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事收藏的朋友大多都有这样的经验,不管是玉器、陶瓷,还是其他类别的收藏品,对于普通东西(普品)大家的鉴别能力基本是一样的,鉴定结论也一致。因为这样的东西较常见,价格相对较低,买到的机会多,只要具备基本的鉴定常识,一般都不会看错。而对于档次稍高,市场价值较高的藏品,人们大多抱以小心谨慎的态度。
举例来说,对于官窑、元青花、汝窑、珐琅彩、张大千、傅抱石、宋画等这些“大名头”的藏品,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哪里有这么好的运气,自己就碰到了?持这样的谨慎态度是很正常的,毕竟收藏圈稍不小心就会踩到地雷,在收藏界里捡漏不成,反被捡漏的事情,时刻都在发生着。
其实在收藏中有眼不识宝贝的情况,是比较普遍的现象。当人们在小心谨慎捂紧钱袋的时候,很可能由于眼力和胆识的欠缺,让机会从自己眼前溜走。有许多从事收藏多年的人,对于看普通东西可以说是行家、高手,然而对于档次高点的东西,就不那么自信了,在多数情况下,宁愿相信“大名头”的东西都是赝品,而不是实事求是地客观看待它们。这样固然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然而错失的却是机会,并且自己永远停留于玩普品的阶段。处在收藏的“瓶颈”,我们如何应对会更加积极度过呢?
一位买家在西泠秋拍中以1.8万元低价购入的清代闲章,在2017年的北京保利春拍中,被人以380万元竞得。
其实大名头的东西,与普通东西在鉴定方法上是一样的,都是在熟悉真品特征面貌的基本上,对鉴定对象进行整体和细节特征的分析和把握。对陶瓷而言,不外乎造型、纹饰、胎、釉、款识、使用磨损痕迹、保存环境、开片、气泡等细节特征;对书画而言也无非是风格、用笔、用墨、款识、线条、具体物象的画法、纸张、装裱、印章、印泥等内容。这些原本是很基本的方法,很多从事收藏多年的人在遇到大名头东西时,反而不会用了。大名头的东西在他们眼里被神话了,他们相信传言“某类东西,某位大师的画作,现在仿得已经乱真了,连故宫博物院等国家级专家都要走眼,科学仪器也检验不出来”。于是在他们心里形成了一种固定思维,凡是大名头的东西多不可靠,不碰为妙。
在德国科隆的“Lempertz”拍卖行的一个拍卖会上,一幅齐白石的作品《大富贵亦寿考》以1.5万欧元起拍,最后被现场和电话委托出价的中国买家给争到了40万欧元。
这里所说的大名头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对于什么样的藏品名头算是“大名头”,通常是按其经济价值来衡量的。对于普通收藏者而言,价值数万元的藏品就算是大名头东西了,而对于资深藏家、专家、专业机构而言,价值在数十万、百万级、千万级的藏品才能算作“大名头”藏品。而对于那些虽然存世数量稀少、具有极高的文物价值、科学价值、历史价值,但经济价值相对较低的藏品,人们通常只是以平常心待之,在鉴定时也不觉得有何高难之处,在多数情况下敢说敢言,并能达成统一意见。但对于经济价值较高的大名头藏品,人们的警惕性总是很高,有时即使是传承有绪的真品、真迹,也免不了有各种质疑的声音,至于一些民间流散的大名头东西能得到认可的机会则更加渺茫。由此可见,人们对大名头的藏品心怀敬畏,并非都是出于对藏品本身的崇拜、敬仰,而是在于大名头的藏品本身所代表的数额不菲的财富。
《茅山雄姿》最早现身拍场是在1999年,拍出308万元,
2004年以460万元起拍,并创出当时傅抱石个人书画拍卖的世界纪录——2090万元。
这只在去年欧洲某拍卖会上33万欧元落槌的乾隆宝玺,放到2017年的北京保利春拍,最终以2300万元成交。
普通收藏者手中的大名头藏品,除非这件藏品本身实在太典型、大开门或有传承、来源上的铁证,否则在多数情况下都是得不到认可的。人们的最习惯的心理反应是:“你手上怎们可能有这样的东西?”但这样的藏品如果出现在资深大藏家、著名鉴定专家或社会名流的手中时,人们的眼光就变得相对宽容了。只要藏品本身无明显的破绽或属于低劣赝品,即使有的东西存在疑点,人们也倾向将其归入真品一类。这时人们的心理反应是:“以某人的财力、学识、眼力或社会地位,拥有这样的重量级藏品,不足为怪。”
同理,一件大名头的藏品,如果出现在古玩地摊上,人们会认为它是赝品、臆造品,顶多说它是“高仿品”,算是对它的最高赞誉;如果出现在著名拍卖公司,这时它就是难得的精品、重器,这时可能也会出现少许质疑的声音,但多数人对其真实性还是认可的;如果出现在著名博物馆的陈列上,这时它就是国宝级文物,几乎无人会对其真实性提出质疑。
只要是大名头的藏品几乎都会存在或多或少的质疑或争议。从前几年创下中国瓷器拍卖纪录的“鬼谷子下山图”元青花罐,到2009年春拍的宋徽宗《写生珍禽图》,乃至国内著名博物馆的某些重要藏品,历来都不乏质疑之声。有的质疑属于学术层面的探讨,有理有据,成一家之说;而有的则仅停留于吸引眼球式的哗众取宠,其方法、论据、观点未必可信。既然大名头的藏品容易引起这样或那样的质疑之声,那么还有谁愿意来玩大名头的藏品呢?一件藏品不管其真伪、年代和价值如何,只要买家认可,那么谁也管不着,买家认为是真的就是真的,买家说是什么年代就是什么年代,买家认为价值多少就是多少。
正如2009春拍宋徽宗《写生珍禽图》的买家刘益谦先生所言:“对于这样一件作品,有些人一辈子连宋画都没见过几幅,自认为鉴定水平很高,就说不对,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要是因为几个不懂行的人说三道四,我就不买了,那我以后还怎么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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