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泽：一曲英雄的赞歌

前情

第57集 新王翦灭楚：最后的光荣

英雄的赞歌

李嗣泽

横行霸道的螃蟹，吹胡子瞪眼的龙虾，凶猛的黑鱼，它们都虎视眈眈地逼向性情温和的鲫鱼……作者开篇以充满童趣的语言，对自然界小动物进行了形象的描写，其实喻指的是当虎狼之秦冰冷的铁蹄蹋响在中原大地时，山东各国人民胆战心惊、人人自危的场景。作者通过拟人、夸张等表现手法，浓墨重彩地描绘出自然界鱼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小小动物尚且如此，况且人呢？这段描写以童话的笔法，向读者揭示了一个残酷的现实：自从有了生命，或者准确些说自从有了人类，杀伐就没有停止过。

文章紧接着画风一转，开始描述劳工们不辞辛苦为秦国打造山东各国浓缩版宫殿的场景，其中有一句描述令人忍俊不禁，但也凸显了各国悲惨的命运：各个修得跟骨灰盒似的。作者通过黑色幽默的笔法，将秦王消灭六国、统一天下的决心，和不可一世、好大喜功的性格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战争这个以鲜血为幕布的舞台上，忠臣良将也好，贪官污吏也罢，他们手持近乎相同的道具，在各自不同的点位，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把历史这部大戏，演绎得别样生动。

此时，只有两个诸侯国还在苟延残喘：齐国重臣皆被金子腐蚀，齐王安于享乐，国家的灭亡只在朝夕。而尚存一丝血性的楚国，才是秦王的心头之患。于是，就有了秦国战前选将。当秦王选中胆大轻率的少壮派将领李信，而把深谋远虑的老将王翦搁置一边时，就注定了秦国初战失利的结局。很自然地为读者引出后面的故事。

李信面对的楚国名将项燕，是一个强劲对手。在战场上对决，李信完全不是项燕的对手。李信首先犯了兵家大忌，从表面上看，秦军势如破竹，长驱直入，岂不知“强弩之末，力不能入鲁缟”。项燕以静制动避其锋芒，趁其不备发动突袭，打败了李信率领的秦军，为楚国争得了最后的光荣。只可惜，当面对比自己更稳重的老将王翦时，项燕竟然犯了和李信同样轻敌的错误，被对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终遭致了身死国灭的结局，令人唏嘘不已。

有意思的是，王翦不仅打仗有一套，做人也相当圆滑。当秦王重新请他出山时，他是一装病二装傻三撒娇，最终打消了疑心病重的秦王的疑虑，从而为自己率军出征赢得了必要的政治安全。

作者于结尾之处写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用意颇深，不仅为未来“西楚霸王”项羽卷土重来，与刘邦携手灭秦的故事做好铺垫，亦是对那些像项燕一样铮铮傲骨、宁死不屈的英雄们的讴歌。

刊发于2021.9.9《劳动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