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①④我不介意出卖青春，反正青春不卖也是要过期的
本文为银河系十八线网红、过期少女、盖世萝莉、战略性单身、资深神经病二小姐创作的长篇悬疑言情小说，每周五更新1万字。剧情梗概请戳：
《你是我的莲华色女》
如果您不喜欢，没关系，周一~周四均为房地产话题，请您择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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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⑤ 我不介意做你的基石，只要你给我一点点青睐》
《chapter⑨ 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年代，请相信美貌是最快捷的入场券！》
闻人伟大声询问宋菲菲是否还清醒？得到肯定回答后，他很专业地检查了宋菲菲的情况，确认无骨折，可移动后，他脱下自己藏青色的大衣，将宋菲菲包裹起来，抱进汽车里，开往医院。
整个流程一气呵成，我瞬间秒懂季渊。
没什么比“偶遇”更能轻易攻破高官心防的法子了。
闻人伟，历任公安局局长，政法委书记，这种中年鳏夫，你给他随随便便送小姐，肯定不接受。
既然如此，我就给你创造艳遇，而且是一击命中的艳遇，叫“怜香惜玉”。
从此以后，我就在你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好日子的时候吹吹枕头风，坏日子的时候你就有把柄握在我手上。
我真不愧是和季大公子一起长大的人，就在Monica目击这一切，焦虑得团团转，给Mark打报备电话的时候，我已经把全部剧情揣测出来了。
我只恨自己不是宋菲菲！
如果我有幸被挑中参与这段剧情，该是上帝多么完美的安排？
而今天，我眼睁睁看着宋菲菲被闻人伟抱起来，扬长而去。而我自己距离这个老男人依然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迟迟不得其门而入。
宋菲菲坐着奥迪车向医院呼啸而去，季渊在两位保镖的护送下去K33的顶楼空中花园，拍摄与妖艳贱货密会的狗仔照片。
我不得不佩服他强大的心脏，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不管任何匪夷所思的剧情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全盘拿下并完美表演，接着马不停蹄地进入下一场剧情，奥斯卡影帝不颁给它真是可惜了。
哦，我怎么能忘了，季氏集团身家数百亿，怎么会看得上奥斯卡一个影帝的头衔呢？
OK，现在属于Monica和我管辖的场子结束了，我们也得尽快从这段剧情中抽身出来。
Monica去素食馆拿盒饭，而我整理各种道具回到办公室，向Mark汇报今天的意外情况。
“你说宋菲菲被车撞了？” Mark惊讶不已。
“可能是骨折了，”我点点头，回道，“季渊的保镖守住门，控制我们不许出去，也不许报警。”
“有点奇怪。”Mark拿出手机翻阅通讯录，“后来谁送宋菲菲去医院？小季总吗？”
“是肇事者。”
“没人和我提前打过招呼啊……奇怪，”Mark嘟哝道，“Amanda你写一份情况说明书待会交给我。”说罢他接通电话……
“好。”
当我把情况说明函打印出来交给Mark，他一把抓过，塞进档案袋，封存。“这事儿你别管了，上头说禁言。”
哦，我明白了，我的这张情况说明函估计永远见不着天日了。
“这件事就翻篇了，小季总已经结束全部拍摄，马上就会过来。你把会议室整理一下，他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就直飞纽约了。”
