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日课048丨懂得适时进退才是生活中的智者
今天是《孟子日课》第48节。欢迎你留言交流。
孟子曰:“伯夷,非其君不事,非其友不友。不立于恶人之朝,不与恶人言。立于恶人之朝,与恶人言,如以朝衣朝冠坐于涂炭。推恶恶之心,思与乡人立,其冠不正,望望然去之,若将浼焉。是故诸侯虽有善其辞命而至者,不受也。不受也者,是亦不屑就已。
柳下惠不羞汙君,不卑小官;进不隐贤,必以其道;遗佚而不怨,阨穷而不悯。故曰:'尔为尔,我为我,虽袒裼裸裎于我侧,尔焉能浼我哉?’故由由然与之偕而不自失焉,援而止之而止。援而止之而止者,是亦不屑去已。”
孟子曰:“伯夷隘,柳下惠不恭。隘与不恭,君子不由也。”(《孟子·公孙丑上18》)
儒家讲中庸,而孟子此章却讲了两个极端的例子,这两个例子的主人公都算得上圣贤。
伯夷
伯夷的一生将一个“清”字做到了极致。上则择君而事,不是他理想中的君主,他不去侍奉;下则择友而交,非可交之友不交。
不站在坏人的朝廷里,不与坏人说话。孟子打了一个比方说,伯夷站在坏人的朝廷,和坏人说话,就像穿了朝衣朝冠坐在泥沼或炭灰上,浑身难受。
将这种厌恶坏人坏事的心情推而广之,不要说真的恶人不肯接近他,即使是与乡里的常人站在一起,见其帽子不正,也会不高兴地走开。就好像是自己也会被玷污一样,避之唯恐不及。望望然,是去而不顾的意思。浼(měi),《说文》:污也。
伯夷的“清”名,不要说恶人之朝,不肯要他;就是各诸侯好言好语招他,他也是不会接受的。之所以不接受,因为在他眼里,天下无可事之君,亦无可立志朝,他自己不屑于去接近。张居正评价说:
此其立已甚峻,不肯降志而辱身;待人甚严,不肯和光而同俗。伯夷所以为圣之清者如此。
没有什么能入他的法眼,在他眼里,难有好人好事。
柳下惠
与伯夷相反的另一个极端是柳下惠。柳下惠的为人是将一个“和”字做到了极致。他是有君可事,便委身事之,虽污君而不以为羞;有官可做,就安心去做,即使是小官也不感到卑下。反正都是为老百姓做事。不隐藏自己的才能,但一定按照自己的原则办事。进不隐贤,必以其道。赵岐注曰:
进不隐己之贤才,必欲行其道也。
牛人就是如此自信。按自己的原则办事,必然会与各种显、潜规则发生摩擦。如此即便被人遗弃,坐冷板凳,身处困穷,也不抱怨。其心态确实是进退荣辱,超然物外。遗佚,放弃。阨穷,困穷。
柳下惠平时也常说:你是你,我是我,原本就没什么关系。纵然是赤身裸体地在我身旁,又怎么能玷污我呢。柳下惠坐怀不乱也。袒裼(xī)裸裎(chénɡ),露臂的叫做袒裼,露身的叫裸裎。
所以无论谁都很高兴和他在一起,一点都不失常态。挽留他,他就留下;叫他留下,他就不会离开。客随主便。张居正评价说:
此其进退绰然,虽降志辱身而不以为屈;人己有辨,虽和光同俗而不以为非。柳下惠所以为圣之和者如此。
最后,孟子总结道:
伯夷器量太小,柳下惠又太不严肃,器量太小和太不严肃,都是君子所不取的。
清与和,都没错,但过犹不及。伯夷和柳下惠都走了极端。孟子愿学圣之时者孔子之意,显而易见。张居正言:
盖必清而能通,不至于违世而绝俗;和而能介,不至于同流合污,乃为中正之道,而君子所当由者耳。
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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