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经方治疗肝癌第一人
一世爱恋
2019-12-02
文/紫墨
谈癌色变，每一个活着的人对此都有的深切体会。尤其是肝癌，是各种癌症中的顶尖杀手之一，严重威胁着患者的健康和生命。自古到今，出于救死扶伤的使命，医学界不乏寻求攻克肝癌这一顽症的医者和专家们，且各有建树。北京中医药大学特聘临床专家，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01医院中医主任医师徐书教授，他所创新研究的经方治疗肝癌法，取得重大的医疗突破，活人无数，被医学界称为“中医经方治疗肝癌第一人”。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医学成果，中国网就此采访了徐教授。
中国网：医学发展的今天，中西医对肝癌的治疗方法可谓各显神通，效果各有短长。经方治疗肝癌显然是异军突出，开创了中医治疗癌症的崭新局面。经方治疗对于医学界以外的人们是一个比较陌生的概念，希望请您能对它做一些简单的介绍。
徐书：经方原是汉代以前临床医方著作及方剂的泛称，是指汉代以前以张仲景伤寒论为代表的六经辨证为基础的辨证体系。六经有三阴三阳，三阴以五脏为基础，三阳以六腑为基础的病理机制。古人经常说六经吟百病，把六经辨好，可以解决临床百分之七十到八十的问题。
中国网：中医是个神奇的医学，医祖张仲景的六经辩证法堪称是把握了人类生命机理的要害，对此，您对经方的六经辩证法是怎样继承和应用的？
徐书：对经方的传承关键是活学活用，核心是掌握一个病的病机，或者说病灶。如对胆结石的治疗，胆囊剧痛，胸胁苦满而便秘的患者，要用大柴胡汤治疗。如果是发热，胁下顿痛，就以小柴胡汤为主。如果疼痛比较剧烈，胸胁苦满，四肢逆冷，无便秘，就要选用四逆散。若是慢性胆囊炎，胁痛不明显，仅腹直肌紧张，就选用柴胡桂枝汤。
从肝癌来说，隶属于古人的肥气疳积的范畴，从脉来说，左关和右关牵涉到肝脾，同时牵涉到两个寸脉和尺脉，当肝癌病人发烧的时候，病人两个寸脉可能出现浮弦或者浮洪。另一种情况，两个脉象都为沉弱，出现外感时，头痛，流清涕，这样则是太少两感麻黄附子细辛汤证。
说到经方，张仲景的核心是对每一位药性的理解，关键在于配伍，例如桂枝汤是一个调和中焦的一个方剂，起到调和营卫的作用。桂枝补肝阳的第一味药，肝升，脾升，胃降，肺降，肝为什么可以升呢，是因为肾水蒸腾引起的。桂枝汤做为天下第一方，治上可合成小建中汤，桂枝加桂汤，桂枝倍芍药汤，桂枝加大黄汤，桂枝汤就在脾这个位置，可以治疗四周的病，张锡纯认为桂枝与黄芪合用，可补肝阳。再回到主题，脉诊在肝上如何辨，实则少阳，虚则厥阴。这是一个总的原则，主要是沉取有力或者无力，沉取有力弦滑考虑在少阳，以小柴胡汤，柴胡桂枝干姜汤，大柴胡汤为主，若在厥阴，则考虑乌梅丸或者当归四逆汤。肝癌的分型从虚实来分，常常见到少阳太阴合病，少阳太阳合病，少阳少阴合病。把这个辨准，基本就成功了一半。下一步就要考虑肝癌肿块的问题，肿块为有形之积，如石，我们要做的是如何能软坚或者缩小它。
中国网：经方无疑是从肝癌的产生病理上找到了发病的根由，从而可以对症下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您是怎样通过对药物的选择和配制，对症下药治疗肝癌的呢？
徐书：我的经验是以经方作为龙头，经验时方作为龙尾，专病专药画龙点睛。即：少阳夹瘀症用小柴胡汤，膈下逐瘀汤；少阳合并太阴用柴胡桂枝干姜汤；少阳太阳阳明合病用柴胡桂枝汤加生石膏；少阳少阴合病用柴胡四逆汤；太阴病用附子理中汤；厥阴寒热错杂症用乌梅丸；厥阴虚寒症用当归四逆汤。所用药材包括人参配五灵脂，猫人参，半枝莲、半边莲、马鞭草、水红花子，三叶青，海藻配甘草，莪术，鳖甲、龟板、穿山甲等，这些药材的合理配制，能有效抑制肿瘤发展与延移，对肿瘤细胞有直接的抑繁殖促凋亡作用。对于肝癌的治疗，我的体会是实则少阳虚则厥阴，使患者从厥阴虚寒诊治取得非常好的疗效。