我把会议桌擦一擦，铺上餐垫，Monica把刚买来的素餐一份一份摆在桌子上，鸡枞菌炒芦笋、香草黄油朝鲜蓟、海苔腐竹卷、九层塔豆腐羹、主食是五行美人米，甜品是百香果小奶酪，摆盘都是素食餐馆自己设计的原盘，色面实在是太漂亮了。
作为资深茹素人士，我看得口水不已：“这家店看起来很灵，下次我也吃吃看。”
“咱们就算了吧。” Monica不屑地撇撇嘴，“等一下吃完还得把餐具送回店里，都是金贵的宝贝。”
“很贵吗？”
“你一个月工资只能吃10顿，吃得起吗？”
……
“K33里有一家全市闻名的素餐馆，可我们小季总忙到静下心来慢慢吃饭的时间都没有。600块钱一顿的素食，他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境界和咱们凡人不一样。”
Monica布置好桌面，拍拍手，“收工走人！”
“我们不用在旁边伺候着吗？”
Monica笑了，“哟，你一个国际友人还知道‘伺候’这个字眼儿呢？以为我们是太监吗？”她走到会议室里的镜子前，朝镜子呵了口气，擦擦亮，“小季总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人打搅。”
“哦。”
“不过我们有秘密武器。”
“什么？”
Monica示意我走到镜子前，“你瞅瞅这镜子是啥？”
会议室的墙壁上，偌大一块镜子，显得很突兀，我脑海中灵光一现，莫非是单向玻璃？
我拿出手指头点点玻璃，两个手指头的镜像之间没有一丝缝隙，果然！
当然嘴巴上我要装傻：“Monica你想说啥？这不就是镜子吗？”
她敲击镜子，“不懂了吧？这是透视玻璃，隔壁房间可以监控会议室的情况。”
“真的吗？”我装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们在隔壁房间就可以偷偷观察偶像吃饭抠鼻屎了？”
Monica笑喷了，“我说羽子你咋这么有意思呢？走了，姐带你去隔壁房间看看！”
很快，季渊就在Ryan和阿卫的护送下匆匆来到我们的企划部。我们列队鼓掌欢迎公司大股东的莅临指导。
能近距离观察集团第一美男，小姑娘们个个打了鸡血似的激动。
“每年就这么一次，偶像离我触手可及……”浓妆妹妹说。
“且看且珍惜吧……”淡妆妹妹说。
我既不是浓妆，也不是淡妆，我只是一个尽心尽责努力往上爬的实习生，没注意到总裁进门，此时此刻正鞠着身子向亲爱的顾总监提建议：“Mark，我觉得吧，作为一整年的绯闻照，虽然考虑了春夏秋冬四季服装的变化，但没考虑到一天也有24小时呐！狗仔队照片偷拍的时间段都是白天，这多不暧昧呀！希望明年增加深夜密会之类的照片，更符合逻辑，也更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我不知道和顾总监的对话有没有被季渊听见，但他身边的两个保镖肯定是听见了，我在他们X光般的目光中被电击成裸体骷髅。
季渊不置可否，他的致辞永远那么言简意赅：“大家辛苦了，情人节会增发双倍奖金。”
用钱砸人，简单粗暴有效。
话音未毕就掉头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餐饮已经布置好，Ryan和阿卫分头检查安保情况。Ryan的眼睛利，侦察兵的水准，连我都看得出的一块单向玻璃的小把戏自然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随着他面无表情地把隔壁监控房间落锁关闭，大家讪笑着离去——偷窥总裁吃饭和小寐，看来是没戏了。
Ryan和阿卫都认出了我，但显然他们的主人没有任何授意，所以他们也准备不为难我。我终于得以有机会直勾勾地观察近在咫尺的他们俩，毕竟这两个人的分工一个明卫，一个暗卫，能同时出现并站在一起的机会不多，我见过他俩这么多次也只遇到今天一次机会。
