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龄与刘洪彪的书法,到底是“丑书”还是创新?

文:乡河鱼

“王冬龄,恭喜你新娶的老婆,还不会生蛋…”

在林散之老先生写给王冬龄的信中,每读到此句,我就忍不住想笑。散老可爱,只是不知新婚的王冬龄读到此句时,心情如何?

王冬龄给人的印象就是“丑书”的代表,其“乱书”大圈套小圈,把人都套晕。其实,作为林散之、陆维钊、沙孟海等老一辈书法家的弟子,王冬龄的传统功夫一定是非常深厚的,这在他早期作品中可见一斑。

但是,他受西方美学思想影响较深,总想融中西方于一体,于是就出现了“乱书”。

刘洪彪可以算从当代书法展览中走出来的书家,他独特的书法是展厅艺术的产物,视觉冲击力较强,对展览书法的创作影响较大。

对刘洪彪的书法,大众的评论呈两极化分布,爱之者称其开创了书法创作的新方向,憎之者称其乱了法度,丢失传统。

王冬龄与刘洪彪书法的共同点就是“打眼”,在展厅中最吸引眼球的就是二人的作品。因其离经叛道,故大家称之为“丑书”。

说到“丑书”,并不是现代人的首创,古已有之,米芾称颜真卿为“恶札之祖”,也就是“丑书”的老祖宗,认为他破坏了王羲之的笔法。

历史上,有别于前人的书法不少,除了颜真卿,再如徐渭、金农、郑板桥等,但我想,史上写“丑书”的肯定不只这几位,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他人的字不被大家所认同,是为“真丑”,于是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而上面提到的几位,后来被大家所认同,是为“创新”,于是流传千古。

在当代,大家总认为写“丑书”的人多,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现在资讯发达,作品能通过网络快速传播。也许,古代的“丑书”并不比现代少。

关于“丑书”,我总认为,不妨对它们宽容一些,允许其存在,留给它们一些时间,让后人来对其评判,真的丑书自然后消亡,创新的作品也会脱颖而出,“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同样适用于人类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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