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姐【最新版】035-036
第35章 感觉自己变了
我笑着听她说,她喝了不少酒,感觉特能喝,官场上的女人都是这样,尽管她还算不上什么官,但已沾染了那种嗜酒的恶习。
最后她似乎喝多了,我感觉到她是那种很“想”的女人了,她挑着眉毛,眼里露出暧昧地开始提旧事,说我以前不给她面子,她以前挺喜欢我的,我不搭理她,我只是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不喜欢一个女人,看了多久都不会喜欢。
我们出来的时候,她要我上她的车,我说我走回去,她一下子就不开心了,有些生气地说:“你不要这样,你看不起我你就说,我哪点——”
我看了看她,笑了笑,我怕在姑妈那里说不过去,家里出事后姑妈一直照顾我和爸爸。
上车后,她冷笑了下,“去江边玩。”
我听到这句,突然就想起了那个人,滨江的江边不知道给多少男女提供了幽会的场所,女人大概都喜欢这情调,在这种虚伪的情调下做什么都是浪漫的,甚至上床。
那晚,在滨江边,我上了她,她真的很想,坐在车上,动手动脚,你还真看不出来她有这能耐,我想如果她是个漂亮的女人,她一定比眉姐更有吸引力。
坏女人是魔鬼,男人都逃不过,只是她的脸实在不怎么样。
有些女人长的不好,但老实,听话,不张扬,还比较能引起男人的好感,可她不是,不漂亮,而且喜欢张扬,自恋。
我索性省去了她很多的心思,我想到了和眉姐的那些事,越想越不舒服,那些风花雪月都它妈的滚吧,所谓的浪漫,爱情。
我翻身压到了刘小惠的身上,她很开心,快活的要死,在那里劈开腿,身上的肉晃动着,她在那里放声地嘶叫。
在黑暗中,她还不错,我那黑暗的灵魂在她的身上得到了长久以来的压抑,我们都是需要,这没有什么,爱情哪有,两个人干的天翻地覆。
最后我趴在她的身上,我有过偶尔恶心的失落,坐在车里抽烟的时候,我望着远处船上的灯火,想到了什么,突然豁然开朗,明白了好多,一切都不要那么的死心塌地,人是孤独的,永远别想有人去理解你,人生不过如此,自己对自己好就行,不管是谁都是孤儿,自己的内心永远只是自己一个人。
上帝让你经历的事情,经历的人,一定有他的道理,他肯定是想让你明白什么,一路走来,一路明白,到最后就知道为什么活着了。
那刻,我感觉自己变了,从没有过的通透,原来,我们都在彼此从未交错地活着,所有接触的形式都是假像,结婚未必不好,也未必意味着背叛什么,想到这,我突然想到那个女人,她是不是也这样想,如果她能这样想就好了。
我想她经历了那么多,应该能明白,所谓的婚姻,它到底能够带给我们什么。即使她真的是那种需要激情,对爱情失望,不信任的女人,难道她的骨子里又不需要爱吗?
所有人都在找爱,可断送爱情的都是自己。
小惠很开心,被干过的女人,那个时候都是如此。
多年后,我明白,再坏的女人在被男人干的开心的时候都会很温柔,这句话真的很对,可以说女人被干的开心的时候都会很温柔。
可是人活着不能总是那样,不能总是有那么多激情,所以在激情的日子里女人都很温顺,但当柴米油盐来的时候,当对一个人腻味的时候,所有的争吵,矛盾都来了。
我们就这样好上了,至少可以跟她那样,她也喜欢,我对她永远都没有对眉姐的那种心动。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小惠结婚,当时的我已经很世俗了,一是有了她的关系生意上会好些,二是我对所谓的爱情失望了,何必再去找爱情,再去找个有爱的人结婚,再说,即使有爱,经历了结婚就会好吗?婚姻会把再美的爱情抹杀掉。
人都是神经质的动物,说结婚就结婚了,我想我不是报复眉姐,说不清的原因。在一个月后,我们就结婚了,当时她爸妈也很希望她结婚,我当时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跟我结婚,如果说我长的还可以的话,实在没必要,我也没发现她多爱我。她家很有钱,她和她爸爸都在政府部门工作,实在没必要的事。
我们按照一向的惯例,家长见面,送礼,定婚,最后结婚。
我和我爸爸姑妈去参加的定婚宴,她们家来了不少人,我爸爸感觉有些面子过不去,但他还算高兴,他认为至少我以后可以有个好岳父了,自己的路轻松了,他那样一个老人那时只求我能过的好点,他活着怎样都无所谓,他一直逃不开失去我妈妈的悲痛。
几乎全是我姑姑代表我们说话。