很显然他俩必定是双胞胎，而且还是同卵双胞胎，异卵双胞胎长不出它们如此相似的面貌。但除了长相之外，他们二人别的地方迥然不同，Ryan老成稳重，忠心耿耿，卫锋活泼可爱，还保有一丝丝纯真。两个人都受过专业的保镖及擒拿格斗训练，眼神如鹰般锐利，出手快准狠。
小时候的季渊并不是个好武的人，他极其喜欢数学，拿了好多块奥数金牌，还入选国家集训队；他从不斗狠打架；但现在他身材肌肉的流线很漂亮，徒手就能让我的下巴脱臼，颞下颌关节错位，这应该是多年刻意训练的结果。我至今记得医院医生对我的忠告：“手劲很大，位置找得很准，是一个攻击力很强的男人。”
所以，答案是：哪怕具备了自保能力，他却依然雇佣了顶级保镖两个，而且为了迷惑敌人，他故意选了双胞胎保镖。
我不知道季渊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树了多少敌人，让他对人身安全担忧至此？
我想起MT模特培训里种种匪夷所思的陪酒课程、性爱课程、整容课程、间谍课程，又想起如雨中樱花瓣一般坠落的宋菲菲，想起今天拍摄的各种妖艳贱货流量小花的绯闻照，我大概能勾勒出季氏帝国各种产业链如火如荼的繁荣景象，也能理解顶级大企业设置一些公关部门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季渊啊，你如今上百亿的身家，丧尽天良干了太多坏事，所以才要亲自习武，保镖成群吗？
同样的半杯水，有人觉得“太幸运了，还有半杯！”；有人觉得“只剩下半杯了。”
也许在有的人来看，医院是赐予人们生命的地方，而在我看来，医院就是一个断头台，那些穿着惨白大褂的刽子手随时要了你的命。
我特别讨厌医院，因为我的心理足够阴暗，在医院只能看见惊疑，害怕，不安，绝望，仿佛回到了当年我还是一个小姑娘时的样子。
可今天我不得不抱着花，走向这个布满死亡气息的地方。
75%消毒酒精的味道，走廊里荡漾一股阴森森的风，时而会有护士推着冷冰冰的器械车走过……
“Surprise！”
我抱着一大束捧花和果篮，去病房探望宋菲菲，努力表演出浓情蜜意好闺蜜的样子。
“你……”宋菲菲很惊愕，毕竟在培训班，我俩只是点头之交，没有交集，彼此连名字都没有分享过，我叫她10号同学，她叫我16号插班生。
而突然之间，我亲密地可以在盥洗室安慰执行任务之前承受巨大心理压力的她，又在她顺利接近目标人物后，成了去医院探望她的好同学。我想她大概还没准备好这段剧情。
“菲菲你还好吗？”我自来熟，熟稔地把捧花插进花瓶。
闻人伟就坐在花瓶旁边的沙发里，看见我靠近，马上站起身，“小宋，这是……”
宋菲菲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我在她的眼中读到了“你不会是小季总派来配合我的吧？怎么没提前和我说？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为了让戏顺利演下去，我必须误导她。哪怕我今天分明是跟踪闻人伟的奥迪车一路过来才找到宋菲菲病房，我也得把脏水往季渊身上泼！
“你好，我是菲菲的大学同学，我叫宫本羽子。”
闻人伟愣怔了，“日本人？”
“嗯嗯，我是国际交换生。”我冲他甜甜地笑，转头问宋菲菲：“这是你爸爸吗？宋叔叔好！”
宋菲菲和闻人伟两个人头上乌鸦飞过，脸上留下三滴汗。我从未见过宋菲菲如此尴尬的模样，哪怕是MT培训课上看性爱光碟的时候都没这么尴尬。
很好，要的就是这效果。
“这是送我来医院的先生。”她小声，怯怯地说，“闻……闻先生，不是我爸爸。”她手指头不断地绞被角，连正眼都不敢看闻人伟。
就这点演技还想勾引闻人伟？我都替这位可怜的处女着急！
季总裁你所托非人啊！早就应该来找我！
我对着闻人伟点头哈腰，“对不起，闻先生，我嘴笨，您别介意。”
