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袅袅 家在独山周塆
忆家乡
静雅思听
我的老家-----独山周塆,一个有山有水的村子。
记忆中,有山,但不雄伟;有河,但不宽广;有田有地,但也不是那么错落有致……每日里,鸡鸣狗吠相闻,炊烟雾霭相映,人、动物、自然风景倒也和谐,我在这样平淡的时光里生活了十五年。
小时候,因为是女孩子,体力活我干不了,所以我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放牛。把牛儿牵到青草儿茂密的地方,让它吃个饱,然后把它牵回家,就结束了我的任务。放牛这件看似简单的事做多了就觉得很枯燥,牛儿不会说话,趁我不注意,偶尔还会偷吃一两口油菜、稻谷什么的,这个时候我对牛儿很生气,觉得它不该偷吃庄稼,但我对牛儿又无可奈何……那个时候,我会常常无奈地抬起头望向蓝天,天上白云朵朵,自由散漫地飘荡着,我就想:什么时候我能象白云一样自由地飘走,离开这儿就好了。
那年九月,我打点简单的行李,去外地上学。临走的那一天,我甚至没有仔细端详它一眼,心中憧憬的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终于离开了,我没有一丝留恋。
也许,对家乡的陌生感,从那一刻开始,就已开始。
仔细想来,还是从当年求学开始,家乡就与我渐行渐远,求学的时候,每年寒暑假,都在家乡度过,但家乡变化不大,对农家的光景,也没怎么挂在心上。后来工作成家了,要为工作生计忙碌,每年回家数次很少,再后来,全家人都搬离了村庄,只有老屋还留在了那里。从此以后,我回家的次数就更少了,虽然我工作的地方离老家并不很遥远,但内心深处很少真正去关注它。
直到后来,疼爱我的慈详的奶奶风烛残年驾鹤西去,按照老家的风俗,奶奶被安葬于离村庄不远处的田梗小山坡处。又过了几年,父亲因患急病医治无效也相继而去……老家,此时在我眼里似乎又变得清晰起来。
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家的那些小桥流水、田畈池溏、竹林菜园、还有山野里突然惊起的山鸡野兔……儿时的情景常常入梦,梦中,爷爷奶奶慈祥的笑脸,父亲那深遂的眼神、生活的压力带给他的略为焦虑忧郁的面容,总在不经意间,跃入我的脑海。
以后每年的清明时节,我都会来到爷爷奶奶、父亲的坟前祭奠,见物思人,我感叹物是人非,我的亲人,再也见不到了。只有旁边几棵老榆树静静地竦立在风中,陪伴着已去的亲人。
而步入中年的我,也难免被生活、工作中的某些纷扰和喧嚣搞得心神疲惫,此时此刻的我,总会想起老屋的味道,想起在老屋厨屋里钻灶膛做饭烟熏火燎时母亲的身影;想起了兄弟姊妹一大家人围坐在方桌上吃着母亲烧出来的粗茶淡饭的清香。蓦然回首,我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怀念乡村生活。怀揣着暖暖的记忆,带着浓浓的歉意,我慢慢地走近老家。
通往村里的道路已铺成了水泥路,路两旁种上了排列整齐的枫树,微风徐过,树叶在向我点似乎在拥我入怀;道路的左侧是熟悉又陌生的明镜似地池塘,小时候,我常常在这儿和小伙伴们玩水摸鱼、洗衣服,如今,水面平静无波澜,昨日少年已老成;粉墙黛瓦的老屋、红砖瓦房的新居老旧相间地静静地伫立在那,还能见到几户人家的饮烟扶摇直上、一缕缕袅袅升起;村舍间三五成群的老樟树点缀着、环绕着村庄,远远望去,树拥水抱,好一幅山水水墨画。踟蹰于故乡的村边小道,无尽的思绪在翻滚,老家,藏着我多少年少时懵懂的情怀,无声的诉说啊。
回家见到的,有熟悉的叔叔婶婶们,弟弟妹妹们,小时候我叫爷爷奶奶的大都驾鹤西去了。那些在村间自顾玩耍的小孩,我叫不出名字,他们都是在我离开后出生的,当婶婶们告诉我这是谁谁家的孩子时,我不禁感叹“时光匆匆,长江后浪推前浪”;在大人的引导下,他们怯怯地叫我一声阿姨,稚嫩的声音、纯洁的眼神、天真的面容,我仿佛看到了幼时的自己,单纯的童年时光倒也无忧无虑啊。后来他们又告诉我谁谁家里的叔叔也“老了”、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同龄伙伴某某日子过得窘迫患了重病也“走了”,我不禁有些唏嘘,有些伤心难过,老家的人,已换了一茬,又将再换另一茬。老家,不变的,也许只有群山、田垄、小河…….
老家,这方幽幽净土养育了我,我的血管里流淌着家乡的血脉,我明白了原来恋家情结是与生俱来的。想起家,想起世世代代的亲人为后辈、为建设家园所付出辛勤汗水,想起上辈人的吃苦精神,我明白了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家园,是我永远的精神支柱,永不改变的情怀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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