他们家的人很是神气,对这个,我什么都不在乎,当时即使是一个再普通的女孩子,我都会结婚。
婚礼越来越近,我的心还不死,在快结婚的时候,我跟大壮和蓝菲菲出来吃饭,蓝菲菲似乎有些伤感,她指着我就说:“你一个男人活到这地步,算你狠!你要想结婚,我随便帮你找个都比那女人好。”
大壮也不理解,说我肯定是贪图那女人了,不过他又说最起码以后生意有照顾了,要发了。
我醉醉的说:“不管他妈的,我只图今天开心,哪管以后。”,我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那个女人,我借着酒劲对蓝菲菲说:“她还好吧,我要让她看看,我也是随便的人,我跟那女人就是床上的事,我比她会玩。”
蓝菲菲叹着气说:“何苦呢?在我们厦门,你这样的男人会被唾骂的,你不像个男人,她三十多岁,她成熟的很,你想这样跟她斗吗?你能玩过她吗?你别傻了。”
那天我疯了,我喊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要这样,我为什么要遇到她,我是想忘记她,一直都想,她折磨的我好苦,可是我忘不掉,忘不掉你知道吗?你们谁能理解我,理解我心中的苦闷,我是傻,我迷信爱情,我孩子气,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蓝菲菲哭了,她被我吓坏了,抱着大壮,大壮安慰我说:“小童,别多想了,结就结了,再说也不坏,小惠那丫头也不错,人家挺好的,你这样对不起人家小惠。”
那晚,我们三人,喝过酒去唱歌,还没来及,接到小惠的电话,她很不客气地说:“你在哪啊,打你电话都不接,快回来。”,当时我已经跟她同居了,我对大壮笑了笑说我要回家了。
也许并不坏,是的,不坏,我们结婚了,房子多半是小惠家出的,对这个,我父亲一直愧疚,他说他没能耐,连个房子都不能给我买。我安慰我爸说我也拿了将近一半的钱。
结婚那天,我爸爸喝了不少酒,我姑妈怕他想起我妈于是就早早送回了家,后来我听我姑妈说他一人在家哭了很久。
我也意外地收到了眉姐的礼物,她送来了一对戒指,我想我不能收下她如此贵重的礼物,我也怕小惠会怀疑,于是就让蓝菲菲送了回去。
蓝菲菲说:“小童,眉姐似乎有心事,她最近不太好——”,她还没说完,大壮就堵上了她的嘴。
我只是一笑,一切都回不去了,我真的不是孩子了,即使她还想着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她当初又会想到我的感受吗?
经历了大概三个月的比较友好的时期,我感觉结婚不结婚并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和一个女人住到了一起,每天吃饭,那样,偶尔也随便聊聊。
只是后来的事情,让我彻底无望了,小惠隐瞒了我,她有情人,一个老男人,有家庭,闹的沸沸扬扬,她家人想让她早点结婚,阻止她跟那个男人的关系,所以才那么顺利让他们的女儿跟我结婚,再后来,我知道了另一件事,她跟过的男人太多了,吃了打胎药多了,不能生育。原来我们的结婚都不是自己的意愿,多么可笑,我在知道后,并没有多少生气,离婚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伤害了跟我有关系的人了。
这都是后来的事,我们还是度过了三个多月比较平静的时期,这三个月,眉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注定是个受伤的女人,不管她怎样,她是个悲剧人物。
小惠每天都有很多应酬,晚上经常跟同事去吃饭喝酒,这似乎是政府人员的惯例。对这个,我一点都不在意,我想接父亲过来跟我们一起住,但父亲不愿意,他的心思我明白,被叫我烦了,他说:“我一老头子在哪住都行,没那必要。”,我听了鼻子酸酸的,再说了,当我跟小惠提这事的时候,她不答应,为这个,我第一次跟她吵了架,她说别说你爸了,就是我爸,我也不让他来住,她不是说假话吧,她就是这样的人,没有多少同情心。
我的生意做的不错,有了这个老婆,以及在商务局做官的岳父,就没有办不成的。
第36章 很是心疼她
有时候你不能不承认,有官开道,财源滚滚。
对这个,我从来都没有感到羞耻过,做生意以后发现生意人就没有清白的,你清白你什么也做不成。
小惠那时最爱说的句话是:“没我你能行吗?”,她就是那样直接地说。
有了钱也不顺心,离婚没那么容易,反正我也对她奢求不高,混日子吧!