道歉时要真诚凝视对方双眼，弯腰时要露出优美锁骨，故意走漏一丝春光，还要讲几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冷笑话，这样他才会特别记住你。
否则，有钱人和高官们见过的女人万万千，凭什么记住我一个无名小卒呢？
我赌，我赌闻人伟在SIE俱乐部那个神志不清的酒醉之吻，暴露的是他内心深处对美色和欲望的喜好。
他虽然早就不记得那个吻，也早不记得我的脸，但他潜意识的喜好不会有改变，我赌他喜欢我这款菜，在他古井无波的一张官脸下，强烈涌动着一股莫名的多巴胺分泌。
而嗅荷尔蒙气息，小处女宋菲菲又怎么懂？呵呵。
“菲菲，你具体伤着哪里了？”3秒钟后我结束暧昧，转向宋菲菲的病床。
“医生说我小腿骨折。”
“哦，那先得化瘀活血，行气消散为主，不能马上补钙，少喝点骨头汤鱼汤的，那个太油，脂肪含量高，更不能吃钙片，现在还没到长骨头的时候呢！”
我坐在病床沿，拉着宋菲菲的手，瞎扯了一通骨折病人痊愈注意事项，这些都是我来之前在搜索引擎上恶补的。话说半晌，仿佛突然才看见闻人伟似的，“闻先生，您请坐。站着干嘛呢？”
闻人伟一直站在我身后，静静聆听我的废话。
“闻先生是见义勇为的英雄吗？”我把话题转向他，“刚才菲菲说是您送她来医院的，羽子尊敬英雄。您知道吗？听说现在的肇事者都特别坏，逃逸的特别多，还有一些肇事者撞了一次还撞第二次，因为怕承担撞得半死不活没完没了的医药费。毕竟撞死一个才赔30万，撞得半死不活30万就打不住了。现在像闻先生这样见义勇为的英雄不多了……”
我喋喋不休，闻人伟听不下去了。“小姑娘，让你失望了，” 他走到沙发边，拿起公文包，“我是肇事者，不是英雄。”
他慢吞吞步出房间，“小宋，你好好休息，我得空了再来探望你，你放心，也让你同学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医药费的。”
我转头向宋菲菲求证，“他是撞你的人？”
宋菲菲点点头。
我捂住嘴巴装惊讶，“瞧我这嘴笨的！又把他认成你爸，又大骂他一通，真不好意思，你说我要不要向他道歉？”
处女菲一脸苍白地躺在病床上，不知道应该怎样配合继续演下去，只好无力地说：“他已经走了，门都关了。”
“我去追，肯定要道歉的。”我风驰电掣般追出门去。
好印象，坏印象，只要能给他留个印象，好歹让他记住我，我今天就不虚此行。
我挖空心思跟踪他两个多月，对他的出没时间和生活作息了如指掌，只苦于没有正大光明认识他的渠道，宋菲菲这一出戏，天助我也！
我知道我要速战速决，宋菲菲一旦回味过来，和季渊一对质我就彻底露馅，所以我的时间不多，尽快要到闻人伟的联络方式才是重中之重，要到之后我就不必仰仗宋菲菲这条线了。
让一个戒心深重的男人卸下心防，第一招是偶遇；第二招是装傻装可怜，第三招是死皮赖脸或者美其名曰单纯活泼。
又卖萌又傻乎乎的漂亮小姑娘，看起来最容易下手了！
医院走廊里已经没有了闻人伟的踪影，怎么这么快？这才刚出门呢！我讶异。跑到转角电梯厅，电梯还停留在高高的楼层，没下来过。那奇了怪了，人呢？难道是走楼梯？我沮丧地打开防火门准备跑步下楼。
门后面正站着闻人伟，抱着胸，一脸诡异地看着我。
他这人吧，不笑的时候就像家里死了人。笑的时候像让你的家里死人。
“闻……闻先生……”我吓了一大跳。
他帮我把防火门合好，“小姑娘，我们有必要谈一下？去楼下小花园怎么样？”
他的气势惊人，我无力反抗，只能乖乖跟着他下楼。
医院的小花园很静谧，曲径通幽，闻人伟带着我绕一绕就来到深处，地上有一块假山石，刻着遒劲的书法大字“大医精诚，妙手仁心”，旁边是刚刚绽出花骨朵的玉兰树，春寒料峭的，我有点冷，我想去凉亭的凳子里坐下。
闻人伟不许我坐，不许我维持一个舒服的姿态，刑侦学里，只有给罪犯创造令人难以忍受的环境，才比较容易拷问到真相。
