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Vow to Thee, My Country,英语中的三个“完全”,你会区分吗?

在英语中,爱国歌曲除了称为 Patriotic Song,还称为 Patriotic Hymn;这是因为,英语文化在历史上曾长期受到基督教的影响,因此借用了宗教中的 Hymn 这个说法,来描述“Praise 歌颂赞美”性质的爱国歌曲。

英国最著名的一首 Patriotic Hymn,标题是 I Vow to Thee, My Country,于一百年前创作,今天在世界各地广泛流传。

在英国的很多重要场合,都会听到 I Vow to Thee, My Country 这首歌曲,例如每年 11 月纪念阵亡军人的 Remembrance Day。在英国 20 世纪最著名的两位首相、1940年代的丘吉尔和 1980 年代的撒切尔夫人的葬礼上,以及戴安娜王妃的婚礼和葬礼上,也都演唱了这首歌曲。

诗歌原作

I Vow to Thee, My Country 的歌词,源于一首诗歌,作者名叫 Cecil Spring Rice,是英国的一位外交官,在1912年到1918年期间曾担任驻美国的大使,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之后成功游说美国政府放弃中立政策,作为英国的盟国加入了在欧洲的战事。

作为诗歌,I Vow to Thee, My Country 最初写作于1912年前后,名称是拉丁语的Urbs Dei,相当于英语的 The City of God;Dei 指“神”、与英语的 Deity 和 Divine 相关,而 Urb 则和 Urban 相关,含义是“城市”。

除了 Urbs Dei,这首诗歌还称为 The Two Fatherlands,两个祖国。诗歌中采用第一人称的语气,分为两段,第一段表示了对祖国的热爱、愿意为祖国牺牲一切、做出 The final sacrifice,第二段则转到宗教和精神层面,表达了对 Another country、也就是“Heavenly Kingdom 永恒的天国”的向往。

这首诗歌在1921年成为了歌曲,是由英国的著名作曲家 Gustav Holst 谱写的乐曲,旋律改编自 Holst 的交响音乐作品“The Planets 行星组曲”中“Jupiter 木星”的这个乐章段落。

第一段:My Country

I vow to thee, my country, all earthly things above,

Entire and whole and perfect, the service of my love;

The love that asks no questions, the love that stands the test,

That lays upon the altar the dearest and the best;

The love that never falters, the love that pays the price,

The love that makes undaunted the final sacrifice.

歌词的第一段,由一个单独的句子构成;虽然这个句子的篇幅有些长,但结构却并不复杂,由主语、谓语动词、宾语按照正常的语序排列而成;其中宾语所占据的篇幅最多。

句子的主干是 I vow to thee sth;其中的动词 Vow,本来的含义是指宗教上向God的郑重承诺许愿、答应将给予某些事物,在这里则用于向“My country 自己的祖国”进行郑重承诺。

第一段的其余部分,都是“Vow承诺”将给予献出的事物、以及对相关事物的修饰,包括第一行中的 All earthly things above、和第二行中的 The service of my love.

后面的四行,都是对 My love的修饰成分,采用定语从句的形式,如果转化为中文一般会译为一连串独立的短句:

  • 由于这种Love,我将对祖国的任何要求都不会提出质疑,将经受住任何考验;

  • 将把自己最宝贵、最优秀的一切献给祖国;

  • 将永远不会犹豫,将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 即使需要自己失去生命,自己也将 Undaunted 不会畏惧、在所不惜。

三个“完全”

歌词中的 All earthly things above 是指人世间的一切,而 The service of my love 却不太容易翻译,Service 经常对应为“服务”,但实际上在中文中并没有严格对应的说法。

Service 本质含义是“为别人做事”,包括任何形式的“做事”,既指服务员在饭馆中端菜倒茶、也包括万人之上的将相效忠于君主、以及今天的官员效力供职于政府。和“服务、效忠”等说法不同,Service 是一个抽象的中性词语,没有等级高下的区分。

第二行中的 3 个形容词 Entire and whole and perfect,既可以视为描述 All earthly things above,也可以看作在描述 The service of my love。其中的 Entire 和 Whole 经常视为同义词,但实际上,最后的 Perfect 在含义上也有“完整、完全、全部”的含义。

Perfect 经常对应为中文的“完美、完善”,但在含义上并没有“美、善”等道德或哲学上的含义。Perfect 由两个词根构成,前面的 Per 含义接近“Thorough 完全彻底”,而后面的fect与 fact 以及 factory 相关,原本的含义是“Do 做、制做”。Perfect 的本义,指“做事情”的程度达到了“全部、完全”。

第二段:Another Country

And there's another country, I've heard of long ago,

Most dear to them that love her, most great to them that know;

We may not count her armies, we may not see her King;

Her fortress is a faithful heart, her pride is suffering;

And soul by soul and silently her shining bounds increase,

And her ways are ways of gentleness, and all her paths are peace.

歌词的第二段同样由6行构成,把视野从现世的 My country 扩展到了精神信仰层面,转为赞美 Heavenly Kingdom 的永恒存在。

前面两行的含义大致是:除了第一段中所说的 My country,自己心中还有 Another country,关于这个 Country,自己一直以来就经常听人说到;对于热爱和了解这个 Country 的人们,这个 Country 最为 Dear、最为 Great。

之后的四行,描述这个 Another country 的独特之处;人们无法看到她有多少军队,也无法看见她的君主,但人们充满信念的心就是这个 Country 的坚固堡垒,人们通过承受各种艰难困苦、来为这个 Country 带来自豪和骄傲。

随着每一个灵魂进入天国,这个 Country 光辉的疆界将不断扩大;在这个 Country中,将充满了“Gentleness 友善”与“Peace 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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