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依,便是团圆

有人说:“以前的乡愁,是一张车票。现在的乡愁,是一份核酸检测报告。”

疫情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改变了我们的生活。
在过去,回家过年的问题,是买不买得到票。
今年,回家过年的问题,是能不能回去团圆?
本文授权转载于微信公众号:物道(ID:wudaoone)。

今年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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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家团圆吗

可对于每一个中国人来说,离家需要理由,但回家,从来都不需要理由。

回家团圆,是中国人过年的仪式感

BBC纪录片里曾说,春运是全球最大规模的人口迁徙。
“亿万人同时迁徙的壮观,只为了春节的一次团圆。”
一年一度,无论中国人身在何处,都会如候鸟般回到家的方向。
梁实秋曾回忆自己儿时的过年,祭灶,大扫除,置办年货,买水仙花……
他说祭祖是过年的高潮,儿孙叩头如捣蒜,撤供时想着吃年夜饭,来不及慎终追远。而吃,是年最重要的节目。年菜家家几乎都一样,一锅纯肉,加蘑菇、加粉丝、加山药各成一碗,吃到年十五,也是吃倒了胃口。

图1|色舞 ©

图2|行摄南埜 ©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感叹道:“过年须要在家乡里才有味道,羁旅凄凉,到了年下只有长吁短叹的份儿,还能有半点欢乐的心情?”
在科学上有个概念,叫肌肉记忆。同一个动作重复多次后,肌肉会有条件反射,不需要思考,下意识就会做到。
对每一个中国人来说,回家过年,就像一个重复了几千年的动作,它早已形成了我们血脉里的记忆,刻在中国人的文化基因里,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仪式感。

图|Anton800 ©

有一种思念,叫我不回家过年了

但今年,有许多人不能回家了。
微博上有个话题,是“当父母得知你过年不回家时”。
有位网友说,父亲在电话里还打趣道,不回来可以少做一个人的菜。
第二天,却发了信息:“今天去买菜,老想着做你想吃的,买了这买了那,结果到家才想起来,你今年不回来了。”

图1|星星816 ©

图2|月坠河倾 ©

父母的爱,似乎从来都不擅长直接表达,总是把爱放在一日三餐里。
他们总是绕着弯弯,比如说家里准备了什么年货,其实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比如问你想吃什么,其实是想说我想你了。
而一听到子女不能过年,父母的第一反应就是寄年货,生怕你饿着。
有位母亲给孩子寄了17斤饺子,包了好几天,一只只装好盛在分格盒里。有网友还收到了家里寄来的一只羊,全部处理好,配好佐料,只希望在异地过年的你,只要开吃就行……
看了网友们晒出的图,不得不感叹,父母们的生鲜打包技艺炉火纯青。在那些欢乐的描述背后,全是绵长的思念。
一种思念,两地乡愁。
即使人不在家,也希望你能吃上家的味道。月光长长长长照故里,恰如你我的思念。

心有所依,便是团圆

想起最近看了一个神话故事。
有一个年轻人,想成为画师,于是离乡去拜师。
临行前,他姐姐送了他一件衣裳,是用当地的草木染成。每当想家时,他就闻一闻衣服,仿佛有着家乡的气息。甚至,他将家乡的那座青山,也画在了衣服里。
但后来为了生存,他把衣服典当了,夜以继日地画画,直至成为所有人口中的天才画家。但同时,他也忘记了那件衣服。

图1|石之忆2 ©

图2|vispower ©

直到有一天,他什么都画不出来了,只好回到家乡。
结果,发现一片荒芜。原来家乡在几年前遭遇了山体滑坡,家人离世,姐姐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却发育迟缓,不会讲话。那时的他忙于名利,没搭理家乡的信。
悔恨不已的他,留在了家乡,每日耕种,照顾孩子。直到有一天,他的衣服被人带了回来。突然,衣服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纷纷奔向了那座大山。渐渐地,山变回青翠的样子,衣服也变轻了。
原来,每一座山,都带有产土的气息,它生养着当地的人们,孩子只有小时候吃家乡的食物,身体才会康健。游子带着有产土气息的物品,能护佑出门平安。
山体滑坡时,大量的产土被带走了。山依旧在,但人们已失去了故土,天才画家也因为背弃家乡,失去了创作的源泉。
幸好,那件衣服回来了,它是用山上材料织成的,带有产土,一靠近便会回到那片山上,回归故土,让山川重回翠色。
这,或许就叫乡愁吧。
为什么太久没有吃到家乡的食物,胃会闹脾气,人会不舒服。而在外奔波劳碌的人,一回到家,回到儿时长大的地方,便会满血复活了。

图|HAIPENG1987 ©

“看到过太多的游子,说起故乡,总会泪光盈盈。仿佛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一座山或一条河,都有一张微笑着的脸庞,都有一个值得潸然泪下的理由。”
家乡的一草一木,一笑一颦,皆是我们生命的底色,是我们觉醒的开始,是奋发的动力,是离开和回来的理由。
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回家的理由。疫情,让很多人改变了回家过年的习惯。但也让我们重新去思考家的意义、与家人的相处。
”此心安处是吾乡。“
心有故土,遨游四方,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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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依
总有归期
便是团圆
- 祝大家牛年大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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