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正确认识国内民营资本垄断化
国内资本垄断化是最近比较热门的话题,开始人们还始终纠结是不是占据了大部分市场份额这个观点。或者说垄断资本是好是坏这样的判断问题上。而没有认识到我国内垄断资本的出现真正的性质和严峻问题。
对于这个基于市场份额的垄断的概念的批判,我们得从列宁的观点来看才可以更清楚的看清当今我国内民营资本垄断化的危害性、其后面的连带性问题。反过来说也才能认清什么是真正意义的“垄断”。
为了批判这个问题,我们用列宁列宁在《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一文的一段话来作为出发点,作为指示。
下面是列宁在《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一文中提出的他和考茨基分别对“帝国主义”的概念。而且列宁特别指出了考茨基的这个概念的问题所在,就是“‘适用’于抹杀帝国主义最深刻的矛盾,“适用”于同机会主义调和。”
我在1916年写的《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新阶段》(1917年在彼得格勒出版)一书中,详细地分析了考茨基关于帝国主义的一切论断在理论上的荒谬性。我引用了考茨基给帝国主义下的定义:“帝国主义是高度发达的工业资本主义的产物。帝国主义就是每个工业资本主义民族力图吞并或征服愈来愈多的农业〈黑体是考茨基用的〉区域,而不管那里居住的是什么民族。”我指出这个定义完全不正确,说它“适用”于抹杀帝国主义最深刻的矛盾,“适用”于同机会主义调和。我提出了我给帝国主义下的定义:
“帝国主义是发展到垄断组织和金融资本的统治已经确立、资本输出具有突出意义、国际托拉斯开始瓜分世界、一些最大的资本主义国家已把世界全部领土瓜分完毕这一阶段的资本主义。”我指出了考茨基对帝国主义的批评甚至比不上资产阶级和市侩对它的批评。
帝国主义的概念是列宁对资本主义发展的一个特定阶段的本质概括。而不单是说资本主义经济的垄断组织。可以说如果把垄断组织等于帝国主义是不完全对的。而考茨基的看法其实就是把经济发展的垄断状态等同于资本主义的帝国主义。考茨基这里的看法只不过是说工业民族侵吞、征服农业民族的提法正是我们现在对于垄断的看法:一个企业或者是国家占据了市场的绝大份额——在今天已经是世界市场的份额了。
如果孤立的看待垄断概念,似乎是对的。然而,问题并不这么简单。如果只是将垄断看作市场份额的多少这么简单,那么,我们就会忽略其背后的复杂的问题和带来的重大问题,反过来说也等于没有认识到经济垄断自身的真正性质。
从列宁提出帝国主义的这个概念来说,他首先提出“帝国主义是发展到垄断组织和金融资本的统治已经确立”的大的前提下。这个前提是什么意思呢?
简单说,资本主义的经济出现了垄断组织,那么就立刻会和银行联合起来,形成金融资本——工商业资本和银行货币资本结盟。因此,垄断的资本主义企业、组织的出现绝不是个别的、绝不是孤立的。换言之,当我们提出现了垄断组织,无论是一个民族国家,还是世界范围,就意味着必然同时是银行的垄断。因此,认为只有垄断的工商业,而没有垄断的银行、金融资本,是错误的。正是处于垄断的银行金融资本的出现,才是垄断组织完整出现的标志。
如果我们看我们的支付宝、微信支付这两大民间支付系统的出现,其实背后都是基于大量的工商业为基础的。两者都是大量的工商业聚集在阿里系、腾讯系的结果。可以说我国的民间资本已经以跨越式的发展速度达到了经济上的垄断阶段。而绝不是只有个别阿里、腾讯等个别企业垄断,是整个国民经济的民营资本性质达到了垄断阶段。这个垄断是以金融资本的垄断为完成标志的。
到了帝国主义阶段的第二个特点,列宁指出是“资本输出具有突出意义。”什么是资本输出具有特出意义?就是经济发展以“高利贷”、“借贷”获得剩余价值的主要方式,而不是以商品——通过工人劳动创造剩余价值来获得利润的主要方式。用我们今天的话说就是经济开始抛弃实体经济,转向金融资本等领域的虚拟经济。这一点,我们现在已经深切的感受到了。可以说资本主义发展到垄断阶段,必然出现资本脱实向虚发展的情况。这是值得当今研究经济者,和政策制定者所必须注意的。可以说经济垄断化就是经济向虚化!这是对立统一的关系、是一体两翼的关系。我们不能把垄断、经济向虚化分开来看,否则要犯巨大错误!
这个资本输出作为帝国主义的重要特征第二个重要的含义就是资本的国际化,垄断资本不再是孤立存在的,他们会通过输出来建立自己的子子孙孙、自己的复制品,将自己的垄断势力向各个地方扩张。这从当今我国国内那些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的已经在国内获得垄断地位的平台型企业背后的股东结构中外资的比重可有看出来。简单来说,我们不能把国内的企业垄断和国际资本垄断分开来看,而是要看到二者是如连体婴儿一样的关系,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国内的垄断企业其实是国际垄断资本的中国分部。如果没有国际垄断资本,哪里会有我们国内的这些垄断资本呢?如果说民族资本和国际资本是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我国从没有出现的国内垄断资本的出现和国际资本的关系就是必然的,就是明目张胆的——公开的股权结构作为证明。可以说中小资本还有民族资本的部分,而到了垄断资本,那么就没有民族资本的范围了,所有的垄断资本都是国际金融资本的一部分。这是垄断资本和中小资本的区别。
垄断资本的出现,同时意味着“国际托拉斯开始瓜分世界、一些最大的资本主义国家已把世界全部领土瓜分完毕这一阶段的资本主义。”这是列宁在一百年前的观点,在今天更是如此。换言之,垄断资本背后就是国际垄断组织已经控制了世界。当然今天的控制方式与百年前不同,但是只是形式不同,而不是本质不同。也正是在这个基础上,也就是资本主义发展到了垄断的帝国主义阶段,提出了是认识当时已经爆发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基础。如果不认识到基于垄断基础上的帝国主义,就无法认清“一战”的爆发的必然性来。列宁在他的《帝国主义论》的第一版序言末尾特别提到这点。这是什么意思呢?垄断经济的出现,背后就意味着如“一战”那样的战争的出现不远了。二者是有必然联系的。进一步说,经济决定政治,特定的经济基础决定特定的上层建筑。当今国际垄断资本对世界的控制通过资本的无障碍地世界流通——全世界(除我国外)股市和金融市场都是24小时运营的。资本的运动已经到了人类活动的物理时间界限的极限了——一天24小时。资本的运动已经不能再超出这个界限了。因此,将经济垄断和战争分开看的观点也是错误的。我国当今作为世界经济启动的火车头出现了垄断现象,是高度值得关注的重大的政治经济现象,而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企业发展的问题。
我们需要特别强调的是,垄断资本的出现在国际上已经一百多年了,绝不是新的东西。因此,我国的垄断资本的出现,绝不能认为只是我国自己的经济发展的结果,由于我国经济的开放性,我国民族资本和世界经济的联系的紧密,导致我国国内资本的出现,必然是在国际垄断资本出现这个大前提下的。因此,那种将国内民营垄断资本和国际垄断资本割裂开来的观点也是错误的。因此,我们谈国内的民营垄断资本也就必须得以列宁当年对帝国主义的结论做指导参考,否则就会陷入考茨基的那个市场份额的的错误的修正主义的观点。这个观点的作用就是在于要调和国际矛盾的尖锐性,调和民族资本和垄断资本的矛盾,抹杀无产阶级实现新的历史性突破机遇,影响国内、国际斗争的大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