他站在玉兰树下，就那样猝不及防直白地发问：“你不应该叫我闻先生。”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你难道不应该叫我‘闻人书记’吗？”他玩味一笑。
我一听就知道坏事了，我露馅了。
“小姑娘，如果算上今天的偶遇，我足足见过你4次了，你怎么还好意思装傻？”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承认？我内心天人交战。
“上一次电梯里送外卖，是你。”闻人伟像一个长辈一样慈祥地看着我，“季家慈善拍卖会上，给我递范增书法的，也是你；更早的一次……”他沉吟许久，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出口。“更早的一次在SIE俱乐部，我还亲过你，抱歉，那天我失态了。”
他盯着我的嘴唇，似乎在回味当时的味道，“所以小姑娘，你怎么可能在我面前装傻装第一次认识呢？我虽然现在不干刑侦了，但你把我15年的刑侦经验当儿戏吗？”
如果可以，我真想扑通一声给他跪下：好叔叔，民女身负奇冤，希望您能帮我。我只想向法院写一份提取当年春森山特大交通事故案卷材料的申请，我请求复印档案卷宗、案件陈述、尸检鉴定、肇事司机的驾驶证、身份证、机动车所有权人的身份证、车辆行驶证、保险公司的各种商业保险单。
可我既不是亲属，也不是当事人，我知道我没资格，只能走偏门，找您帮忙。
但我知道，今天还没到火候，这些核心问题不足为外人道也，我现在要表演的，是对中年成功人士的崇敬和膜拜，让他相信我，接受我，从而帮助我。
我努力让自己脸红。
社交情绪里，脸红代表害羞、腼腆、胆小，会让对方放松警惕，是示弱的好办法，但主动脸红并不太好控制。我每天制定计划，有目的地通过在易脸红的场景中暴露，主动唤起脸红状态，练了好久才实现的。
我脸色通红，低声娇羞地问：“闻人书记，您能赏光吃个饭吗？我们细聊。”把一个小女儿家震惊、胆怯、委屈、撒娇各种心态杂糅在一起，向他发起邀请。
闻人伟目光炯炯地盯着我脸上的红云，没有多少犹豫地说出了我期待已久的答案：“当然可以。”
说罢，他很自然地抓起了我的手，往花园外面走去。
这是他第一次执我的手，但好像之前早已执过一万次。
我的手微微颤抖，被握进了他的手掌心，我没有挣脱。
他的手掌宽厚、干燥，还有一些老茧，那是长期握枪留下的痕迹。
我头晕目眩，老男人都是这么简单粗暴？单刀直入的吗？
事情的进展比我想象中顺利。我以前的预感正确无比，闻人伟看我的每次眼神里都有跳跃的光，那是一个成熟的上位者对猎物的渴望。
我就是他渴望的猎物，从SIE会所我被他强吻的那天，就注定了今天的剧情。
他拖着我的手出行，我仿佛看见了旧日时光里，爸爸带着我逛街的场景。爸爸，最疼我最爱我的爸爸，我已经连续八年只能在梦里见你了，我的心好痛。
“你是日本人？”
“是的。”
“那中文简直好得离谱了。”
“我小时候在中国长大，后来回冲绳。”
“今天我做东，想吃日本料理还是日本烤肉？”
“哦，闻人书记，我刚才说了我请您……”
他呵呵一笑，紧了紧握我的手，“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让小姑娘请我的客。金竜山在云都开分店了，我很喜欢吃，不过去之前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金竜山在日本是非常有名的烤肉店，大部分的时间一位难求，有着“东京第一难预约”的绰号。它开在云都的分店沿袭了东京的风格，同样需要提前一周预约。不过我今天跟着的男人是谁？是云都新区政法委书记！是市人大常委会党组书记、主任！什么预约不预约的？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
闻人伟放下手机，表情玩味，“羽子，我希望看见你穿和服和我一起吃日本菜的样子。”
话语间一股暗香扑面而来，染着许多情。
