏又曼妙无匹〉
【谢衡】【黄蓉】vs【欧阳克】
欧阳克:〈略有惆怅〉今日暂且别过,慕容姑娘,总有一天你会是我欧阳家的人。
谢衡:〈笑吟吟〉桃花岛的顽皮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这番行头还入得法眼么?
黄蓉:〈小手扇了扇鼻子〉当真是臭男人,一股子酸臭味。嗯,这身打扮倒是合适的很,活脱脱一个小叫花子。
谢衡:嘻嘻,是啊,却不像某人一般,自负美貌,想不到在旁人眼里也比不上一个乞儿打扮的男子,当真是有趣的很。
黄蓉:〈气急〉你!哼,接我一掌。〈随声跃起,身影蹁跹,飘逸出尘〉
谢衡:〈信手挥手挡住〉哎,君子动口不动手,说不过便打人么?
【谢衡】vs【黄蓉】
「两人掌力交接,劲力激荡,谢衡突觉脚底一松,地面裂开一个深坑,不由直直坠下,随之几张巨网猛地罩下。」
黄蓉:〈借力已然跃出,拍拍手心,得意无限〉嘻嘻,打地鼠当真好玩,不枉了本姑娘昨晚忙活半天。本还以为这个坑要便宜了欧阳小贼,却想不到你又自个来作死了,当真是冤有头债有主啊。
谢衡:〈但觉脚下依旧软软不甚着力,更传来一股恶臭,略一辨识发觉竟踩在一堆狗屎之上,不由哭笑不得〉当真胡闹,还不放我出来。
黄蓉:〈撇了撇嘴〉少装可怜,你武功好得很,这坑才困不住你呢。不过你现在当真是臭死了,本姑娘却不奉陪了。好生洗漱一番,改日再见吧。〈纵身跃起,似乳燕投林,须臾即逝。〉
谢衡:〈割破绳网,跃出深坑,但见女子适才站立的树身上用尖利之物刻着字道:「小子,一报还一报,作弄了你一番,便把本姑娘的名字告诉你吧。我叫……」其下却粘着一张树叶,把下面的字盖没了。〉
谢衡:〈心中好奇,伸手揭起树叶,却见叶上连着一根细线,随手一扯,猛听得头顶忽喇喇声响,立时醒悟,忙向左跃开,哪知乒乒乓乓一阵响,左边右边树顶上同时掉下几只瓦罐,当下闪避不及,不由满头淋满了污水。〉
谢衡:〈不由气急,挥袖抹去水渍,上下左右仔细检视,再无机关,到那先前树叶遮没之处看时,见刻着两行极细之字:「我叫蓉儿,嘻嘻,你这傻小子又浇了一头污水吧?好生洗洗睡吧,别再胡乱想着招惹姑娘!」〉
谢衡:「蓉儿?倒是个好名字,三径林香穿竹树,一池波影漾芙蓉,此名方才不辱没了如此佳人。」〈不觉感慨万千,脸上不由微微浮起笑意,虽吃了出道未有之亏,却也并不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