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未了|长情的陪伴
文:鹿饮溪 前言:2020年,作者母亲突发脑出血致身体偏瘫,后转入康复医院进行长期康复治疗。作者记录了这段陪伴的时光,与大家一起探讨“亲情与爱情”。
在这里,重拾陪伴与守候
母亲生病了,病的很突然,让我猝不及防。在医院陪护的那段时间,我和姐姐日夜守候,悉心照料,不再关心医院之外的事情,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离开来。待到病情稳定临近出院的那几日,我竟难得有时间读了几本书,写了几首诗,与父母亲畅谈儿时的记忆。我问自己,有多久,我们一家四口不曾在一起了? 从我和姐姐外出求学的那一刻起,就与父母开始了长久的分离。我大概隔一个月能回家一次,姐姐更是半年才能回家一次。在医院陪护的20天,是十余年来最久的团聚。虽然我并不希望以这样的方式团聚,但天命如此,我们坦然接受并竭尽全力。 所谓父母子女一场,就是彼此无数次的目送。
后来,母亲转到康复医院,医生建议住院康复至少3个月时间。这是母亲向好的黄金期,然而我和姐姐都有各自的小家庭,有各自的工作,父亲也极力劝说我们不用再陪护,他和护工可以照顾好一切。我们安顿好住院事宜,理顺生活节奏,匆匆告别。在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所谓父母子女一场,只不过意味着,我们之间无数次的彼此目送。 我想起高中那年寒冬,叔叔开着卡车送我去上学,驾驶室坐不开,说好了父亲不用上车。到学校才发现,不知何时父亲钻到了卡车蓬里,他笑着,又略显尴尬的看着我,“总之,我把你送到学校了”。这一路,寒风吹的你冷不冷? 我又想起母亲讲当年姐姐尚外地读书时,天还未亮,母亲骑着自行车送她去汽车站,她使劲蹬啊蹬,什么时候车子这么难骑了?等送到车站才发现,自行车胎破了,母亲就是这样硬着头皮骑来了。这一路,流了多少汗,又流了多少泪? 再到后来,我们都有了自己的孩子,父母匆匆来,又匆匆去,每一次都是这样匆匆的迎来,又送往。
母亲的身体日渐康复,我每周回去探视一次。远远地看着父亲推着轮椅,阳光下的他们既孤独又温暖。想来,他们那个年代,大概也不懂什么是“爱情”吧。几十年的陪伴,爱情与亲情融在一起,不分你我。生了病的母亲时常发个小脾气,父亲总是笑着不说话,任由她使性子。我竟也羡慕起这样的感情来,他们何尝不是幸福的呢? 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我和先生相识也近十年了,从相识时的羞涩,到相知时的热烈,到相许时的承诺,再到相守时的温情,我们经历的,许是多数人正在经历的。我们曾彼此写下的诗篇,留存的情书,记录着美好的过往,也见证着更美的未来。由父亲母亲,我看到爱情的永恒,历久弥新。 时光慢慢流逝着,所有的事情都在细微的变化着。盛情二月,生机无限,纸短情长,暖意萦怀。我期待着世间万物,向好而生,我期待着人间美好,皆予你我。
作者简介:鹿饮溪,女,文学爱好者。擅长诗歌,散文,多篇文章发表在企业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