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A308：心之所向，终至所归——读《螺旋之谜》
文/望月听雪
曾经读过诸多小说，看过繁多的剧的我们，常常因为小说中已经乏善可陈的套路而觉得完全失去了新鲜感，没有新意的故事，情节发展的脉络往往还未发生便已勘破，悬疑亦失去其神秘的面纱，因此那些出乎意料的各种反转才令人拍案叫绝，真相最终定格的瞬间便好像真个世界为之一亮，“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开朗，往往惊叹于笔者的脑洞清奇、想象力的丰富、缜密的逻辑思维，“草蛇灰线伏脉千里”便是出色的故事里最令人回味的细节，优秀的文学作品还有其他令人折服的特点，例如遣词造句的唯美、寓意深刻的人生哲理、美轮美奂的异域风情、主人公三生三世的羁绊深情，“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这种深情缱绻如何不令人心动……
西班牙的唯美风光也许在诸多影视作品里有很多的呈现，这个欧洲国家，“西邻葡萄牙，北濒比斯开湾，东北部与法国及安道尔接壤，南隔直布罗陀海峡与非洲的摩洛哥相望。梦想之城马德里，作为西班牙首都，这里空气清新，阳光灿烂，日照时间为欧洲城市之首。西班牙皇宫的建筑融合了西班牙传统王室建筑风格和巴洛克式建筑风格，宫殿装饰华丽，精美绝伦。西班牙广场，中央竖立着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的西班牙文学大师塞万提斯的纪念碑。1948年建成的马德里塔，曾是全欧最高楼。在顶楼一边喝咖啡，一边鸟瞰全城，令人身心舒畅。”这是百度描述的风光，而阅读西班牙作者的书，无时不刻不在领略着欧风的人文地理，“戴维正在他的办公室读稿子，办公室坐落于马德里塞拉诺大街一栋具有历史意义的大楼。早晨的阳光从窗户倾泻进来，让他的脖子后面升起一阵愉悦的酥痒，此刻他正翻阅着线圈装订的书稿。”一幅清晨洒满阳光的画卷徐徐展开，扑面而来悠然自得的闲适惬意，而故事便在这种舒适的氛围里引领着午后品茶的读者慢慢享受着文字带来的愉悦。
故事后续的乡下小镇，布雷达戈斯，“两人沿着村庄的巷道漫步，走到小酒馆。他们赞叹地欣赏布雷达戈斯的景色……村庄四周有一座森林，山毛榉和冷杉随着四季变化颜色。大多数时候需要修剪树枝以免发生意外。至于矮柳、山蔷薇、忍冬以及金银花，则掩去了几条小径的踪迹。树木挨在一起形成庇荫，它们的根和岩石以及潮湿的地面交缠在一起，形成一面错综复杂的网络，像是底下藏了什么秘密。”这是一个小村落天然质谱的风景，纯朴得浑然天成，看惯了都市华丽的摩天大厦，这种接地气的小村庄、小酒馆，有着另一种亲近大自然的欣慰与亲密，仿佛自己也是山林中一株草、一朵花、一棵树，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生生不息的生灵便是如此这般有了一丝灵气。人们总是对自己看惯了的景色生出一些厌烦，向往着那些未曾得见的与生长环境截然不同的景致，一如桐华的自我介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是从小惯看的景色，向往着'小桥流水人家’，工作后索性跑到南方，领略一番芭蕉夜雨，薄暮昏冥。一直觉得人生不管是'大江东去，浪淘尽’，还是'杨柳岸，晓风残月’都是该体会的经历。”于是对于我们这些中国的读者来说，那些到不了的异域风情便是一种致命的诱惑，读万卷书仿佛行了万里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借着文字，让我们领略一番千里之外的无限风光，岂不美哉！