中国网：经方治肝癌是个专业而复杂的治疗体系，囿于篇幅，您能再向读者简单地谈一谈经方治疗肝癌的其他特点和注意事项吗？
徐书：肿瘤虽不说是不治之症却是难治之疾，在祛邪化积中，宜活血不宜破血。通过临床观察长期使用破血之品如三棱，莪术，水蛭，穿山甲等对肿瘤有止痛作用，但用之过久会致肿瘤扩散或转移，破血使瘀毒到处乱窜，所以后期以散剂为佳。
中医治疗肝病，以肝为厥阴，中见少阳，且有相火寄其居，故《内经》名为将军之官，其性至刚，喜条达，体阴而用阳。其病机可寒可热，可实可虚，复杂多变。古有木曰曲直之说，肝者木也，若松柏之挺拔，若杨柳之垂柔，肝性舒畅，条达，宣散，疏通。倘若疏泄失常，可影响全身，如乘土刑金扰心凌肺累肾。
医书记载：有肝病时，乘其所胜，以致脾胃受病，致有胀满疼痛，泄泻诸症。《内经》里说：厥阴不治，求之阳明；《金匮要略》中说：上工治未病，见肝之病，当先实脾。对于肝部肿瘤的治疗，从西医检查结果来看，属于形质变硬；根据《内经》，坚者削之，留者攻之，结者散之等治则，削、攻、散的治则适用于肝气郁滞或气滞血瘀的阶段。这种病变的形成，多是肝病缠绵日久，患者体质有伤，虚实夹杂。因此选方用药需慎重，理气勿伤正，化瘀勿破血，且莫乱用斩将夺关之品而图速效，要轻舟速渡以缓图之。
在其他肿瘤治疗当中，无论何种肿瘤只要出现食欲差，胃气垂败，先救胃气。人得一份胃气，就得一份生机。方法是以附子理中汤治疗。在肿瘤治疗中只要出现太阳表症，如咽痛，咳痰等症候，为伏邪外出，当以麻黄附子细辛汤透之。见肝之病，当先实脾以党参，白术，干姜，甘草扶之。清热解毒药如七叶一枝花，蛇莓，半枝莲，龙葵等对于肝癌治疗有一定疗效，因肿瘤里邪毒致病，邪毒每致化火，正如尤在泾所言：凡痞结之处必有火郁伏于中，积阴之下必伏阳，宜苦辛寒药以清之开之。另外在治疗肝癌时慎用苦寒，多用甘寒。因苦寒伤胃。
凡肿瘤剧烈疼痛的代表病邪在进展，发展比较迅猛，转移较快，取效较难，它是正气衰竭之表现。肾为先天之本，久病必伤肾。肿瘤先伤正气后伤肾气，肾居于下焦，对全身脏腑来说：肾能蒸腾气化，可以收纳中气，能使心火下移，肾水上升，水火既济。所以治标治本，养肾治肾，利在同行。
中国网：中医的神奇首先在于把握病机，其实是借助药石之功，二者相加，所到之处，往往如汤沃雪，病情立见奇效，您的经方治疗法，让许多患者得到康复，甚至起死回生，请举个具体的经方治疗肝癌经典成功案例以飨读者。
徐书：说到经典案例，我的一个患者，姓贾，男性，40岁左右年纪，患慢肝10年，半年前自感胁痛明显，在医院检查出肝癌。肿瘤大小是8、3X7，9、X8、3，伴腹膜后多发性复发淋巴结，静脉内癌栓形成。病人因经济困难放弃西医后，转而求治于我。当时病人面黄体瘦，乏力，食欲差，怕冷，腰酸，舌淡苔白，我对他把了脉，从病理上发现患者表现寒热错杂，阳虚在厥阴，但其中夹杂着肝体阴而用阳，内寄相火。我采取在温阳补肝之体的基础上加用清热解毒之品，忌苦寒，同时兼顾脾胃；等正气来复后参与化瘀散结之品，包括当归四逆汤合猫人参、鳌甲、鹿角霜、肾四味等治疗，同时加服醋制抗癌丸。半年后复查，肿瘤缩小至35X30大小，患者精神振，食欲佳，面色怡，体重较原来增加近10斤。其后继续以原法巩固治疗，9个月后不仅肿瘤缩小明显且肝功全部正常。
中国网：这真是个奇迹，可谓“枯骨生肉，妙手回春”，真心希望更多的肝癌患者在您的诊治下绝处逢生。前面说过，肝癌是人类健康最可怕的杀手之一，肝癌的产生往往具有慢性和隐形的特征，许多肝癌患者在被发现患有肝癌时已经是晚期，那么，我们怎样未雨绸缪地尽早发现和诊断是否患有肝癌呢？