“欸？”难道这个老男人喜欢二次元和风少女的调调？
我幽幽道：“可我没有带和服来中国。”
“我家里有。”他对着马路招手，黑色奥迪车早已在医院门口久候多时。“如果你信我，就跟我来。”
信， 我当然信。
老男人以为小姑娘要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才会跟他上车，跟他回家，而事实上，我求之不得，简直要跪谢苍天，让我如此顺利开展行动——我的猎物正好也想猎取我，只要我抛一个艳艳的眼风回敬他。
我的坏运气真的结束了吗？
好运开始，我要大杀四方。
保利云公馆18号楼36层，大平层，一梯一户。
我暗地里跟踪数次，屡屡碰壁的公寓，今天向我敞开了大门。
这是一套数百平方的大平层，高高在上，可以鸟瞰几乎整个云都城，房子里几乎没有烟火气，表示主人有洁癖，或者住得很少，这和我跟踪他得到的结论保持一致，他在郊区另有房产，此处只是他工作晚了懒得出城临时过夜的场所。
闻人伟这个中国老鳏夫，对东瀛文化的了解，远在我这个假冒日本女大学生之上。他的房子里看起来没有半点女性的痕迹，但是打开衣帽间——“哗！”琳琅满目的东瀛阴柔印记！
和服、木屐、茶道、插画、围棋、禅宗，应有尽有。
他帮我挑了一套粉色系的和服，上面绣满荷花，并搭配好了墨绿色的腰带和襦绊，“大多数日本人一生中至少要穿4次和服，成人礼、753节、新婚、丧葬。所以你不会让我等很久吧？”
“以前有人让你等很久吗？”我已经迅速脱下外套。
“嗯，有小姑娘让我等了两个多小时，还是在有两位和服老师帮助她穿着的基础上。饭吃完当天我就决定把她休了。”
他关上门出去，声音影影绰绰传来：“希望你能懂事一点，孺子可教。”
穿和服真的是一件超琐碎的工作，但我既然担了“日本女留学生”的虚名，必须表现出应有的专业性。40分钟后，一个身着日本传统服饰的粉樱色的宫本羽子小姐就迈着小碎步，听话地站在了客厅，朝闻人先生行礼，并做了一个我很安分的手势。
“很好。我终于挑到了一个靠谱的姑娘。”听得出闻人伟的满意之情。
他微微张开手臂，我懂事地挽上，静静聆听他的宣言：““我孤家寡人一个，妻子去世很久了，唯一的儿子现在定居美国，我长年累月都见不到他，你的年纪和我的孩子可能差不多。
官场戴着假面具做人，很累，我也不能降低人格去夜总会看脱衣舞放松，我很寂寞，也很疲惫。
我想找个喜欢的女人娱乐自己的晚年生活，但我身处的位置决定了这并不容易。不过幸好，我一直很有耐心，直到我在SIE遇到了你。
我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冷眼观察你，今天第一次得知你是日本人，穿和服很美，我想，就是你了。
羽子小姐，我喜欢你，我们是否可以做一笔交易？我有一些小钱，我没有什么花钱的大地方，可以全部花在你的身上，我对东瀛文化有特别的癖好。
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太唐突，我只是懒得浪费时间而已。速战速决，你愿意做我的小姑娘吗？”
我不是没有遇到过追求者，但大部分都是单纯的学生，比如写情书的罗天天之类的，还保持着一份起码的矜持。
但步入社会许久的中年男人则不一样了，说话直白，下限也很低。我发现自己到底还是太浅薄了，大大低估了中年油腻男人的脸皮厚度。
闻人伟的直白令我讶异，不过直白也好，起码不浪费彼此的时间，速战速决。
我不介意出卖青春，反正青春不卖也是要过期的，只要卖得物有所值就行了。
在闻人伟心目中，我的甜美外表成功地欺骗了他，让他误以为我是粉色系的东瀛小奶狗，只配穿一身樱花色。所以他要找粉红色的小姑娘来娱乐自己的晚年生活。
呵呵，其实我口味这么重，明明是生活在阴暗角落里的黑色大丽花，是来自地狱的复仇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