“这是每年出版社会收到的上千份小说之一，渴望成为作家的人努力笔耕，把未来的希望寄托在寄来的稿子上面。或许某个水管工人在思索笔下角色对话时，正拿着扳手锁紧浴室的水管。或者是个语言学学生厌倦了无法满足他们的书，在心里这样想：'看起来不难。我可以写得比他们大多数人还要好。’就这样，他们投身写作，有时是无缘无故一头栽进去，有时在下笔之前经过一番仔细研究。这看起来并没那么疯狂：斯蒂芬·金在写下第一本书之前是个英文教师，柯南道尔是医生，帕特里夏·海史密斯写过喜剧剧本，纳博科夫是昆虫学家，卡夫卡是办事员，托马斯·品钦给波音公司编写技术手册，莱奥·巴埃拉是鞋厂的会计。连恰克·帕拉尼克也曾在一家生产货柜的公司工作。”笔者借由着诸多成名作家的履历，抒发着自己的心声，一个是否继续执着笔耕的问号始终在脑海里盘旋，而孜孜不倦地守护着初衷是他们继续的动力，而现实不会总是那么天遂人愿，“莱奥·巴埃拉，初试啼声之作《秋神》是一本相当成功的小说。一开始只印五千册，但随着口耳相传和宣传活动的发酵，两个月后他们发行第二刷，再隔一个月第三刷。接着法兰克福书展到来，经纪人把翻译版权卖到三大洲共十一个国家。莱奥因此得以辞掉原本鞋厂会计的工作，专心投入写作。他非常渴望摆脱以前的生活。莱奥远离戴维，不顾他的劝告，移居里斯本写下他的第二本小说《永不下雨的北方》。起先两刷的销售都很顺利，但后来停滞不前。口碑推崇不再像第一本小说般发酵，评论也不若前一本来得热烈。他的经纪人只卖出三国版权，全是欧洲国家。戴维二十八岁进入出版社工作，和几十位作家打过交道，作家可能在某些时候非常脆弱，因此他的工作是帮助他们，不能给他们过度的压力。许多作家在一开始都不知道这条路有多么迂回曲折，处处是陷阱，最后可能沦为一场文学的竞赛。读者相当吹毛求疵。当他们迷上某个新秀作家，也许会继续支持他的第二本小说，但这一本若是不够精彩，他们非常可能不再追捧第三本。如此一来，作者可能会迷失在一片汪洋中，编辑的任务就是在暴风雨中丢给他救生圈。”这是西班牙编辑的职责所在，一语道破了这个行业的艰辛，瓶颈期是成名了的作家也会有的烦恼，甚或有作者终其一生只为了那一个长篇，还未完待续而抱憾终生，令后世的读者们费尽思量，执着于争论那个最后的结局究竟是怎样的，却永远无法知晓笔者心中的那个白月光了，“自难忘，唯有泪千行。”
“可汗出版社正为自己的头牌作家焦头烂额：畅销巨著《螺旋之谜》前五部风靡全球，第六部的手稿却迟迟不见踪影。托马斯·莫德，即是这套书的作者，作品在全球狂销九千万册，但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终其一生，他只为一人写作；当全世界读者都在期待他的新作出版，他却玩起了失踪；编辑戴维临危受命，抛下马德里的忙碌生活，前去寻找这位从不露面的作家。而戴维手上的线索只有：（1）书稿包裹上的偏远小镇名字；（2）作者的右手有六根手指；（3）字迹显示他是左撇子；（4）他使用的打字机型号。催稿之旅障碍重重，当所有线索都无疾而终时，瞒着妻子的秘密再也无法隐藏。不止一个人的命运，被一本小说彻底改变。”这是“一场说走就走的寻人之旅，这本未完结的书连接起了人与人之间的遇见与离别。“语言和文字就是这么神奇，他们是有生命的心灵沟通，连接起人们灵魂之间的一座无形的桥，桥的彼端便是心之所向，终至所归，”眼有星辰大海，心有繁花似锦，愿流年不负，愿岁月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