徐书：在经方治疗中，脉诊对早期肝癌的诊断是非常重要的环节，医者要识别病人的脉象的太过与不及，这里有一些古中医的专业说法，大体是识六经之三阴三阳，辨脉证相应而平脉辨证法。还有就是古人云：舌苔剥脱必有内痈。如花剥苔：舌苔部分剥落，剥落处光滑无苔，胃之元阴枯竭，是胃气将绝的危候。早期肝癌有时会出现光剥无苔的红舌，这对肝内小肿物良恶性的鉴别，特别是肝癌的早期诊断有一定临床意义。舌诊观察这些患者，发现光剥无苔红舌组肝癌占绝大多数。其次是对肝瘿线的观察诊断，肝瘿线是指原发性肝癌患者的舌左侧或右侧或双侧缘呈紫色或青紫色，呈条纹状或不规则形状的斑块或瘀点，境界分明，易于辨认，称之为肝瘿线。“肝瘿线”可作为对中晚期原发性肝癌患者诊断的辅助体征之一。
中国网：看上去这些早期肝癌诊断方法都简单易行，这也正是中医善于见微知著，探根究源的高妙之处，对那些经济条件相对薄弱的患者和家庭无疑是福音福祉。我们知道，中医学根植于中国的儒、道、释的仁爱思想，始终以仁医仁术为宗旨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而且随着西医的大行其道，中医学在医学界似乎有些被边缘化的现象，可您作为经方治疗肝癌的专家，有什么样的起因让您不改初心，一直耕耘在中华中医领域，并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的呢？
徐书：说起中医之缘还要从1983年说起，当时我在读高中，夏季高温，我的臀部出现疮痒，自服消炎药无明显效果。我姐夫就带我去他爷爷陈瑞山老中医家诊治。陈老祖传5代中医外科，擅长外治法，治疗疮痈肿毒以及乳腺癌。陈老给我开出了几粒黑色药丸及外用膏药，嘱咐忌食生冷辛辣之品，经过内服外敷一周后，诸症消失。从此以后，我对中医产生极大的兴趣，当时姐夫正值跟他爷爷学习中医外科。我就向姐夫借汤头歌、药性赋等书籍，利用暑假来读。高中毕业后有幸考进中医学院。80年代末，出国热，经商热，外语热在校园内盛行，经典课在学校弃之墙角，我的多个同学纷纷放弃中医的学习。而我出于对中医的热爱，一直坚持学习经典。毕业之后，被分配在中医院上班，一年之后经过中国中医研究院何绍奇先生介绍去南通市中医院随朱良春老师进修学习。当时南通市中医院有妇科名家姚雨晨老先生，儿科专家蒋仰山先生，外科专家陈照先生，肝病专家陈继明先生，血液病专家汤成祖先生，他们整体医疗水平在全国排名列前茅。这个经历让我有了遍访名师，集众家之长的机会，也是我的专业水平发生质的变化的重要阶段。其后又去河北省跟随李士懋先生，田淑宵师母学习脉诊与妇科，向河北省中医院外科名家林伟雄老师学习结石病，牛皮癣等外科疑难病治疗。整个学习和临床过程中我的笔记本记下了几十万字的学习心得，为以后工作和研究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回到原单位上班后，我一边工作一边利用业余时间继续向老中医陈瑞山、袁守怀等老前辈们学习求教，经常与同道交流，取长补短。一路走来，我遇到了两位国医大师，两位外科名家，一位交心的大师哥。我很幸运，感谢他们，感谢传道授业的老师们。
中国网：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中华中医学有这么多前辈们在执着和坚守，有像您这样的善于学习和研究的传承者，相信中医不仅不会后继乏人，还会不断地发扬光大，开创崭新的局面。就像经方治疗肝癌一样，它所带来的医疗成效，是中华医学的骄傲，更是苍生之福，人类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