三个月后,那天早晨,我从眉羽舞蹈学校经过,我有日子没从那经过了,每次从那过,我都会很不自觉地往上望会,或者期盼那个女人会从里面走出来。
我不知道她过的怎样了,是否还好,孩子生了没有,我那时已经十分不好意思通过蓝菲菲的口去打听了,她和大壮迟迟没有结婚,两人过的还算甜蜜,他们老戏说我是他们的红郎。
一起吃饭的时候,蓝菲菲有时刚要提关于那个女人的事,大壮马上瞪眼,他是怕我生气,毕竟大壮感觉生意之所以有今天都是我的功劳。
后来蓝菲菲也什么不说了,我也不问了。
那天,我望了很久,最后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巷子。
那巷子十分吵闹,都是一大早在那吃早餐的市民,我想我真不应该从那过,车子被卡住了,我按了老阵子喇叭,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拿出根烟,还没点上,我远远地看到了一个人,不,是一个老丫头带着一群小丫头在那里,她们是谁呢?
带头的竟然是眉姐,周围的是她们的舞蹈老师,蓝菲菲也在里面。
她们在干什么呢?竟然是在卖早点,一个小店铺上写着“厦门小吃”
我想我没做梦吧,揉了揉脸,是她们,我的第一反是,她可真是有情调,日子过的好了,都这么热爱生活了吗?
蓝菲菲这丫头竟然一次都没说起过。
不过,她似乎瘦了,脸色不大好,我坐在那,看着她,顿时有些难过。
我没有下车,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蓝菲菲,我看着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然后拿出了手机,眉姐在那里卖早点,拿着袋子,往里面装食品。
蓝菲菲喂了声。
“哎,你在哪呢?”,我问她。
她笑笑说:“呵,你怎么想起给我电话呢,大壮关机了吗?我在去学校的路上呢?”
“那边好像很吵啊!”,我故意问了句。
“恩,是的,刚经过这边的小吃街。”
“是去吃饭吗?”
“不,从这经过,早吃过了,要请我吃早饭,我可没时间啊!”
我纳闷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了句:“是你一个人吗?”
“怎么着,还替大壮监督我啊,你啊,管好你的女人再说。本姑娘当然是一个人。”
蓝菲菲隐瞒了我,她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呢!
我说了句也许最不该说的话:“菲菲,你看到你左前方的车了吗?”,我在车里见到她晃了下脑袋,慌张地转过头来,她愣住了,她知道我的车,没话说了。
我慢慢地走下了车,她仍旧愣在那里,似乎是生气了,又很紧张。
我笑了笑,为自己接她的短,回以让她谅解的微笑。
在我靠近的时候,突然眉姐一抬头也见到了我,她也愣了,她那深邃的眼神就看了我一会,于是就在顾客的催促下转了过去。
我走到那边,看了看蓝菲菲,蓝菲菲是恶毒的眼神,她生气了,说:“你开心了吗?”
我并不在看蓝菲菲,其实一直偷偷瞟着那个女人,她做的真麻利,像个小吃店的老板娘,但是有一些事,我迷糊了,但我又不会往那方面想。
“你们这是干嘛呢?”,我问菲菲。
“卖东西。”,蓝菲菲说。
眉姐把我当成了陌生人,一直没回过头来。
“体验生活吗?”,我轻浮地问。
“算是吧!”,蓝菲菲面无表情地说,又说:“没工夫跟你说话,我要忙了,你要吃东西,坐里面去。”
我再去看眉姐时,似乎明白什么了,她脖子上有疤痕。
我一把拉住了蓝菲菲,她被吓着了,我一直把她拉到了十多米远处,我望着眉姐问她:“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眉姐望了过来,眼里有哀怨,似乎我不该这样。
蓝菲菲把脸转到一边说:“你真烦人啊,我们体验生活呢!”
