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日课258:阶层自古就有,寒门也多俊才

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论语·先进》11.01)

本章孔子主张任人唯贤,突破了贵族身份的藩篱。

先进、后进都是指孔子弟子。二者的区别在于跟随孔子进学受业有先后。《释文》引郑玄注曰:先进后进,谓学也。

野人,是先学礼乐,学成后才做官,学而优则仕;君子,属于贵族阶层,有世袭爵禄,不用学习礼乐就可以做官,也就是做官以后才学习礼乐。刘宝楠《正义》云:

古用人之法,皆先令习礼乐而后出仕,子产所云“学而后入政”者也。夫子以先进于礼乐为野人,野人者,凡民未有爵禄之称也。春秋时,选举之法废,卿大夫皆世爵禄,皆未尝学问。及服官之后,其贤者则思为礼乐之事,故其时后进于礼乐为君子。君子者,卿大夫之称也。

礼乐是当时进德修业的重要内容,野人,作为没有贵族身份、地位低贱的一般人,只能先完成礼乐的学业,才有资质做官。平民的晋级一直不易,但一直都有机会。

如果要任用人才,孔子首选出自寒门的子弟。大概先进者多不失淳朴之德。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旧秩序已打破,新秩序尚未建立。与时代潮流保持适当的距离,守望那些永恒的价值,坚守心中的追求,不为坏的社会风气所感染,因为人性总是向善的。《松阳讲义》曰:

学者读这章书,要卓然自立,做一个转移风俗之人,而不要做为风俗所转移之人,平日将礼乐讲究,方看得世俗通痛出,要将礼乐自任,方不为世俗所阻挠。当江河日下之时,正赖有圣贤主张,去得一分俗见,便存得一分古道。即令儇巧浮薄之徒哄然笑为腐儒,亦何损于我哉。

要做到这一点恐怕很难,《反身录》则提出了一个方法:

问:在今日必如何方是从先进?

曰:只不随时套,便是从先进。

不随波逐流,自然就能保持一分冷静,一种看待世界的眼光,在这个世界上中找到合适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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