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给苏轼出了个对联:此碑东坡想歪,苏轼的回击更精彩
苏轼堪称是北宋的人气王!自古以来,关于苏轼的传闻记载就层出不穷。
如苏轼一出道,就被欧阳修惊为“天人”,曾断言:以后人们会忘了我欧阳修,因为我会被这个叫苏轼的年轻人取代。
且为了栽培苏轼,欧阳修还特意把苏轼喊来,指着他科考文章说:你文章中所言,上古圣人尧帝,曾三放死囚犯这典故,老夫咋不知道?还望多加指教。
苏轼嘿嘿一笑说:想当然耳!意思就是说:这是我编的故事!
欧阳修当即沉了脸,当年李世民,曾跟三百死囚盟约,然后放他们回去跟家人相聚。到了回归日期时,这三百死囚犯全部回来了。
李世民有现成典故,你苏轼却编上古圣人大尧,几个意思呀?显然无论几个,都说明了,你这年轻人太浮躁、有点狂,这可不行!
当然,欧阳修批评归批评,对苏轼的爱护和栽培,却一点没有假的。
后来,果然如欧阳修所言:苏轼一出,几乎就无人可争锋了。
对此,北宋另一位重量级大咖王安石,也有点无可奈何。如《警世通言》中的名篇《王安石三难苏学士》中,两人就多次交锋。
话说有一次,苏轼跑到王安石府上来玩,却瞅见王安石新作的《字说》中,对“坡”的解义是:从土从皮,谓坡乃土之皮。
苏轼当即大笑:“有理嘿,如此说来,那滑字,就应是水之骨了。”
王安石可没有欧阳修那么好的涵养,是“恶其轻薄”,提溜起苏轼就扔出了京师,外放苏轼任“湖州刺史”。
后来,两人关系回暖,苏轼又去找王安石玩,一眼瞅见了王安石的两句诗:西风昨夜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
苏轼当时大笑:老糊涂了吧?黄花乃菊花,秋天是怒放傲霜,怎么会被吹落,还“满地金”。于是苏轼提笔来了句:秋花不比春花落,说与诗人仔细吟。
写完后,苏轼猛然惊觉,坏了,我咋又跟这老头杠上了?想毁掉,却是自己这两句,提在了王安石诗句的下方,毁不得了!苏轼只得把诗文叠起来,压在砚台下,期待王安石把这纸张,当成废纸给扔掉。
结果还是被王安石发现了,二话不说提溜起苏轼,就扔到了“黄州团练副使”这个位置上,官是越做越小。
苏轼没奈何,一恨自己太多嘴,二恨王安石太小心眼,明明你错了,我好心给你指出来,就算方式不妥,也不能因此这么玩我吧。
哪料这时,苏轼却发现,果然西风一过,“菊花棚下,只见满地铺金,枝上全无一朵”。由此苏轼明白了,闹了半天还是自己学问浅了!
瞅瞅,这就是苏轼,总有点傲娇感。虽咱老百姓们喜欢看,都认为,苏轼洒脱不羁,那是好男儿一枚!但问题是他终究是官场中人,只要一洒脱,就出事端。
欧阳修是老前辈,对苏轼百分百的爱护。王安石却不同,因为他最著名的是“王安石变法”,自然对苏轼是以“惩处”为主,这倒也蛮符合,三人的历史形象和定位。
除了以上这些流传较广的苏轼故事外,其实还有一则,苏轼跟王安石斗对联的故事,更是让人拍案叫绝。
话说苏轼的科考文章,虽得到了欧阳修的青睐,但王安石却很不喜欢,曾放言:就跟战国时的老古董一样,幸亏当时我不是主考,否则,第一个刷下去的就是你苏轼。
这可让苏轼大为恼火,你说我傲娇啥的,我都点头,但说我文章不好,是“可忍孰不可忍”。再加上他反对王安石的变法,因此经常跟王安石对着干,搞得王安石很不爽。
这天两人偶遇,自然开启了“文明互喷”模式。不知不觉间走到一片碑林前。王安石一抬头,瞅见其中一块碑文给立歪了,王安石表示:眼前是一片碑文,咱俩都是读书人,不能在这里辱了斯文。
苏轼点头:文章诗词千古事,碑文之前留斯文!
王安石心说,你还给我酸?好,我给你来个更酸的!于是他一指那块歪斜的碑文说:“老夫见此碑文偶得一联,却苦无对句,你且听之,能否对出。”随后说出了一个下联:此碑东坡想歪!
原来,那碑文是向东边坡地歪斜的。但同时却另含机关,苏轼号东坡,在讽刺苏轼心思不正,给想歪了,误会中伤自己!
苏轼岂能听不出,想也没想就回击:“此联容易,且听好:当处安石不正!”
意思就是说,不是东坡歪不歪的问题,而是这块石头安放不正!其实就是回击王安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王安石无可奈何,也是,我咋以短击长,跟苏轼玩文字游戏。于是回去后,王安石就奏请宋神宗:对苏轼这样的才子,不能太纵容,要如调解烈马一样。所以应该把苏轼,提溜起来扔出京师,去地方历练一番。
自然宋神宗应允,苏轼被外放了!
当然以上这个故事,是属于野史类。但从中却能看出,苏轼和王安石之间的关系,一直很紧张。不过必须也说明的是,两人虽貌似仇敌,实则却是相爱相杀又相惜的一对。
如乌台诗案时,苏轼要被皇上咔嚓掉,王安石便冒死上书,替苏轼求情,说道:安有圣世而杀才士乎?
王安石去世后,苏轼大为悲伤,给了王安石极高评价,写道:名高一时,学贯千载; 智足以达其道,辩足以行其言;瑰玮之文,足以藻饰万物;卓绝之行,足以风动四方。
这其实就是为何,王安石和苏轼的传说,会那么尖锐却又搞笑的原因。就如他俩的那个对联一样:“歪与不正”,岂能以“分合”论之,两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