“告诉我她脖子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我问了这句。
蓝菲菲惊呆了,她的表情告诉我,她隐瞒了一切。
她不回答,我吼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
“你说不说。”,我的声音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了过来,我望了望那些人,又问蓝菲菲:“快告诉我,这都是人,我不想这样,别怪我卤莽,我也怕丢人。”
“她离婚了。”,蓝菲菲说了这句,又说:“我求求你,别让她知道,她一直让我不要告诉你的,我肯定死定了,你帮帮她吧!”
我听了这个,没有开心,似乎有些难过,我希望她过的好,又感觉懵了,她即使离婚了,怎么会来卖这个呢?
“离婚跟你们现在干的事有什么关系?”
蓝菲菲露出凄苦的眼神,小声地说:“那男人是个骗子,他骗了眉姐所有的家产,别墅被卖了,学校也被卖了一半的股份,现在我们是筹钱把学校弄回来啊!”
我呆了,这似乎是小说,电视里的情节,没想到竟然发生了,我有些不信,可不信是不行的,事实证明了一切,如果不是蓝菲菲说的这样,她永远不会到这步田地。
我愣在那里,蓝菲菲跑了过去。
我没有去找眉姐说话,我想她这个时候也许突然接受不了见我,我回到了车里,在那里望了她很久,最后把车开走了。
那天晚上,我在蓝菲菲的住处找到了眉姐,这个以前风光无比的女人,我心爱的女人,让我心碎的女人,她成了一个普通人,她被骗了,什么都没了,可又不敢告诉她爸爸,她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
我忘不了,我在蓝菲菲那见到她时的情景,她不敢见我,低着头,我愣在那里,晃如隔了一个世界。
我在我们那不算太大的公司见到大壮的时候,开口就问他:“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装的跟二愣一样地说:“什么事啊?”,我说你还装什么啊,你家菲菲没把那事告诉你?他不说话了,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下说:“兄弟,你别怪我,是菲菲不让我跟你说的,再说了,也是为你好。”,我说没事,抽出根烟,点上说:“什么时候的事,具体情况知不知道?”
“哎!”,大壮叹了口气说:“这女人也挺惨的,跟个孩子似的,她怎么就那么相信男人呢!”
“说怎么回事?”,我不想听到这个。
“菲菲说的是,就那男人,开始对那女人特别好,好的不得了,我听了都起鸡皮疙瘩,据说每晚还给她洗脚,平时就更不用说了,把那女人当女儿一样养着,吃什么,穿什么,都为她准备好,我当时听了就怀疑了,我说这世界哪有他妈这样好的男人啊,可菲菲说,哪没有,好男人多的是,还让我去学习。当时,我也问过,我说这男人是不是贪图她的钱啊,你猜菲菲怎么说,说人家那可是留学美国的博士,还是什么耶——耶什么大学刚拿了博士学位,人家美国留他在那边年薪两百万,他不干,为了这女人回国了,在滨江做了一个普通老师,这多让人羡慕啊!”
我听了不知是什么感觉,至少我知道了,眉姐需要什么样的男人,她需要容易得到的,能够对她好的,体贴的,不会带来多少烦恼的吧,而我呢,我一直以来都没做到。
我能想像的到,她这样经历过两次婚姻的女人,有多么的珍惜这份爱情,我忽然也明白了,她最开心的时候,也就是我把她当小女人对待,叫心肝宝贝的时候,其实她应该是需要的是一个大男人吧,而我吸引她的,也是我给予她的大男人般的关怀。
大壮继续说:“一个多星期前的事,这男人做好了一切准备,把房契,车子,银行帐户什么都弄到手了,心黑的连学校拥有权都搞到了,于是就借口说带学校领导去美国考察,于是就在一夜之间失踪了,开始,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就四处寻找,几乎什么地都找过了,一去查才发现,那男人根本不是北京人,他也不是什么美国名牌大学毕业,文凭什么的全是伪造的,滨江大学都被他骗了,是个高级骗子,应该是专门在美国寻找中国那种傻富婆的那种。”
“她有没有报警?”,我问了这句。
“没。”,大壮冷笑了下说:“这女人也挺那个的——”,大壮不说了。
我继续追问着,大壮皱下眉头说:“于童啊,于童,我说你可真是执迷不悟啊,你知道吧,她还以为他能回来呢!你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啊?”
我的心再一次的冷了,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也不问了,但是,我并不恨她,一点都不,我仍旧不能否认,我一直都在想着她,这似乎就是陷入爱情回不了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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