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想一想 ——《观念的水位》│ 书海遨游 No.2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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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来,想一想   

——《观念的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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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满有意思的,但因为是一本文集,所以也不好说脉络是什么,或者用一个标签去概括。很喜欢作者的一句话,“标签盛行的地方,理性易于枯萎。”这本书是在于启发我们更多的思考,“标签的意义就在于屏蔽而不是展开思考。”

但总是要起个名字,或者说起个头,我想到的是,作者引用在中国长期支教的卢安克说的一句话,“文明就是停下来,想一想。”这本书虽然只是一些零星的读后感和思考的感悟,但很大的价值就在于这些看似松散的文字可以帮助我们停下来想一想,最直接的就是作者给了许多独特的视角去看待一些历史上各国的政治问题,帮忙我们能看到很多问题之后的本质,或者说烟雾之后的真问题,乃至看到更加底层的世界逻辑。

我之所以用“有意思”去表达,也许是喜欢作者关于政治问题的犀利点评。平时在公开场合提及政治问题的时候,往往会唯唯诺诺,且很多时候欲言又止。而这本书作为一个出版物让我看到了一个很好的边界,在犀利的观点背后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很喜欢作者用“水位”的这个比喻,或者用作者的话就是,“观念水位变化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以前在人们眼中不是问题的问题,开始变成问题了。”水位越高,“问题”就有可能越多。

也许这就是唯唯诺诺的原因,有些领域问题多了就会出问题。其实真正讨厌的不是问题太多,也许只是会被很多烟雾弹式的问题所迷惑。我很喜欢作者的一个态度,“坚持思考真问题,并坚持问题的答案不在其标新立异、而在于其合情合理,这就是我眼里的深刻。或者说,在必要的时候坚持简单即深刻。”

讲事实摆道理,这绝迹不是一句空话,越是面对问题越需要这种态度,就像作者说的,“实证无非就是’推敲’二字,就是多问个'此话怎讲’以及’何以见得’。用科学的语言来讲,就是一讲逻辑,二讲证据。”

其实无论是“水位”也好“问题”也罢,都是在指向一种思考的习惯。虽然生存也许对思考能力的要求不高,但要在这个世界上活得更好,或者看得更透,也许思考的习惯,乃至以此形成的观念的水位高低,尤为重要。借用作者一句话也许更为的直白,“今天仍有无数’不假思索’的梦游者在制度的催眠下游荡。”

而我们可以做什么提高观念的水位,作者并没有表达。作者只是说,“在陡峭的知识高峰面前坚持’外婆都懂’的常识感,确实有些难度。”而她就是在尝试做这种有难度的事情,并以此展现出她自己观念的水位。其实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学习,当你能一直看到、理解甚至开始反刍一个层次的思维,也许你就能到达类似的境界。

其实成人之后的学习和成长,很容易陷入一个困境就是单一视角。一旦“认识”或“知道”以后,就会停止继续思考。而用作者的说法就是,“理解一个东西是什么,最便捷的方式恐怕就是去观察它不是什么。”特别是对于集体乃至宏观的一些观点和视角,多视角尤为重要。

而且作为个体,“每个人实际上都在特定情境下’因地制宜’地选择正义原则。”换一个说法就是每个人都觉得在做正确的事情,可惜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里。

最后我必须要说的是,“政府、市场、社会,恰恰是我们人类展开公共生活的三种机制。”如果对这些都没有兴趣,当然大可不必来看这本书。同时对于具体每篇观点的思考和探讨因为空间有限,已经无法在此罗列出来,也许大家可以自行去发掘,也许会看到很多我所没看到的。

借用作者的一句话,“我现在读书并不指望醍醐灌顶,更不觉得书架上会有什么’神明’,仅仅希望每一本书能推进一小点知识或者带来一个小启发。”我已经有了不少的启发,停下来,想一想,就让它慢慢消化,慢慢发酵。

2021-6-25


作者:刘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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